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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過來交代自己,不要特意照顧她。
“陛下說什麼你就照做就好。”李公公有些不耐,原本還在想為什麼陛下回宮連審美觀都變了,竟然會會這種醜陋之人有興趣,現在看藍久夜將她當做宮女一般對待,心裡放下一口氣,幸好陛下的審美觀沒出什麼問題。
“是是……”桂嬤嬤見李公公似乎有些生氣了,也好點頭答應。這皇上不是存心為難人家姑娘嗎?
“該做什麼就讓她去做,不用特意照顧,知道嗎?”李公公“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是。”桂嬤嬤低頭恭送李公公離開,轉身面對慕容雲繞所在的那間屋子,無聲地嘆口氣。也算你倒黴了,竟然落到皇宮裡最累的浣衣局。桂嬤嬤即使心裡同情慕容雲繞的遭遇,但是李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他的話就是代表了皇上的旨意,她不能違背。若是暗地放水,被皇上知道了就是欺君之罪,到時候倒黴的就該是她自己了。聽說現在的皇上性情已經大變,沒有人敢觸他的逆鱗。她還想熬到一定的日子回鄉度完餘生呢,不能死在這裡。所以,能不能挨下來就看慕容雲繞自己的造化了。
“姑娘,這是皇上的意思……”桂嬤嬤將李公公的話轉述給了慕容雲繞,她想解釋著不是自己的意思。
“嬤嬤,我要做些什麼?”慕容雲繞漠然地問道。是不是她的意思不重要,讓她洗衣服她也不介意。她不在意藍久夜想要對她做什麼,既然現在她不能出去,至少也要見女兒一面。
桂嬤嬤一句話被堵回去,聽了慕容雲繞的話,她遂有些吃驚,但也不再多說什麼,因為改變不了什麼。“姑娘,從明天開始你就跟著浣衣局的人一起洗衣服吧。”
“好。”慕容雲繞答應下來。
“既然這樣,你就趁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桂嬤嬤說完就出去了。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慕容雲繞就要在浣衣局跟著大家一起工作了。“從今天開始她要跟你們一起做事。”桂嬤嬤將慕容雲繞介紹給眾人。
為了避免自己的醜顏嚇到大家,慕容雲繞用紗布將自己的臉遮擋起來,只剩兩隻眼睛在外面。這種裝扮就像是現代中東地區的阿拉伯人一般。在現代人眼裡不算什麼,但是在浣衣局這樣封閉的地方來說,出了一點事情都是一個有趣的談資。所以,從慕容雲繞開始洗第一件衣服時,已經接連有幾個人來探問她的事情了。問的問題無非就是為什麼她要遮擋自己的面容,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之類。
慕容雲繞在心底冷笑,這種人她太明白了,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所以她不想搭理他們,即使把自己的遭遇告訴她們又能怎麼樣?無非是為她們徒添了談資而已,她們最多也就是感嘆一句“同情”罷了。到時候她的下場就會像是魯迅筆下的祥林嫂一般可悲!所以她寧願沉默以對。可是顯然有人對她的這種冷漠很不滿意,因為她不能滿足她們的好奇心。這讓她們心裡很不舒服,必定要發洩一下這種不滿。於是,慕容雲繞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她們發洩的物件。
“這些,你今天都洗掉。”這人是第一個將自己手中的衣物丟給慕容雲繞。面對從天而降的衣物,慕容雲繞還是沉默以對。可是,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一次兩次慕容雲繞還能忍受,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都幫你們洗了,你們做什麼?”
“我們照顧你,你當然得報答我們。”帶頭的女子說道,慕容雲繞記得桂嬤嬤叫她琳非。
“照顧?”慕容雲繞嗤笑,“你們什麼時候照顧我了?自己的事情請你們自己做。”說著將她們丟進來的衣服都挪出去。
“你!”那些將衣物丟給慕容雲繞的女人當然不開心,慕容雲繞拒絕了她們讓她們覺得很沒面子,特別是帶頭這麼做的琳非。“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琳非數落道,“你只是一個洗衣女而已!”
“對,我只是一個洗衣女而已。”慕容雲繞端起放著洗乾淨的衣物的盆子,睨了琳非一眼,“那麼,你是什麼?”言下之意就是琳非和她一樣,“噗嗤”當下就有人不小心笑了出來。
“你!”琳非臉一瞬間被氣得通紅。慕容雲繞讓她失了面子,她當然不肯善罷甘休,“啪”琳非氣憤地將慕容雲繞剛洗好的衣物都打下地,之後一臉得意地看著慕容雲繞。
“請你撿起來。”慕容雲繞冷眼看著她說道,眼神有些陰森。
“我,我……”琳非被她看得有些駭然,但是面子上有些下不去,“我就是不撿,你能怎麼樣?”她不能妥協,不然還怎麼在浣衣局呆下去?
“你真的不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