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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心,倏的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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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絲絲滲入清晨的璞麟殿,繾綣起層層疊疊的薄紗,撩過女子裸丨露的玉背,沁入她的鼻息,喚回她潰散的意識。
耳畔邊,偶有腳步聲來往,衣聲窸窣,仿是在忙碌些什麼。
再來,張適悠沉緩恭敬的聲音響起……
“皇上,聖諭已傳,諸位大人們都散去了。”
男子淡薄的應了一聲,興致不是很高。
隔了少許,張適悠才又繼續試探著,小心翼翼的道,“太后娘娘從昨日下午就派人來問了幾次,關於德妃娘娘……”
還未說完,就聽北堂烈毫無感情的冷冷說,“德妃身染重疾,御醫束手無策,已於昨夜香消玉殞,朕為之痛心,念其生前端莊,乃後宮典範,追封為孝德皇后,以國母之禮厚葬,出去宣旨吧。”
老奴才埋首‘喏’了聲,沉默著倒退了出去。
德妃……香消玉殞……?
龍榻上的人兒,一時恍惚,尤是聽了那對話,混亂模糊的記憶才開始點滴凝聚。
腦海裡逐漸匯聚出一個完整的輪廓。
那是個男人,她對他熟悉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
那男人讓她為之心安,為之恐懼,他是……
北堂烈!!
猛地——
無憂驚悚的睜開瞳眸,雙手才撐起自己少許,強烈的暈眩感便侵襲她的全身,讓她再度不受控制的撲倒下去。
她都想起來了……
昨夜那個放丨蕩的她,是如何與北堂烈無度縱情,糾纏於情愛。
癱軟無力之感,充斥著她的四肢百骸,她竟然再無法使出半點力氣。
一抹明黃,赫然於她黯然無光的眼簾中,她緩緩挪動視線,麻木的向他看去。
男子猶如天神一般,高貴的身姿立在龍榻邊,高高在上的俯視她。
波瀾不驚的俊容,沒有任何感情。
“你終於醒了。”
終於醒了……
字字響徹她腦中,未有起伏,卻字字如重創,敲打著她微弱跳動的心。
就算醒來,又能如何?
女子蒼白的臉容上,滑過若有似無的嘲笑。
不知是在笑自己福禍相依的命運,還是昨夜違背心意,只有肉體沉淪的扭曲。
活著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笑讓北堂烈輕蹙俊眉,已經無法弄清,她是真的心如死灰,還是仍舊想要與他對抗。
不管昨夜要了她多少次,無法與她身心結合,她給他的,終是無盡的空虛,可,他還是無法放手。
就算只得她的身子,就算讓她恨,只要能留她在身邊,也是好的。
想著,他俯身下去,一手鉗制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話語中的無情,連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昨夜,你伺候得朕相當滿意,所以朕要賞賜你。”
說完,便看到女子眸底無法剋制的漾出對他的恐懼。
他心好痛,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繼而,他再陰鶩的說,“朕準你去西宮看你的母后和兩個妹妹,去看看她們如何的痛苦,記住那種痛苦,若你以後再逃,朕就懲罰她們。”
他每說出一句,無憂呼吸就顫抖一分。
直到他話盡,那對往日神采飛揚的瞳孔中,清淚無聲滾落,晶瑩剔透的光,灼得他呼吸困難。
放下擒住她的手,北堂烈起身迴轉過去,不再看她。
身後,女子微弱無瀾的聲音傳來,她緩緩問他,“是否我不再逃,你就不會再傷她們?”
“是!”他重重的咬出這一個字。
無憂回以一抹桎梏千萬的笑,淺淺合上鹹溼的雙眼,輕語道,“我不會再逃了,你想要怎樣都可以。”
就算他想去地獄,她也定含笑相隨!
至到男子蘊著怒意的步聲遠去,無憂才再度把眼睛睜開,屏息了一口氣,想要起身。
殿中再無半個人,素瑩從外面心急火燎的進來,心疼的把她扶起。
見她失魂落魄,人不像人,又忍不住說教她。
“你為何要這樣傻?!難道皇上對你不好麼??”
“素瑩,你不會懂。”
他對她的好,她心底牢牢銘記,說到那恨,從前,她真的從未恨過他,只不過現在……
“幫我起身吧,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