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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從床榻上爬起來,站得高高的,目光堅定,臉色篤然,再擰起了兩條彎彎細細的沒買,學起坐在床邊的男子,高聲道,“有我風曜在的一天,無論天崩地裂,山崩海嘯,公主也會平安無事,美顏常駐!!”
罷了,幾乎是在她說完的同時,風曜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公主,我保護你,同你美顏常駐有什麼關聯麼?”他未曾想自己還有這般功效,連夏城壁也忍俊不禁。
“有的!”
無憂可不同他玩笑,她蹲下來,與他平視,純黑的眸裡流轉著真實而璀璨的光,“宮裡的老嬤嬤說‘愁一愁,白了頭’,若你保護我,在我的身邊,我就安心,沒有什麼可愁的,頭髮就不會白,那不就美顏常駐了。”
她想得不多,想得簡單。
自然,因她是公主,而身為公主的她,所要求的也不過是風曜,這個並不屬於夏宮,卻留守在她身邊的男子,永遠相伴。
他是她的定心石。
得無憂此言,原本笑意浮上俊容的男子,便沉默了。
“你不願意嗎?”看出他神色間的遲疑,無憂激動起來,“為什麼?你是不是想回朝炎去?”
她多害怕他會離開……
“不是的。”風曜淺淺一笑,拉無憂躺好,如往常一般,重複著照顧她蓋被就寢,“我的命是公主給的,只要公主希望。”
說時,躺下床的小人兒總算鬆了口氣,而那陰霾的男子,餘光始終釘在遠處反射了身後倒影的銅鏡上……
虎患
天快亮了,橙色的朝霞從山脈盡頭緩緩滲出,為山中的宮闕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
終於哄得無憂睡下,風曜直徑走出了寢殿,來到銜接內外宮殿的中庭,身著龍袍的男人,背對著他,負手立於其中,就像是在等待什麼人,時逢陽光滿庭,沐浴在他身上,灼灼耀眼。
“叩見聖上。”
幾步走過去,在兩人相隔數米時,風曜止步,彎身,膝蓋點地,向夏城壁請安。
“公主可睡了?”沒有回頭,夏城壁定定望著遠處群山間正冉冉升起的耀陽,心思,早已與朝露沉澱在了一起。
“已經睡下了。”
言畢,長久沉默。
有些事,沒有點開了明說的必要,這天下不太平,戰事年年都有,夏宮裡,如風曜這般別國的奴隸,多不勝多,他只是比較引人注目的那個罷了。
至於這些人的忠心……
“昨日你救了朕的公主,想要何賞賜?”
聞言,風曜壓低了臣服的頭顱,“臣下是公主的人,為公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玩味著這八個字,夏城壁神色詭謫難辨,“你原是朝炎國的貴族,敗於夜都一戰,成為低賤的奴隸,朕還記得,那日在寶宣大殿上,差點要了你的性命,雖這些年,朕自認待你不薄,你也該知,那是朕愛屋及烏。”
轉而,他回身,高高垂眸,望住跪在華庭中的男子。
“朕永遠也忘不了你在殿上狂囂的話語,你告訴朕。”他邁開步子,走到風曜跟前,“你,忘記了嗎?”
那個連名字都不願意告訴敵國皇帝的高傲的少年,猩紅的眸子裡滲出無懼的光,明明已經淪為階下囚,囂張的氣焰卻節節瘋長。
他當真不怕麼?
若他真有如此膽色,那麼為何,在之後甘於留在夏國小公主的身邊,為她鞍前馬後?
風曜的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
他抬起頭,攝人的眸光迎上夏城壁的探究。
那張比當年更加成熟俊美的臉容,不再謙卑,不再刻意隱藏鋒芒。
他笑得那樣張狂,顛權覆世。
“我,從不曾忘記過。”
那道凝聚在他臉上的眸光深深一凝,夏城壁微眯了雙眼,眉心,驟然聚攏……
殺心,登時而起。
他再啟音,話語中已多出命令,“你救了公主,朕恩准將你遣返回朝炎,明日你就啟程吧。”
風曜不應,反挑釁道,“聖上不殺我,不怕留下後患麼?還是聖上怕我死,無憂公主,會難過。”
收回了與之交匯的眸光,夏城壁輕轉了腳步,往內殿看去。
“你們朝炎無法與我夏朝抗衡,朕,亦不會養虎為患。”
狂言
要趕他走麼?
“那為何你不在此時此地,將我置於死地,更加暢快?”
風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