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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人,這點永遠都不會變。”
她也不知道她這麼刻意的強調是要說服他還是要說服自己,他的反常、腰間那顆胎記讓她惶恐,真怕哪天醒來後發現,原來那個世界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這種感覺好比哪天突然一個素不相識得人來告訴她,生她養她二十多年的父母其實不是她的父母,那個家也不是她的家。
他望著她,眼神複雜,不語,只是輕輕地伸指撫上她咬得泛白的下唇,而後,俯下頭,輕吻上她的唇,似在安撫又似在壓抑著什麼,他吻得溫柔而仔細。
她似乎猶豫了下,而後雙手怯怯地摟上他的勃頸,小心翼翼的回應他的吻,任由他將她壓躺在床上,緊緊將她摟入懷中,帶領她再次跌入瘋狂的情慾中……
第二天醒來時安沐辰已離開,她低頭望了眼身上未退的紅點,臉色有些抑制不住的發燙,連著兩個晚上的瘋狂,她雪白的身子上滿是被吸允出的痕跡,連脖子也無法避免,幸而現在已漸入冬,穿的衣服厚實領子高,不用擔心脖子裸露在外被人瞧見。
在床上賴了會兒床,雲傾傾起身穿衣,拿著布條正欲將胸前裹上,突然想起安沐辰連著兩晚對著她背部失神一事,猶豫了下,緩緩走到梳妝桌前拿起鏡子,對著後背照了照,雪白的肌膚上除了安沐辰留下的痕跡卻什麼也沒有。
失望的將鏡子放下,雲傾傾將衣衫穿戴整齊,正欲出門,安沐辰卻在這時推門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冒著些許熱氣的湯藥。
雲傾傾不解的眼神對上安沐辰平靜的黑眸。
安沐辰僅是淡淡望她一眼,反手將門關上,走向她,擁著她坐在床沿上,端起藥,遞到她面前,輕聲道:“趁熱喝了它吧。”
熟悉的味道從嫋嫋升起的熱氣中撲鼻而來,手腳突然就覺得冰冷的難受,身子也不可抑制的打了個冷戰。
垂下眼瞼,她靜靜地望著眼前黑乎乎的藥,低聲問道:“這是防孕的藥汁吧?”
他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才緩聲道:“昨夜芮悅給你配的‘涼藥’會傷身體,我另加了一味藥中喝了藥性。”
“昨夜芮悅後來端來的藥也是被你換成了這個嗎?”她沒有望向他,只是繼續盯著眼前的湯藥。
“是。”
也不知是被那藥的熱氣燻久了還是怎的,眼睛突然就開始酸澀起來,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她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而後將碗交到他手裡,抬眸望向他瞬間陰晴不定的臉:“謝謝公子。”
他緊緊盯著她,她亦無懼的望向著他。
他抬起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拇指輕輕將她唇角沾上的那滴藥汁抹去,頭突然俯下,就這麼狠狠地吻上了她。
她卻掙扎著用盡全力一把將他推開。
“公子,我很累。”她低聲道。
他抿著唇望了她一會,柔聲道:“即是累了便好好休息。”清冷的聲音卻似是在壓抑著什麼。
“嗯。”她沒有望向他,輕點頭應了聲。
他又望了她好一會才起身走向房門,走到門口時腳步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
“傾傾,”他背對著她,輕聲道,“若是我沒有將這碗藥端給你,你還是回去找芮悅是不是?”
她盯著他的背影,抿唇不說話,事實上,從醒來到現在,她沒想過要去找芮悅拿那藥。
他似是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大概也覺得自己問的多餘,唇角有些自嘲的往上劃開了一個弧度,良久才淡淡道:“過兩日我要去一趟北疆,你也在府裡呆了好些時日沒有出過遠門了,隨我一道去吧。”
說完不待她回答便關門而出。
她看著那扇門緩緩合上後,有些無力的躺回床上,瞪著床頂發呆,他親自將那藥端她她該高興才是,至少省去了她去找芮悅的麻煩,還是被改良過的藥,對身體的傷害也沒了,可是,她心底卻莫名的堵得難受。昨晚離去時雲之晗那番話也莫名的盪漾在耳邊,“雲傾傾,你未免將自己在安沐辰心底的地位看得太重,安沐辰若真有心阻止你喝下這藥,你到你現在還能安然站在此?”
她承認,她真的被雲之晗那番話影響了,雲之晗說的也沒有錯,她在安沐辰心底的位置真沒那麼重,其實,這也挺好的,她試著安慰自己,心裡卻依然堵得慌。
明明應該是求知不得的好事,事實真是如此時,卻忍不住開始糾結難受了,女人啊,果真是矛盾的生物。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明明就從沒有給過他同等的感情回報,又憑什麼去要求他將她看的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