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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每每答應得好好,回頭便溜來唐家跟著唐妙跑前跑後,看她指揮人做這個那個。還主動從自己家莊子裡撥人來幫著她栽樹修水渠。
唐妙心裡有些小鬱悶,因為她事業才剛開始就要嫁人。從前家裡窮沒有錢做她想做,如今終於積累了資金可以大展拳腳,卻又要出嫁。她想了很久便跟蕭朗商量,就算她出嫁,每年也要有一半時間呆在孃家,要是老太太不樂意,蕭朗負責解釋。
蕭朗聽完笑著道:“反正你在哪裡我在哪裡。而奶奶意思,只有要重孫子給她抱,她也不管你住天上還是地下。”見唐妙瞪他,又補充了句,“她老人家親口說。”
看他支援自己,唐妙心裡很歡喜,歪了頭瞅著雙手抱頭靠在大石頭上蕭朗,他一副愜意自得樣子。她笑了笑,伸手戳了戳他,“問你個事兒,早早到底怎麼啦?”
今年二姐出嫁之後,蕭老夫人就打法兩個丫頭過來伺候唐妙,說讓她順順手,跟丫頭們相處一下。兩個丫頭一個春霞一個晚晚。唐妙聽說早早年初時候由老太太做主許配給外頭一戶正經人家,可不知道怎麼弄,後來由蕭朗做主許給了家裡一個小廝。這事情蕭家沒說,蕭朗更沒跟唐妙提。唐妙問過流觴,他也不知道,只聽說早早尋死覓活,不知道弄了什麼么蛾子,把少爺氣到,就讓她嫁給府裡小廝。
唐妙就好奇早早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蕭朗發怒去幹涉一個丫頭歸宿。可蕭家瞞得緊緊一副誰要是開口就打死架勢,連流觴常叔也說不知道她便一時也問不出什麼。
蕭朗唇角微微翹起,臉上有一種譏諷神情,他抻了個懶腰,聲音慵懶地道:“我也不清楚,她想留在蕭家,一生一世,那我也不好拒絕。你為什麼不問晚晚?”
晚晚剛來唐家時候,一肚子脾氣,不吃飯不說話。高氏因為她是蕭老夫人送來,對她客客氣氣,誰知道她反對高氏說了幾句狠話。高氏沒跟她一般見識,被唐妙知道,也不跟她客氣,只讓她管著做掃院子、洗衣服、割草等重活。飯食和大家一樣,愛吃不吃,不吃拉倒,活照樣幹。結果沒出十天,晚晚自己倒討饒,乖乖地吃飯幹活,一點兇樣也沒。
唐妙笑了笑,把話題岔開,拿一根狗尾巴草輕輕撓他臉,“讓你晚上不睡覺。”
蕭朗一把攢住她手,眼睛眯成一縫,頗有那麼幾分勾引風流韻味,“想你呀……”
這時候流觴急匆匆跑過來,悄悄告訴他們朱知縣來了。朱知縣帶了五六個差役,微服來,去了唐家之後讓人關了大門,他因為在外面瞧見所以趕緊跑來報信。這個時節村裡男女老少都在村外修水渠,大嫂他們由二哥趕車去縣裡給唐妙置辦嫁妝,家裡只有唐文清夫婦守著。
唐妙蹙眉,嘟囔道:“那笑面虎來做什麼?”她伸手將蕭朗拽起來,“你在菜園等著吧,別去湊熱鬧了。我家去看看。”蕭朗卻握著她手,“我要跟你一起。”兩人回家,大門關著,敲了門裡面差役開門讓他們進去,把流觴攔在外面。
院子裡打翻了一隻瓦盆,原本準備餵豬西瓜皮翻了一地。
朱知縣未一身素色絲衣,裹著他肥圓身子怎麼看都有點滑稽,像個大白繭子。朱知縣來意思是他已經向省裡遞了文書,陳述了唐家功勞,打算請她去縣裡,普及暖棚菜秘術,以便讓總督大人蒞臨巡視。如果好話總督大人會向上遞摺子,褒獎他們,送她去帝都覲見聖上。最好可能要是聖上龍顏大悅,會御駕親巡。若是如此話,密州縣可就名聲大振,過不幾年便可成為郢州第一大縣。
唐妙一直沒吱聲,由著朱知縣之乎者也聖賢明君良臣地自說自話,等他沒話說尷尬地盯著她,笑也不是說也不是時候,她又福了福,笑道:“知縣大人,您說得太過文雅晦澀,像我們這樣平頭百姓,哪裡聽得懂呀。”朱知縣咳嗽了一聲,簡單把話說了一遍,笑了笑,雙手揉搓著問,“三小姐如何?”
唐妙淡淡地看著他,要不是大哥在外做官,自己和周家有點交情,只怕朱大人就要把她強行請去縣裡了吧,現在他瞪著一雙**灼灼眼,說著冠冕堂皇話,笑得讓人生寒……如果真看重她這些東西,就該像公子乾那樣,給她發展空間,而不是利慾薰心地將她當做他晉升砝碼。她為難地開口,“朱大人,您好意我們萬分感激,可我要出嫁,沒時間去。”
“無妨,無妨,本官跟蕭老夫人說,三小姐可以和夫婿去晴園住呀,小夫妻比翼雙飛,可比一家人規矩多好吧。”他像哄孩子一樣跟唐妙說話。唐妙笑了笑,歉然道:“朱大人,我們明說吧,小女子只想呆在這裡,哪裡都不想去。我暖棚也只能是我家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