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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被他盡吞大半。
他對她的好,有何用?有何用?!!
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太明白!
她也斷然不會想到,這被她故意忽略的一切,卻被張適悠真真看在眼裡。
“雜家自知今日這番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可是後宮是個如何的地方,姑娘定比雜家清楚萬分,唉……”
見夏無憂眼眶已紅,張適悠喟然一嘆,搖了搖頭,掏出一方絲絹以供她拭淚用。
可那瑩光閃閃,竟又被她強忍了回去,他亦不再多言,轉過了身,容她自己收斂情緒。
他是宮裡的老人了,再摸不透新皇的意思也好,也看出北堂烈對夏無憂的那份無法道出的……情。
可是,可是啊……
亦是連他都知,這情,說不得。
默然了好一會兒,忽的,便聽那女子揚聲哽咽道,“既然張公公也知道奴婢身世不同尋常,且容我今日一併將話說完。”
她似是冷笑了聲,極盡悲涼。
“我夏無憂自認是個怕死之人,從小最懼不得我父之寵,妃嬪間的明爭暗鬥,我見得多了,如今我只是赤宮中身份低位的宮婢,豈能與即將入宮的娘娘們比較?將來她們要爭死鬥活,亦與我無關,我心上的那個人,早在夏宮那場大火中……燒死了!”
正因為她見得太多了。
過往他們都說父皇只鍾情於她的母妃,可她的母妃卻因獨寵遭人陷害,在她五歲那年命絕深宮。
獨寵又如何?
那之後父皇還不是見一個愛一個?
選秀三年一度,好些妃子入宮至死都未曾得見聖顏,哪座深宮沒有亡魂?誰家帝王不自來風流?
問她……
她愛的那個人早已不在,而北堂烈,只與她有血海深仇!
聽她如此說,張適悠也動容了。
許久,他才道,“今這宮裡最不缺傷心人,但只有那些丟了心的,才活得最久。”
“不管怎麼說,姑娘於皇上之特別,你且就拿那段不可提及,當作保命符吧……”他說著,竟向無憂躬身一拜,“今後老奴還仰仗姑娘提點了。”
無憂不言語,臉容甚是慘淡,這張是保命符,還是催命符?
日跌之時已過,張適悠要去御膳房督膳。
走前,他想起了些什麼,再回身對女子道,“想來姑娘不知,前日早朝上,皇上已經欽點了淑妃,你與她自來相熟,乃是宰相蘇大人之妹——蘇璟玉。”
還在複雜情緒裡難以抽離的無憂,聽到這個名字,神色裡又閃過一絲不為外人道的糾纏。
蘇璟玉,原來是那個想要在火燒夏宮時,趁機置她於死地的景玉啊……
人都散去了,唯剩下女子站在偌大的殿門前,望著那灰白的天,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恍若未覺,身後又道隱沒的欣長身影,在與世隔絕般的寂然中,只望著她一人。
——我心上的那個人,早在夏宮那場大火中燒死了——
原來她是這樣想的。
可是我心上的那個人,我要如何留你在身邊?
她的主宰
申時剛過,夜色已在悄無聲息中將整座赤宮籠罩。
積雪正在消融,化作冰水,順著低勢流淌,滴滴答答的聲音,在黑夜裡敲進人的心上去。
越發的冷了。
妃嬪正式的名冊一出,後宮裡便忙開了來。
新皇雖手握顛世之權,威武強悍,卻沒有子嗣,就連一向不該過問後宮之事的朝臣都幾番上奏,可這事又如何急得來…澹…
“聽說了嗎?昨夜趙美人擅自去御書房叨擾了萬歲,被說教了兩句,豈料她非但知錯不改,更使小性子負氣跑走,結果整夜未回美人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