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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極其虛弱,常常走沒幾步便得停下來歇息。
雲傾傾不清楚這是不是因為小產造成的後遺症,卻極度痛恨此刻的病弱無力。除了那日醒來失控和安沐辰鬧過一次外,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很配合著吃藥,就盼著早日將身體養好,卻只是看著傷口慢慢癒合,整個人卻虛弱不堪,每天雖好湯好水地養著,整個人卻不斷地消瘦萎靡著,還極其容易暈厥。
這些日子以來她以不舒服為由謝絕了所有人的探望,除了醒來當天,養傷的這些日子以來雲傾傾幾乎沒見過安沐辰以外的其他安家人。
她本不欲再見安沐辰,安沐辰卻強行將所有伺候她的丫鬟遣退,親自伺候她喝湯吃藥。她瞭解安沐辰的固執,她堅持他只會更堅持,與其和他賭氣不吃藥,倒不如按時吃藥趕緊好起來。
只是她雖喝著安沐辰給她喂的藥,卻鮮少再開口與他說話,無論他說什麼,她都鮮少搭理,哀莫大於心死,她不知道這句話用來形容此刻的心境是否合適,該說的不該說的那日都已說清,看著那張曾讓她心動的俊臉,看著卻只是揪心地疼著,卻只能一邊疼著一邊假裝冷漠。
安沐辰起初還很有耐心地陪她說話,時間長了,看她愛理不理的,也就鮮少再開口,只是沉默地喂她吃藥,沉默地扶她坐起又躺下。很多時候,她從夢中醒來,轉頭間總在不經意瞥見他立在窗前安靜地望著她,見她醒來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望著,直到她再一次淺淺睡去,誰也沒有開口。
安沐辰本就性子寡淡的人,這些日子以來這種清淡更是愈發明顯,對什麼事都不上心,卻總是沉默地看著她出神,睡著的她,醒來的她,往往一看就是一整天,不言不語,那汪無底的黑眸卻是欲加地清冽平靜,如千年古井般,無波無瀾。
雲傾傾知道安沐辰是知曉她的心思的,與他走到這一步,這個時空她無論如何都已無法再待下去,安沐辰嘴上雖未說什麼,卻是鐵了心不願送她離開,這些日子以來更是寸步不離地貼身照顧著,不讓她離開他視線範圍半分。
安沐辰不願兌現當初的約定,她只能去找雲之晗,也只能趁著她還在北疆時去找她,她沒有說服她的勝算,卻總想試上一試,只是因安沐辰鎮日在身邊守著,她自己身體也不爭氣,雲傾傾心裡乾著急,卻別無他法。
因雲傾傾與安沐辰這般不冷不熱地處著,整個府裡上下看著心急,卻是束手無策,雲傾傾不願見其他人,安沐辰在門口替她擋著,問安沐辰安沐辰也只是淡淡地將這事一筆帶過,眾人只能在一邊乾著急。
安沐倩因著雲傾傾小產的事心裡有愧,一直找不到機會向雲傾傾道歉,又連著半個月沒能看到她,心裡也擔心雲傾傾與安沐辰真的玩完,連著幾天過來都被安沐辰擋在門外後,也顧不得對安沐辰的忌憚,硬是闖進了屋裡。
安沐倩進來的時候雲傾傾正倚靠在床頭閉目休息。她這幾日的精神狀態每況愈下,常常剛醒來沒一會兒便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睡得多了,雲傾傾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睡過去了還是昏迷了,有時胡思亂想的時候雲傾傾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命不久矣了。
她沒有問過安沐辰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安沐辰也沒有主動告知她,只是這兩天給她喝的藥卻開始不停地變換著,安沐辰也不似前些日子般恬淡,總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出神,很多次連她醒來都未察覺。
他望著她時眼底的情緒藏得極深,幽深無波的眸底平靜得幾乎連神采也已寂滅。
“大嫂!”推開擋在門口的安沐辰闖進屋裡,見著正閉目休息的雲傾傾,安沐倩怯生生地喚了聲,不知是不是因為心底有愧,以前總仗著主子的身份騎在雲傾傾頭上作威作福的她看著神情淡漠的雲傾傾時竟不自覺地膽怯。
雲傾傾緩緩睜開眼眸,望向她,微微笑了笑:“四小姐還是喚我傾傾或是傾雲吧。”
雲傾傾這麼一說安沐倩反倒不知該作何反應,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咬著唇望著雲傾傾不說話。
安沐辰亦只是倚在門邊,沉默地望著雲傾傾,半斂的星眸將眼底的神采都一併掩去。
雲傾傾看安沐倩不說話,靜靜地閉上眼眸,半晌,才緩聲問道:“四小姐今日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我……”安沐倩支吾了半天,終於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望著雲傾傾低聲說道:“大嫂……哦不,傾傾,對不起!”
雲傾傾似是有些詫異,抬眸望向她:“四小姐為什麼要向我道歉?我不記得四小姐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之事。”
“那天……那天如果不是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