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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見過哪些人?”
“好像還有幾個買畫的人,但我都不認識,但肯定都是有錢人。”
……
☆、101。空蕩蕩
火車站已經換了好幾波人,但馬小寶還是遲遲沒有出現,程夢剛上了火車,想想還是下了車,她覺得小寶一定出事了,她要在事情搞清楚之後再走。
她再次撥打馬小寶的手機,傳來的居然是關機的提示聲。程夢收起手機,去了學校。
直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馬小寶才從派出所出來。雖然事情已經澄清沒有他什麼事了,但他此刻他卻進入了人生的低谷深淵。想想啊!如果一個教了你10年繪畫的恩師竟然是個畏罪潛逃的殺人犯,誰的心裡會好受?他沒有去火車站,他以為程夢肯定已經走了,他回到學校,班級裡卻是空蕩蕩的,大概同學都去上活動課了。
此刻的馬小寶很想跑步,他需要一場激烈的運動來讓自己的心裡舒服一些。
衝過校門口的時候門衛吃驚的看著他,猛然間意識到現在還不是放學的時間,他立刻衝男生喊道:“馬小寶,你又要去哪?快給我回去。”馬小寶沒有理他繼續跑,門衛在他後面不停的追著,很想抓住他但分明距離越來越遠,最後只好放棄站在那裡喊著:“給我回來……”
門衛的叫喊聲越來越遠,最後徹底的消失在馬小寶的耳邊。畢竟他是個老頭,怎麼可能追上年輕氣盛的馬小寶。
出了校門有兩條路,馬小寶選擇右邊那條對著太陽方向的路,因為此時小寶覺得自己的心好冷。
此刻的太陽是昏昏暗暗的,精疲力盡的讓人擔心會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他把自己想象成電影上的軍人,揹著包袱在越野長跑。路上的行人好奇的望著他,都認為這個小青年是一個神經病。但小寶不顧這些的看法,現在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字——跑。
在一個路口,一輛小轎車朝他飛奔而來,就在生和死的一剎那間,開車的人猛的踩剎車,隨之傳來輪胎跟地面親密摩擦發出的刺耳聲。
開車男子把頭伸出車窗外兇狠狠的罵了一句髒話。
“你媽的找死啊?”
那男子滿臉橫肉,活像《水滸傳》上的鎮關西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想踹他,可惜小寶沒有魯提轄那般武力,不能在街頭上演一部當代版的《拳打鎮關西》。而他身邊的女人卻是貌美如花,但此刻卻在滿嘴噴糞。
馬小寶朝他們的方向吐了口吐沫,然後繼續跑著。
不知道已經轉過多少個路口,男生只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夸父不停地追著太陽,跑著跑著他終於感覺到累了也渴了。男生停了下來,雙手放在膝蓋上支撐著直不起來的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拿出包裡的礦泉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完了,但還是覺得渴,此時他體會到夸父為什麼能喝乾黃、渭兩河的原因了。
於是他去旁邊的報亭拿了一瓶礦泉水繼續解渴,可是一摸口袋卻傻眼了,竟然沒有摸到錢包,旁邊的大媽已經在催他付錢了。
小寶開啟書包翻了了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錢包,看來不是剛才跑掉了就是丟在班級忘記拿了。
“大媽,對不起,我的錢包可能丟了,要不我明天過來再給你吧。”
報亭的大媽很不高興的抱怨說:“一瓶水就能賺個幾毛錢,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我的生意還能做下去嗎?”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滿頭大汗的,我剛才跑步的,錢包估計是跑丟了。”
“行了行了,你這樣的小夥子我見多了,算我再次倒黴。”大媽冷漠的說道。
甭管馬小寶怎麼解釋,報亭的大媽就是不相信他,要是再解釋下去只會激化矛盾,所以他只好灰溜溜的離開了。
夜幕已經降臨,但小城並沒有因此而安靜下來,似乎逛夜市是現代人不可缺少的一項活動。
小寶還想繼續跑,但已經精疲力竭,只好漫無目地的走在大街上看著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與他擦肩而過,有老的、少的、美的、醜的,誰也不認識誰,誰也分不清哪個善良,哪個險惡。
那個人是如此的熟悉,可又是如此的陌生,他是魔鬼跟天使的合體,可他卻把天使的一面帶給了男生,這讓男生怎麼相信他曾經是個殺人的魔鬼?
這個城市也是如此的熟悉,可又感到如此的陌生。帶著各種慾望和目地的人群、車潮順著靜止的街道流動,小寶此刻就像江流中的一葉扁舟隨著這股熙熙攘攘的人群飄來飄去,顯得孤寂而又無助。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