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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道聽途說的東西竟也信。”周老頭無奈嗔罵道。
雲傾傾笑了笑:“徒兒好奇嘛。”
邊說著邊朝四處望了望,道:“小胖去拿個飼料那麼久也沒見身影,不知道又溜哪兒偷懶去了,我看看去。”
說著便起身,腳步因方才的大喜大悲還有些虛浮,終究只是空歡喜一場。
巫人秘術,那遠古而神秘的巫人秘術,若是以前她也是隻將它當傳聞,笑笑便忘,可是,自前年那個月圓之夜後,時空的變幻,她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它莫測的神秘力量。
雲之晗,雲傾傾,宿命的羈絆,她的召喚,秘術的牽引,她的人生偏離最初的軌道,遁入異時空,艱難前行。
她已站在回去的路口,卻始終徘徊前行不得,要麼替她拿到她想要的東西,要麼尋到另一個也懂巫人秘術之人,無論哪個,對此刻的她而言,都難如登天。
對於巫人秘術,連周老頭這種閱歷豐富的老人都尚未聽聞,又能去哪找到這麼一個人?
至於前者,至少她多少還有些線索,只要還有線索,該是還有希望的吧。
在心底這麼安慰著自己,方才悲喜變幻後的絕望與無力感稍稍褪去,雲傾傾氣力不振地朝小胖墩的方向走去。
自她轉身後便一直盯著她的背影周老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慢慢消失在視野中,臉上時常掛著的瘋癲神態早已不見。
“丫頭,她既是有心將你召來,又怎會就這麼任由你回去?懂得這巫人秘術之人,遠在天邊,卻不知近在眼前……”
輕聲的低喃隨著一聲長嘆而結束,無奈地搖搖頭,周老頭已換上那副事不關己的瘋癲,拿起地上的飼料,有一下沒一下地朝馬廄裡撒去。
015。
輕晃著手中不知何時扯下的樹枝,雲傾傾無精打采地往小胖墩所在的飼料房而去。
來到飼料房,除了那一屋子的乾草飼料小胖墩卻不知又溜哪玩去了。
盯著那一屋子的飼料望了會兒,雲傾傾伸手隨便扯了把乾草往屋前的臺階一鋪,就著那些乾草坐了下去,有氣無力地往身後的牆上靠去,疲憊地閉上眼。
已是深秋的天氣,中秋月圓剛過,又錯過了一個回家的時機,再等待,便是又一年的月圓時。
天氣已轉涼,瑟瑟的西風吹過,夾雜著乾草的味道,帶了那麼點古道西風瘦馬的蒼涼,紅彤彤的夕陽懶洋洋灑下,更添蕭瑟。
這樣的天氣,真適合宅在家裡抱著電腦啃著泡麵拿著麥克風乾嚎,渴望的匣子一開啟,竟然想念起半夜被自家不堪忍受穿耳魔音的老哥拎著扔出家門的憤懣來。
這麼久沒見她這個妹子,也不知她家老哥是否會想念她五音不全的破嗓子?
勉強扯出一抹笑意,雲傾傾緩緩睜開眼,以手遮眼擋住刺目的陽光,朝天空望了好一會兒後,自袖中掏出一根銀色項鍊,指尖輕捻著高高拿起,迎著夕陽的餘暉,側抬頭望向心形吊墜上那張笑得沒心沒肺的照片,忍不住輕笑了起來,笑得有些難以自抑,笑到最後,指尖不經意滑過臉頰時,卻發覺是溼的,偏頭望著手中那根銀鏈,雲傾傾有些失神。
與那個世界的牽繫,似乎除了記憶就只有這麼一條不起眼的銀鏈了,當年自家老哥將這麼條無絲毫特色的銀鏈送她時她還不屑一顧,沒想到今時今日能陪著她的卻是它。人生啊,偶爾就這麼讓人哭笑不得。
飼料房外東南角落斜對著門口的濃密樹蔭下。
無非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難以置信地來回轉了幾圈,狠狠揉了揉眼睛後,轉頭望向立在身側的自家公子,眼巴巴道:“公子,您拍拍我後腦,快點,快拍一下,這大白天的我竟然在做夢。”
安沐辰面無表情地低頭睨了他一眼,一語不發地將視線投往飼料房外失神地望著手中那根銀色東西的雲傾傾,神情一如既往的清淡,半斂著清眸,叫人看不出此刻心中所想。
無非側身抬頭望向自家公子那張淡漠無瑕的上等麵皮,怯生生地伸手在自家公子面前左右揮了揮,眨了眨眼,哭喪著臉道:
“公子,您今天竟然沒嫌我咋呼,我果然是在做夢,那懦弱怕事的飛傾雲竟然會躲著偷偷哭泣?一個大男人竟會躲起來偷偷哭泣?”
安沐辰淡淡掃了嘰嘰喳喳的無非一眼,無非沒察覺,繼續唸叨:“公子,你說這是不是和表少爺有關呢?那東西莫不是表少爺送的定情信物?這表少爺也真是的,不顧人家飛傾雲的名聲將人帶出去鬼混了一晚不說,人家飛傾雲都為他甘願留在這府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