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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夏無憂死!她要北堂烈血債血償!!
走到女子面前去,她探手輕撫她的臉頰,“就是這張臉,竟然讓我們朝炎名垂青史的曜景帝痴迷,呵……”
她眯了眯眼,神色間飄忽而詭異,情緒更加陰晴不定。
隨著她每開口說一句話,那陰冷的氣息就從她指尖流轉出來,浸染她恨的人。
“你可知道,在那所謂的‘大業’成功之前,有多少人會白白送去性命,多少人想愛而不得愛,你的亡國之痛與我的相比,算得了什麼呢?”
雙手被暗人束縛著,無憂只能移開腦袋,避開她的觸碰!
卻不想她突然變得狠厲起來,撫在她臉上的手猛地擒住她的下巴,狠狠的捏住,恨不能將她捏碎——
“你嘗過失去心愛的人的滋味麼?你有沒有眼睜睜看著一個人,他在火海中掙扎到最後一絲力氣耗盡,卻仍舊歇斯底里的喊著你的名字?你沒有吧……”
因為北堂烈,還活得好好的。
睜大了瞳孔,無憂與她直視,縱然已經歷經千萬苦楚,還是無法抵擋她身上散發的陣陣猙獰。
“你愛的人,是誰?”她問,腦海裡已經給出了答案。
放開捏著她的那隻手,花月容揚聲對天大笑,“他都已經死了,還重要嗎?”
可是此刻,鉗制住他們的卻是朝炎的夜軍。
這世上,唯有三人能命令他們。
那都是北堂皇族的男人,如今兩個已死,只剩下北堂烈。
北堂振一生只為運籌帷幄,奪取天下,那麼花月容的愛人,除了永不能見天日的夜軍統領北堂幽,還能是誰?
從無憂漸漸清明的眼神中,她洞悉了她的心跡。
不由的,那嫣紅的唇咧出輕煙般的詭笑,“你想明白了是嗎?但,你應該還沒嘗過那樣的痛吧?”
回身過去,她看看五花大綁的四位堂主,露出放心的神色,才道,“我剛開始也茫然過,該如何殺你呢?是效仿沈太后栽贓嫁禍一舉,以鐵城祭典之刑將你折磨致死,還是乾脆的——”
花月容伸出玉手撫過自己的粉頸,臉上泛出愉悅的快丨感,“思前想後,我覺得這樣是最直接的,我要親手將你的首級送回朝炎去,告訴那個男人,你死得並不痛苦,你說,如此對他來說,這懲罰是輕了,還是恰到好處?”
說完,她似乎沉浸在那樣的想象中。
這對她來說就是安慰內心最好的辦法。
沒有什麼比親眼看到自己摯愛的生命枯竭成灰更未痛的事了。
她連時日都算得剛剛好。
在這裡取了夏無憂的首級,帶回朝炎,至少需要十五日,加上這天氣越發酷熱,只怕去到赤都,那顆腦袋已經腐爛了吧?
那麼北堂烈會有如何的反映呢?
她已經迫不及待去做這一切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不枉她精心佈局,趕在他們翻越翡翠山脈之前來此部署。
輕鬆的又再度轉身,面向夏無憂,花月容扭曲的臉上陰暗無比。
“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離桑行宮一直是你皇兄夏之謙的暗人,秘密馴養殺人毒蜂的巢穴,再過不久,新夏就要向朝炎開戰了,我很好奇,你會期待誰贏得這場戰爭呢?”
是她的哥哥夏之謙?
還是她所愛的那個男人?
戰禍,還是不可避免。
那麼又在那時,北堂烈收到夏無憂的死訊,更親眼得見她的首級……
“你是不是瘋了!”程鮫兒被這女人癲狂的手段攪得心境難平。
被綁在這裡不得施展已經罷了,難道還要眼睜睜看著憂兒死嗎?
那在另一端的紅月,更是卯足了內力,想要掙脫,奈何著繩子比尋常的更加柔韌,竟然使不上力。
道了句‘阿彌陀佛’,了塵嬉笑參半的說道,“這位女施主,依老衲之見,你若是要殺這小公主,不如將我們也一併殺了作罷,不然到時候,我們四人也會為她尋仇的。”
他說這話雖玩笑居多,可眼裡已然早就沒了嬉笑之色。
教主早就有交代,如果這小公主今日真的折在這裡,他們幾個除了以死謝罪,再無其他選擇!
“是麼?”花月容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裡。
環顧周遭,密林參天,叫天天不應,除了行宮中揚毒蜂的暗人,到了夜晚,便只有吃人的野獸出沒。
“綁住你們的繩,乃是碧淵海的千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