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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蕭朗想起奶奶說定親之後,不能在丈母孃家住下,否則以後福氣都給他們家了,還會被媳婦欺負什麼的。他自然不怕這些,便喜滋滋地同意了。
第二日晌飯後流觴來接他,跟他說老太太有點不高興,說少爺不聽她的話,擅自在唐家過夜。唐妙讓蕭朗早點回去,他卻又磨磨蹭蹭捱到日頭偏西才說走。唐妙又覺得天黑擔心寶銀兒那幾個。
景椿看見笑道:“妙妙要是不放心,我用馬車去送送吧。”
蕭朗忙說不用,“前幾年我小的時候都不用,如今這麼大,更不用。”又依次跟唐家人告別,然後和流觴分別上馬,告辭離開。
兩人經過村口的時候,看到寶銀兒和兩個小青年在大橋上站著東張西望,看到他的時候明顯地一緊張,幾個人立刻扭頭假裝不看他。
蕭朗哼了一聲,扭頭跟流觴道,“路上留神了,拿好馬鞭。”
流觴自然省得厲害,率先跑馬上前。
出了唐家堡地界繼續往西走,這邊村落一個接一個,相隔幾里地,此時天還亮,兩人並不緊張。策馬行了小半個時辰,到離清水鎮八里的青泊。此處是一座小村莊,住的基本都是清水鎮大戶的佃農,他們從莊前經過,翻過一座小橋便可上大道直達鎮子。
夕陽漫漫,映著水面波光粼粼,岸邊的香蒲叢叢搖擺,泛著淡淡的水汽。小橋對面是片樹林子,如今樹葉落盡,寒鴉啼鳴。
上橋的時候流觴自然地就想走在前面,夜幕降臨,他總覺得那一片片地灌木叢似是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蕭朗催馬上前,搶在他前面過橋,雙腳一磕馬腹,黑馬頓時跑起來。流觴忙在後面喊他稍微慢一點,若是有什麼危險也好從容應對。
蕭朗不管,促馬跑過去,下橋的時候突然馬前蹄一陷,整個往下沉。後面的流觴突然被嚇了一跳,驚叫一聲。電光石火間,蕭朗忙用力提馬韁繩,大喝了一聲。黑馬本就是萬里挑一的好馬,尚在橋上的後蹄陡然發力,馱著蕭朗騰空躍向前面。橋下的陷阱便塌了一塊,嘩啦啦地露出半邊黑洞洞的陷阱口。
流暢躍下馬跑過去,見蕭朗無恙才鬆了口氣,然後上前看那陷阱,堵在小橋下面,雖然不大卻也挺深,連人帶馬掉下去,若是人被馬壓住,再沒人幫忙,只怕就夠嗆了。
他氣得渾身發抖,想說什麼,蕭朗立刻道:“掉頭,我們繞路回家。”
流觴立刻會意,那片樹林子才不安全,也不羅嗦立刻跑回去上馬掉頭前行。蕭朗催馬小心地繞過陷阱回到橋上,回頭看那片樹林子,高喊道:“你們要是男人就別像王八那樣藏頭露尾,一個個躲在樹林子不用說人家也知道你是孫子,還是沒種的鱉孫子,本少爺今兒沒空,回頭有種來清水鎮找我。”說著打馬往前去。
一到家,蕭朗讓流觴去查陷阱的事情,自己則快步去奶奶屋裡問安。
蕭老太太沉著臉,看他進來側了個身子沒理他。蕭朗笑了笑,“春霞,更衣。”蕭老太太屋裡的春霞立刻上前幫他更衣,早早在溫水裡絞了棉布帕子給他擦臉。蕭朗將臉一側,把帕子搶在手裡,“我自己來。”
早早目光一轉,看見他脖子上的疤痕,四道印子,深淺不一,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撓的。她驚呼一聲,“哎呀,這是怎麼弄的?少爺跟三小姐打架了?”
蕭朗哼了一聲,“你咋呼什麼?”
老太太一聽忙搶下地來看,氣得她手指顫巍巍地摸了摸他的頸子,“這丫頭,怎麼這麼狠啊?跟我們小山有什麼深仇大恨?”
蕭朗臉狠狠地瞪了早早一眼,轉身攬著蕭老夫人,笑道:“奶奶,才不是呢,妙妙從來不捨的打我的。”
蕭老夫人臉一沉,“她還敢想打你?一個丫頭片子。哪個女人敢打自己男人?那是誰撓的?別跟我說是那隻野貓!”
蕭朗尷尬地笑了笑,“當然不是,是跟一個無賴打架,被他婆娘撓的。”見老太太神情又急又痛,忙道:“奶奶,是那個無賴找事兒,妙妙為了幫我,還被打了一下,胳膊都腫了。”雖然她沒說,可他尋思是,因為在她胳膊上,他也不好一定要看。
蕭老太太這才神色緩和了些,“那丫頭沒丟下你自己跑呀。”
蕭朗扶著她去炕上坐下,“當然沒,妙妙勇敢著呢,那婆娘都不是她的對手。”事後想起她手裡握著笤帚,身材玲瓏嬌小,比那兩個女人不知道靈活多少,想來是吃虧少一些。想起她憤怒的樣子,像只小貓跑來躲去,他的唇角微微翹起,跟她一起和人打架,感覺……
“臭小子,又想什麼呢?”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