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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弦沒想到夜城歌不躲,聽他悶哼一聲,心裡有種莫名的情愫在湧動。
“不好意思,我很討厭你,所以,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司若弦壓下心中那莫名的情愫,冷漠地說道。
話音落下,司若弦直接轉身回屋,而這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夜城歌一眼。
“真的討厭嗎?”夜城歌喃喃出聲,心裡說不出的疼痛,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那種感覺,真的難以言喻。
望著司若弦消失的背影,夜城歌並未離去,只是站在如血般紅的曼陀羅旁,靜靜地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直到天快亮了,他才默默離去。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夜城歌每天夜裡都會冒著生命危險到翠竹苑見司若弦,不論司若弦多冷漠,說出的話有多傷他的心,給他的背影又是多麼冰冷,他都是風雨無阻。
夜城歌想要幫司若弦找回記憶,總會特意在有意無意間做出以往他們之間印象深刻的事情,除了某一件事,令他失望的是,司若弦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
有些時候,夜城歌真的很想敲暈了司若弦,將她帶出皇宮,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過日子,可終究,他忍住了,他想要她重新愛上他,心甘情願地跟他走。
司若弦或許心狠手辣,但她不喪心病狂;她殺人無數,手上染滿鮮血,可她不殺無辜之人;她看起來好相處,其實,她是冷漠的,能讓她真心對待的人並不多,她在乎的人,她可以付出一切,哪怕自己的命,她不在乎的人,她管你去死?
對於真正待她好的人,她是無法做到真正視若無睹的,一如上官瑞風,一如夜城歌。
上官瑞風一直將她捧在手心,極至寵、愛,卻從未勉強她,她不願,他甚至連她的手都未碰過。
至於夜城歌,她不確定夜城歌說她是他的妻,是不是真的,但她能夠感受得到,夜城歌到底有多愛她,有些時候,她甚至在想,或許,以前,她真的很愛這個男人的,他不若上官瑞風那般溫柔,甚至,很毒舌,也不會刻意討好她,他有他的原則和堅持,她知道,他有些時候在提起他們之間的過去,她覺得很有意思,可又不得不承認,她什麼都不記得。
夜城歌是一個很聰明的男人,哪怕是在感情上,他依舊很會把握分寸,司若弦想,這個男人一定很瞭解她,不然,怎麼可能掌握得那麼恰到好處?能夠惹她生氣,卻不會讓她真的恨他;他會煩她,卻又不會真的讓她覺得厭煩;有些時候,他會吃點小豆腐,也會耍無賴,甚至會強詞奪理,偏偏,令她無可奈何。
司若弦知道皇宮危機重重,她並不希望夜城歌因她犯險,在他面前,她總是冷漠、不耐、厭煩的,也總是說不到幾句話就直接轉身,留給他冰冷的背影。
每一天,她都認為,他肯定被氣死了,傷心死了,然而,到了晚上,他依舊像什麼都沒發生,照舊來看她。
生暖夜度弦。他說:“我看你,是我的事,你待不待見我,是你的事情,不能混為一談。你不要恢復記憶,可以;你不要隨我離開,可以;你不想搭理我,可以;只要你不徹底消失在我眼前,就沒事。我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耐性,戰場上,我可以鎮定自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情場上,我也不輸任何人。”
“我要身材,有身材;要人才,有人才;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臉蛋,有臉蛋,真所謂是要什麼,有什麼,最重要的是,我愛你。像我這麼完美的男人,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你已經愛上過我一次,我就不信,你不會再愛我一次。 ”
末了,他還添了一句“或許,你已經愛上我了,只是你死鴨子嘴硬,不願意承認罷了。”
當時,司若弦就只有一個感覺,這男人,太自戀、太自信、太狂妄、太欠扁。說得這世界上就他一個好男人似的。當然,她得承認,這的確是一個好男人。
他偶爾吃她豆腐,卻是適可而止,從不越界;他很惱她,卻又總是捧著她,話說得再咬牙切齒,行動卻是令人窩心;他痛苦於她的總是冷漠以對,然而,他又不指責她什麼,將所有的痛苦皆隱於那雙如墨的眸子深處。
隨著時間的推移,司若弦已經習慣了夜城歌的夜夜出現,哪怕,見面之後,兩人之間,要麼是話很少,要麼就是針尖對麥芒,似乎,只有那樣的模式才是最適合他們的。
說起來,司若弦倒是挺佩服夜城歌的,除了第一次夜闖皇宮差點丟了性命,當他再次出現後,便沒有一次出過問題,她都有些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如此危機四伏的皇宮,他到底怎麼做到如入無人之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