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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反映過來,若洵嘴裡被迅速的塞入封住唇齒的布條,手起,仗落!骨骼盡斷的聲音,由是響在耳邊,清晰無比!!
“若洵——”
只見那女孩兒表情中扭曲著掙扎了半瞬,便在巨痛中昏闕了過去。
無憂撕聲大喊她的名字,腳下如離弦之箭,剛衝過去,眼前一抹明黃閃過,北堂烈將她生生攔截,大掌一震,她往後飛跌,重重摔落在地。
頓感周身刺痛麻木,咽喉腥甜,忍不住咽出一口鮮血。
北堂烈再度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猶如無情的神邸。
“差點忘了,朕親自教過你武功,如今,朕將那內功廢去,且當作你還朕的一樣。”
女子哪裡還顧得上自己如何,心緒神思全然凝聚在若洵身上,她掙扎著想要爬起,卻是盡失力氣,手腳都不聽使喚。
好容易撐起自己,那雙手再一滑,又跌摔了下去。
北堂烈始終默然的望著,眼裡再無半點心疼,不管他如何疼愛她,她都不會再回應了,不會再回應了……
“我恨你……”低著頭,含著濃稠的鮮血,無憂啜嚅雙唇,先是輕聲的,繼而狠狠揚起頭顱,瞪視那男子,從胸腔喧嘯咆哮,“我恨你!!!!!!!”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暗啞的嗓音,哀慼的響起。
終於……只剩下恨了,只有恨。
將她從地上拎起,北堂烈眉頭緊蹙,狠厲不減,反而更盛。
“可是朕還愛你,就算讓你恨這一生,朕都會愛你!”
揪心的說完,他指著已被驚嚇得無法言語的飛情,再度下令,“將她的雙眼挖去!”
“不要啊——”
哭嘯悲鳴,震攝心魂,響徹了空寂的宮闕。
冰冷的黑色地磚上,猩紅飛濺,是誰撕心裂肺的尖叫,失去世間所有光芒色彩……
“飛情……飛情!!”
無憂歇聲喚著,哭著,瘋狂的想要推開北堂烈,緊握雙拳憤恨捶打在男子身上,那人卻無動於衷。
為什麼……為什麼……
該死的是她,該懲罰的是她,若洵有什麼錯?飛情有什麼錯?
“無憂。”
禁錮著她,北堂烈最後再問,“你可還想離開朕?”
被絕望和恐懼充斥的人兒,雙眸充斥著猙獰的紅,決然嘶吼,“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放過她們,不要再折磨她們,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她求死的決心顯得渺小可笑!
她是多麼該死的人,卻又多麼不知好歹!
弒父亡國的仇人疼她愛她,她不要,換來這一場血腥,一場殘忍,到底是誰錯了?到底該怎樣選擇才是對的?
眼前的男子,曾經點滴溫柔,迴盪在她心間,而此時此刻的北堂烈,無情無義,殘忍如沙場修羅,更丟了心!
造成這一切的,是她,是她!!
倏的,她嘎然收聲,通紅的雙眼望向北堂烈,眉梢痛苦的擰屈著,“這樣,已經夠了……”
他做的一切,錯的一切,傷了的一切,所有的罪孽,那個罪魁禍首——是她!
你可否……放過自己。
北堂烈黑瞳一瞠,眸中泛起不易察覺的暗湧。
還是被她洞悉了嗎?
他心中最深最沉,此生都難得以解脫的執念?
可是,這不夠!
他金袍一揮,殿中的奴才們悉數退出,包括被駕著的端木皇后,和無憂奄奄一息的兩個妹妹。
拖著手中的人兒,北堂烈走到那紅色的沉木箱子前,取出色澤最鮮豔,最詭麗的那一瓶。
提起無憂擠入懷中,他親自向女子解釋,“這叫鎖骨紅,男女對飲,每月逢十,必要交合,否則……”
他已無光彩的黑瞳更加深暗,轉而,他再道,“無憂,你不是說想要嫁給朕麼?”
若留不住她的心,此生只可以恨,那至少,用身體也要將她栓在身邊。
若沒有愛,便之剩下至極的恨。
捏碎了瓶口,他將那豔紅飲入口中,再用嘴強迫無憂與他一起飲下!
早已失魂落魄的人兒,只感到腥甜嗆人的液體被逼迫推入她的咽喉,隨之,一股熱流即刻從體內騰昇而起,迅速蔓延她的四肢百骸,強烈的欲丨望,兇猛的侵蝕她的意識。
“唔……”
無憂蜷縮著身,痛苦的嗚咽,感覺身體裡有一團灼烈的火簇,就要將她燒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