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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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這種嚴肅和平時他喜歡板著的那張臉不太一樣,他的肌肉緊繃著,粗壯的四肢緊緊的抓在泥濘的地面上,鼻頭在地上不停的嗅著,腦袋時不時抬起來四顧。李慕斯分明感覺到,他沒確定一次前進的方向都無比的鄭重——那本不該是他這樣早就承擔的責任。
這樣想著,李慕斯就格外的安分了。
她無法和獸型的獸人們交流,只能看到摩耶每次都會在泥濘的地面上來回猛嗅一段時間,然後發出低低的長短不一的吼聲,然後,獸人群便會回應他,再次奔跑前行。
幾天過後,李慕斯開始發現一些規律。比如,獸人群前進的時候,那些已經有過一次化形的機會卻並沒有能夠化形的獸人會跑在隊伍的最外圍(這是她猜想的,因為她發現那些獸人都參加過上次對她摸摸聞聞的大會= =|||)。這麼一想她就忍不住哀怨的揉了揉摩耶的脖子毛,惹來摩耶側頭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後安撫的舔了舔她的手背——其次才是那些成年的強壯的獸人,再次,則是那些還沒有化形的未成年小獸。李慕斯和幾名雌性倒是一直被馱著他們的獸人帶在隊伍的正中間。
有一次,李慕斯甚至親眼見到泥濘的地面上突然冒出一張巨嘴,將最外圍的一隻化形失敗的獸人一口拖進了旁邊的淤泥裡,然後便是無盡的鮮血和著雨水冒了出來。
那一刻,李慕斯嗖然睜大了眼睛,旁邊的洛爾他們全都捂住了嘴,發出一聲悲咽。
儘管獸人們以最快的速度撲上去咬死那幾乎跟渾濁的淤泥一個顏色的野獸,但被咬斷脖子的獸人卻已經沒救了。
隊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耳邊只剩下大雨噼裡啪啦的打在身上的聲音,因為連續幾天的急速前進,即使一直被揹負著前進也依然感到勞累睏倦的李慕斯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她親眼看到獸人們低下頭,發出一聲聲悲鳴,親眼看到他們在短暫的停頓與悲傷後頭也不回的整隊前進,親眼……在回頭間看到,被丟棄在那裡的獸人的身體掙扎著、抽搐著,最終歸於平靜。
大雨讓李慕斯的視線一片模糊,很快,那個歪倒在泥水的身影就看不清楚了,但李慕斯的眼前卻一直晃著那個獸人的眼睛,悲哀、不甘,以及看向他們幾名雌性時那濃濃的愛和安撫。
李慕斯抓緊了摩耶背上的長毛,微微顫抖著,深深的慶幸:能夠被當做雌性被這個世界的雄性保護著,真是……太幸運……也太沉重了……
隊伍裡的氣氛開始沉重起來,儘管沒有人因為少了一個人停下腳步,也沒有人哭泣,就連洛爾他們也只是在大雨中抬起頭,看著根本看不了多遠的前方。但李慕斯就是覺得,這種氣氛比哭泣更讓人覺得心痛。
雨季,這就是雨季,這就是生存。
啪啪的腳步聲中,李慕斯撓了撓摩耶早已看不出顏色的脖子毛,俯下身,在巨大的雨聲中對著他的耳朵說:“這不是你的錯,真的。”
摩耶的耳朵抖了抖,它緩緩的回過頭,看了李慕斯一眼,然後側頭,輕輕的、格外溫柔的舔了舔李慕斯的手背。
然後,李慕斯看到它昂起頭,久久的看著前方……
第 20 章
第 20 章 遷徙的途中偶爾休息也會選在地勢比較高的地方。沒有時間去找什麼遮風避雨的地方,但雄性會用他們強壯的身體組成一堵屏障,剩下兩三個在旁邊巡邏,雌性則抓緊時間蓋著獸皮稍微休息一下。
那些有著柔軟長毛的雄性會聚在屏障的最中間,圍成一個圈兒,將幾個雌性像幼崽一樣護在他們的胸腹之下,而斯納克這樣長條狀的身體就盤在最上面,再在上面蓋上幾張不知道什麼動物身上剝下來的格外巨大的毛皮,一個粗糙的帳篷就以最快的速度構建成了。
李慕斯他們就在這個簡陋卻用心的帳篷下面擁擠在一起入睡。
短短几天的時間,曾經偶爾還會認床的她就已經學會了在巨大的雨聲和潮溼的空氣中飛快的入睡,因為明白這是最好的節省和恢復體力的辦法。
在這樣艱難的條件下,她什麼都做不到,也就只能儘量不要給獸人們增添麻煩了。
但或許也正是這種患難與共,在李慕斯自己都還沒有察覺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將自己和他們看成一個整體了。
睡覺或許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食物與水。到處都是溼漉漉的一片,導致他們即使想生活也找不到燃燒的柴,偏偏鹽又是很珍貴的,連醃製的熟食都不可能找得到,自然,也就沒有辦法長期儲存食物。那些風乾的肉乾,如果不幹到就像石頭一樣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