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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陽光充足,天氣溫暖宜人,但是此刻我卻突然感到一陣冷風吹過,我的身體不由的一顫,“真的,當然是真的,奴婢為什麼要騙九阿哥?”
九阿哥又盯了我好一會兒,才別開頭,“最好是真的。”看著他不追究,我深吸一口氣,無意間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四阿哥和八阿哥,但是碰見他們的眼神的時候,我的心有突然有些不安,不知道為什麼看他們倆任何一個,我都會感到對另一方有著一種內疚,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了一樣。
“子矜,我就相信你,不過你居然不知道木蘭圍場的出處,真是的,你是比我聰明,但是這回我敢說我比你知道的要多。”多虧了十阿哥突然□來,讓我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哦?是嗎?十阿哥知道?”
“當然,木蘭在滿語中的意思是哨鹿,和你說的木蘭花沒有一點關係。”
“啊?是哦,哨鹿?那又是什麼?”終於成功的轉移了視線,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哨鹿就是獵鹿者頭戴假鹿頭,模仿鹿鳴求偶聲,引誘鹿群前來,這樣我們就可以伺機射殺。”
“原來是這樣,十阿哥,你知道的還真是詳細。”
“那是,差不多每年皇阿瑪都會來這裡狩獵,怎麼會不知道?”
“皇上每年都來啊?那一定很喜歡狩獵,各位阿哥騎術一定也很好吧?”
“那當然,皇阿瑪喜歡狩獵,在這裡可以觀察皇子王孫騎射是否嫻熟,還可以趁機考核官吏,檢閱軍容。騎馬涉獵可是滿族兒女的看見本領,我們的驍勇善戰,這可是基本。”十四炫耀的挺了挺胸,這一刻他倒是忘了剛剛的不爽,說的很有活力嘛。
“是嗎?還有這些作用啊。”
“嗯,十四弟說的對,在宮裡每年都會狩獵,只不過在不同的季節還有著不同的稱呼,春獵為搜,夏獵為苗,秋獵為獮,冬獵為狩。”三阿哥補充的說了一句。
“那這次應該□搜是嗎?”
“嗯,就是春搜。”
“三阿哥,那除了狩獵,還會有別的什麼有趣的活動嗎?”我還是喜歡和三阿哥說話,周圍不會傳來太大的壓力,而且三阿哥可能是因為有親戚的關係,對我格外照顧,說話沒有後顧之憂。
“當然有,木蘭行圍期滿後,會在行宮舉行盛大的慶功宴饗會。蒙古王公會宴請皇上和大臣,在這盛宴上進行四項表演活動,稱為宴塞四事。”
“是嗎?還有這麼多好看的節目啊,我以為來這裡只是狩獵而已。”
“你沒有看到蒙古的營帳也搭了起來,每天涉獵,皇阿瑪都會邀請很多部落一起,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有些部落到達的晚一些,有些到達的早一些,等全部到齊的時候,春搜就正式開始了。”
“三阿哥,那都有些什麼活動,奴婢可以看嗎?”
“當然,會有會榜、相撲、詐馬、教馬等等,都是很精彩,十三弟可是其中的佼佼者。”
“是嗎?”我崇拜的看向十三,十三微倪了我一眼,嘴角一翹,挺了挺胸,弄得自己像個英雄一樣,讓人忍不住發笑。
接下來的兩天,所有部落都聚起了,木蘭圍場的營帳也變得多了起來,但是最耀眼的還是康熙的龍帳,矗立在中間,顯示著天子不可小視的威嚴。
次日天未曉時,參加圍獵的八旗勁族和部落首領陸續走出營帳,集結在看城附近。春搜很快就要開始了,圍獵的活動由黃族指揮,以紅旗和白旗為兩翼延伸圍攏,藍旗壓陣腳。兩翼撒開的範圍,最初有三四十里長。當兩翼的紅旗和白旗合攏以後,在黃旗的指揮下開始縮小包圍圈,最後,達到人並肩,馬並耳的程度。一眼望去,可以看見茂綠的林中,被一個黑色的眼圈包圍,那種氣勢打亂了這裡本該有的平靜,那種束殺之氣更是讓人忍不住開始顫抖。
圍獵佈陣就緒,全體將士摘下帽子,把馬鞭高高舉起,高呼瑪爾格。那聲音震耳欲聾,即使離他們十幾裡遠,還是能聽到那種激情迸發的嘶喊聲,而這樣的喊叫聲還有一個含義,那就是發出待圍的訊號,藍旗將士會直接打馬直奔御營,請皇帝駕臨看城。
幸運的是,康熙一直把我帶在身邊,我才有幸看見這莊重威嚴的時刻,康熙乘坐步輿來到看城,首先他登城認真的檢視布圍的隊伍是否整齊,再看圍內的動物是否過多。如果過多,就下令讓布圍攻的隊伍開個口子,放出一部分,讓野獸可以繼續繁殖。這樣的循序漸進的可持續發展戰略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號角吹響,那渾厚低沉的聲音迴盪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