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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無憂何時對他說的呢?
男子努力回想了許久,也沒有從複雜紛亂的記憶中尋到一絲痕跡。
可是他現在卻深深的體會到她當初的不解。
莫名的,他伸出自己的手,去看那攤開的掌心,深刻的掌紋赫然於眼前,他五指往內收了收,彷彿想抓住些什麼,卻又什麼也抓不住,這似是而非的感覺讓他感到有些失落。
身後,疑似勸解的聲音打破了沉澱許久的安寧……
“既然抓不住,何不試著放手?”
放手?
北堂烈微蹙的俊眉諷刺的輕挑,頭也不回便道,“這句話,你沒有資格同朕說。”
若要說到放手,來人又何時輕言放棄過?
出口勸解反被訓,面具下的那張臉容,甚是尷尬。
玉魅只好訕笑兩聲,以作掩飾,而後走上前去,與男子比肩而立。
頭頂,寧靜的寒夜,像是被雪水清洗過了一番,繁星閃耀,格外清澈華美。
“有何事?”
半響之後,北堂烈才啟唇,淡聲問他。
冰冷的聲線在幽幽深宮盪開,更顯這方寂寥。
無數個類似的深夜裡,兩個男子亦是如此相對,心上那抹嬌小乖巧的身影,不約而同的相似。
玉魅長嘆一聲,腦海裡滿是夏無憂梨花帶雨的淚容,不知怎的,他心臟那處,竟然也會悶痛。
“你的痛症已發了一次,下一次,會比這次難熬千萬倍,那是人所不能承受之痛,我給你解法,你……”
他頓了一頓,側過臉去,用那張仿是永遠也不會取下的面具,轉對身旁桀驁的男子,說,“放無憂出宮。”
放無憂出宮……
北堂烈不可置否的冷笑,也轉而面向玉魅,望住猙獰的圖案,竟然就看出那面具泛出了憐惜之情?
他果真是動了心的。
“你的族人要世代為我北堂皇族所用,你不為他們說情,反倒要朕放了無憂?”北堂烈俊容無瀾,語氣裡深深的質疑。
玉魅眼中晃過一絲尷尬,佯作怕怕的笑著說,“曜景皇帝,神武英明,怎可能輕易放過我的族人?”
他不過心存僥倖試一試罷了。
也或許……是因為天生抵不過女人的眼淚,所以僅僅只是今夜,氾濫了那些許同情心?
“那若我用解法換我族人自由呢?”他調轉話語,討巧的問。
反正,夏無憂是沒戲了。
北堂烈擠了擠眉眼,連作答都省去了,這些年來,對來人的不著邊際,早已習慣,而玉魅,也明知道兩種都是不可能的。
於是面具男只好摸著心口,很是苦惱的搖頭,“會痛死人的。”
世間習武之人無不窺視的無暇傲決,練成之後,可將任何武學武功成倍發揮,可是……它卻有致命的弊端。
眼下他已發作過一回,且不說下個五年,只怕五年未到,他已經……
北堂烈不為所動,亦不再看那唯恐天下不亂之人,放眼高瞻,神思飛遠了去,幽幽深眸,無人知他究竟看向何處。
“朕還有五年。”他斷語,又像是在安撫自己。
玉魅呵聲笑得意味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你確定你還能活到那個時候麼?”
“唉……”他長長的嘆了一聲,很是不解,“就算做千古一帝,也不用練這所謂的……絕世神功。”
他們本就不相同,所行的道路也不同。
“你覺得懷著那些記憶活著,和少活幾日,哪個輕鬆一些?”
五年,對北堂烈來說,似乎已經足夠。
玉魅怔忡了下,詫異的別過頭去看他,不可置信的問,“你早有此意?!”
那他為何還要將那女子綁在身邊?
明知道自己——
“這與你沒有關係。”北堂烈冷酷回之,深邃的眼中,蘊含著不可撼動的深意。
他是那樣自私的人麼?
仿是在今夜,玉魅才對他重新認識?
“罷了。”想那麼複雜作甚?反正與他無關。
一個轉身,玉魅公子信步遠走,朗朗話音,玩世響在大殿,“我娘可說過,男人若真心呵護那個女子,決計是不會讓她時時流淚的。”
且不提,你終將拋她而去……
※
半個月的光景,轉瞬即逝。
北國的寒冬,鵝毛大雪,落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