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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蘭見滿月如此,心知她定是將她當作別人了。她只當滿月平日不羈,竟不知她心裡不知何時已是有人了,此時見她語意悽苦,想來定是對那人用情極深。情之一事她如何能不明瞭呢,這人一旦入了心裡,便是如何也難忘卻的了。當日自己也如滿月一般,成親之前亦是夜夜夢到墨雲,即便現在她有了相愛之人,然那種酸澀、無奈與不甘卻仍能回想體味。
初蘭拉了滿月的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滿月仍是靠在她身上呢喃醉語著:“如煙……如若你是男子那該多好……如煙……你害得我好苦……”
滿月這句醉話甫一出口,直把初蘭嚇得一激靈,連忙推起滿月,直直的盯著她。
如煙?怎麼?怎麼滿月所謂的心上人竟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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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且說梅三娘從初蘭那兒離開,沒待任何停留直奔了後樓,在一間小室前停了腳步,敲了敲門,沒等回話徑直推門進了去。
屋內男子正低頭看書,忽然被打斷,卻也不見慍色,仍是一臉溫潤的笑意,靜靜的望著梅三娘。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璞玉。
“璞玉,可別看書了,蘭姑娘來了。”
璞玉臉上的笑容,只聽了梅三娘這話,似被冰凍了一般,暖意全無,隨後漸漸隱去,開口道:“哪個蘭姑娘。”
“還能有哪個?可不就是月姑娘的姐姐。”
璞玉聞言,眸色一沉,緩緩別過頭去,手中書頁竟是被他捏出褶皺,沉默許久,方道:“她……叫我了?”
梅三娘看不見璞玉此刻臉上的神色,然見他這舉止便知這蘭姑娘於璞玉,似有些不一般,又聽他這麼一問,似是明白了些,便道:“叫與不叫有什麼所謂,客人總是健忘的,你此去抓了她的心,她自然就是你的。”
“三娘回吧,我今日有些累了。”
“你這是何苦呢?”梅三娘嘆道。
璞玉不在言語,整個人背過身軀,只低頭看著手中的書,仿似認真的研讀起來。梅三娘見此搖了搖頭,退了出來。才一出屋,便見前樓伺候的小丫頭緊著往這兒跑,見了梅三娘便道:“三娘快過去吧,前樓蘭姑娘在哪兒要人呢?”
梅三娘聞言一喜,心道莫不是她在尋璞玉,緊著把頭一瞥,對這璞玉的房門故意提高了聲音道:“蘭姑娘找哪個?”
小丫頭不知梅三娘用意,只如實回道:“找如煙。”
梅三娘眉頭一皺,不明其意,扭頭瞥了一眼璞玉的房門,嘆了口氣匆匆離去了。
屋內,璞玉緊繃著身子,直到梅三孃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方豁然一鬆,手中被揉捏得卷皺不堪的書卷,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邊梅三娘一路緊行,來至初蘭房中,但見月姑娘躺在床上呢喃著似是睡去了,她自家的丫頭在旁伺候,蘭姑娘則在桌前正坐危襟的望著自己,開口問道:“霍如煙可在?我想見見她。”
梅三娘不知這蘭姑娘是何意,只如實回答:“如煙此時不在,不知蘭姑娘找她何事?”
初蘭神色一軟,道:“沒什麼,只常聽我妹妹提起她,據說是傾國傾城的容貌,我倒是也想見見。既不在,那是可惜了,只怪我沒這個福分。”
梅三娘見她未有什麼歹意,像是慕名而來,這樣的人倒也是經常有的,便笑道:“姑娘別這麼說,姑娘能看得起如煙是她得福分,趕巧了她今日出門,似要很晚才回來。若姑娘想見她也不難,姑娘說個日子,我讓她在這兒等著姑娘不就行了,又或是,姑娘留個住址,讓她去您府上拜會也行。”
“那卻不必,以後總有機會。”初蘭道。
她才聞得滿月竟是對一女子動了心,驚詫之下方欲見那霍如煙,到要看看是何樣的人物,自然這其中還是摻了惱怒的,琢磨著這女子別不是別有用心,有意相纏吧。這會兒冷靜下來,反覺剛剛自己莽撞了。滿月來這瑤臺一直是隱了身份的,只作一般富戶小姐,旁人又能有什麼陷害之心?想來那霍如煙或真是個絕色的女子,又久居這青樓倌館,染了些魅惑人的本事,一時讓滿月起了心倒也是可能的。只若說滿月自此就有了磨鏡之好,怕也沒這麼嚴重。既如此,她倒也無心如何難為那個霍如煙,只把滿月管住,別讓她鬧出什麼亂子便罷了,等時日常了,心下轉過彎兒來也便好了。
初蘭遣走了梅三娘,只令海棠好好照看滿月,想滿月這樣撒著酒瘋也不便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