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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城歌自床上坐起,望向窗外已有些泛白的天,直嘆時間過得太快,但也只能無奈地離開,臨走前,他對司若弦說“若弦,只要你願意,我會幫你找回以前的記憶,若你不願記起以前,那麼,我也不會勉強。”
“這些日子以來,你是我支撐至今,唯一的信念,也將是我以後的信念,我相信,你能愛上我一次,也能再愛上我一次,在此前,我不會放棄,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誠。”
“我不稀罕。”司若弦吐字如冰“上官瑞風已經將我捧上了天堂,給我想要的一切。。。”
“他能給你的,我全部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夜城歌急切地打斷司若弦,他不願聽到她後面的話。
司若弦態度不變“在我的世界裡,他是唯一的熟悉,所以,你死心吧。”
夜,靜得出奇,恐怕掉一根針也能聽得到,夜城歌就那麼看著司若弦,司若弦面若冰霜,褐色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夜城歌原本含著希冀的心,一點一點地跌入冰窖。
“若弦,若今天闖入這裡的人不是我,你是否也會同樣相救呢?”這話,問得有多艱難,恐也只有夜城歌自己知道。
司若弦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會。”
真的會嗎?不見得!她司若弦,哪怕是失憶,依舊不是一個良善的主,更不是一個會多管閒事的人,若今日闖入翠竹苑的人不是他夜城歌,沒有那麼一句“若弦,我是城歌啊。。。”,沒有他看到她那種複雜心情,沒有他那種悲傷、痛苦、堅決,她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沒錯,於她而言,夜城歌是陌生人,然而,他那句若弦,是真真正正觸到了她的內心。他說歷經千辛萬苦才尋得她,不可能會放棄;他說別想等他死了,帶著兒子改嫁。如此霸道而又悲痛的宣判,帶著怎樣的執著,只有他才知道。
若弦,若弦,他叫得那般順口,上官瑞風說那是她的乳名,她其實是叫白荷,可是,她分明聽到男人喚她司若弦,難道,乳名還冠姓氏的?平日裡,瑞風都叫她白荷,卻在緊張到有些慌亂之際,會喚出若弦這個名。
聰明如司若弦,怎會猜不出一二?或許,這個叫做城歌的男人,跟她真的很熟悉,因為,她並不是那麼排斥他的存在,可是,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這兩個多月以來,她過的都是沒有記憶的生活,也已習慣,上官瑞風這個人,冷酷無情,若讓他知道城歌的存在,憑著他對她的愛,必定會對城歌不利,莫名地,她心裡不希望看到他出事。
司若弦的百轉心思,夜城歌並不知道,他只是看著司若弦平靜無波的絕色容顏,良久,才幽幽地問“你還記得白昱辰嗎?”
“不記得!”司若弦回答得非常肯定,她不是選擇性失憶,而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會記得白昱辰呢?
夜城歌幽幽地嘆息,眼見著天色就要亮起,他深知,若再不走,便來不及了,心中萬般不捨,也唯有轉身離去。
“若弦,對我而言,你是無可替代的存在,所以,別想著推開我,逃離我,只要你我都還活著,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若你不在,上天入地,我亦會如影隨行,你逃不掉。”
晨光微露,屋內依舊是一片寂靜,司若弦站在窗前,望著開始泛白的天,腦海中卻是一直徘徊著夜城歌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
這是怎樣的深情?怎樣的執著?她何德何能?
司若弦不知道站了有多久,直到以心、以沫的聲音傳來,她才倏然回過神來,一時,她也愣住了,為了一個陌生人,她竟折騰了一夜。
正想倒回床上休息,方憶起,屋內還是凌亂一片,染上血跡與塵土的被子,透紅的血水,帶血的剪刀、針線等等,只要被那個男人碰過的東西,皆是暗紅色的存在,特別是從他身上取下的箭,還赫然躺在地上。
這些東西,若不處理,被以心、以沫發現,那情況就不太美妙了。
深呼吸一口,哪怕窗戶開著,屋子裡依舊充斥著血腥味,哪怕淡得幾不可聞。
司若弦心裡緊了緊,以心、以沫皆是靈敏的人,特別是以沫,功夫不錯,會否已經聞到了血腥味,察覺出了不同呢?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本事遠遠超過以沫,靈敏程度非常人可及,不論是哪項感官,都異於常人的強,她能聞到很淡的血腥味,以沫她們根本就聞不出來,加之,清晨,晨露和風,花香四溢,風的方向又恰好相反,血腥之氣經過一夜的沉澱,早已消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