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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覺得心煩意亂,忍不住把自己從前從他那裡收回洗淨的那件肚兜翻了出來穿在了身上,這才輾轉著睡了過去,等第二天醒來之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輛疾馳的馬車上面。
她竟然會被北夏的元炬擄走!
她不知道元炬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把她從守衛森嚴的王宮中偷出來,但是他的目的昭然若揭,一定是利用她來達到對中昭不利的目的。儘管他現在打的是什麼主意她也還不清楚。
除了有時看著她的目光讓她覺得厭惡之外,元炬目前為止對她並沒什麼冒犯,路上甚至有兩個侍女跟著服侍。但他極其狡猾。她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的首飾都已經被摘空了,應該是為了防備她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在路上丟下記號。
她知道步效遠發現她失蹤後一定會尋找的。她希望他能找對路,如果她能沿路丟下他能辨認的東西就更好。但是她身上現在並沒有什麼可以丟的東西。直到第三天,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穿的肚兜。這才在夜間歇腳時偷偷脫了下來用牙齒撕咬成幾塊藏匿,然後每天藉故去解手的時候包一塊石頭,趁天黑下來尋找機會丟出去。
她這樣已經扔了四次,今天是最後一塊布料了。扔完就沒了。身上的衣服不能動,動了的話,既是服侍她又是監視的侍女一定會覺察的。
她希望自己的運氣足夠好,丟出去的這麼多石頭,能有一塊被步效遠發現就好。這樣至少他能定下心來,知道她就在前面,並且平安,在等著他去救她。
她把石頭藏好後並沒有急著出去,只是斜靠在石頭後慢慢等著。如果步效遠現在已經追了過來,她這裡能多耗一刻是一刻。
“公主……”
石頭那頭傳來了侍女的聲音。
“還沒好!”
侍女的聲音歇了下去。直到第三次的時候,她聽見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過來了,知道是元炬。
“公主,出來吧!”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隱忍的怒氣。
她冷笑了下。
這一路過來,這樣的場景屢次上演。
她拍了下衣裙,低頭檢查了一遍,見並沒有異樣,從石頭後慢慢地轉了出來。
“昨夜就是在馬車上過的,路又差,這樣連續顛簸,我受不了。你叫人紮營下來過夜。”
她站在元炬面前,冷冷說道。
“你不會是被步效遠嚇破了膽,只知道倉皇逃竄吧?”
見他不應,她突然笑了起來,星光下,形狀美好的唇線彎出了一道帶了嘲諷的笑意。
元炬知道她在激自己,卻做不到置之不理,哼了一聲:“一路過來,你磨磨蹭蹭,不是這樣就是那樣,不過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後面的追兵。我勸你還是死了心吧公主。如果所料不差,步效遠現在應該還在和吳拓玩你進我退的遊戲,就算知道你不在了,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你在我的手上。而且,就算知道了,從後面趕上來,他也已經沒有時間了。再五六天就到夏的地境,他就算插翅也休想追到!”
“既然如此,你還這麼急做什麼?不過耽誤一晚上而已。”
昌平冷笑了起來。
“也好。你是我的貴客,日後還有大用。千里迢迢而來,從前我盼也盼不到的,太過委屈你我也不願。”
元炬哈哈大笑起來,已是轉身朝眾人示意尋個合適的地方紮營。一干隨行辛苦趕路,困了不過胡亂打個瞌睡,早已是疲憊不堪,聽到能休息一晚,都歡呼了起來。
***
昌平分到一個窄小的帳篷,好在地上鋪設的褥子倒還乾淨,她和衣躺了下去。
外面還隱隱傳來北夏士兵發出的各種響動。一路顛簸了十幾天,她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雖然疲累得要命,腦子卻彷彿一個蜂窩,亂得叫她無法入睡。
元炬的嘴很緊,她試過幾次,無法從他口中得到任何有關中昭的訊息。但是她有一種感覺,中昭的帝都裡一定發生了什麼她還不知道的事情。否則北夏絕對不敢對一個帝國的公主做出這樣的舉動。
她在黑暗裡輾轉了片刻,突然又想起隨大軍離開的那個晚上,自己偷偷跑回步效遠身邊的時候,向他抱怨渾身痠痛,他就抱著自己柔聲哄著,又叫她趴著給她拿捏全身的一幕,而今卻只剩她一人,臉龐一陣涼意,這才知道竟掉下了淚。
步效遠,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她在心裡低低叫喚了一聲。
帳篷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彷彿帶了憤怒的腳步聲。是元炬的。她立刻聽了出來,急忙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