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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斷了。莫不成出了什麼問題?可若有問題直點明就是啊?初蘭迷茫不解,隱隱覺得不妙,便就提了十二分的小心。
皇帝仔細看了三、四冊後,好像也是有些累,將冊子放下,喝了口茶,便就閉了眼捏了捏睛明穴,神情舉止好似忘了初蘭還在似的。半晌,才是睜開了眼,見了初蘭只做一疑,道:“還沒走?”
初蘭躬身垂首:“未得母皇的話,兒臣不敢走。”
皇帝道:“先放在這兒吧,朕一時半晌也看不完,你要站到什麼時候?先回吧。”
初蘭才要敬退,但聽皇帝又道:“對了,聽說今兒個陳懷繡離京,你該去送送的吧。”
初蘭不明皇帝如何忽然提了這個,便小心的道:“按說兒臣該是去送的,只是當日險些聽信小人之言錯怪了陳大人,心中本就有些愧疚,後又在殿上立指她失察瀆職之罪。兒臣恐怕陳大人誤會兒臣是有意針對她,所以,怕去了給她添堵……”
“是嗎……”皇帝彎了彎嘴角,露了個莫測的笑容,道,“她若果真怨你,那就真是個沒眼色的了,白活了這麼大的年歲。”
初蘭越聽越覺皇上這話音不對,連忙回道:“是了,是兒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陳大人胸懷坦蕩之人,定能明白兒臣並非有意針對,純是就事論事。”
“胸懷坦蕩……”皇帝意味深長的重複著這個詞,及又搖了搖頭,嘆道,“陳懷繡啊……她可算不得胸懷坦蕩……”
初蘭心中一驚,鬧不清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聽這話音卻是不妙。
皇帝道:“上次你帶張芙進宮那日,其實她才走了沒多會兒……你猜,她來做什麼?”
初蘭便是個傻子,這會兒也是聽出些味道了,只壯著膽子抬了下頭,見了皇帝如炬的目光,心中直個發顫,那銳利眼神好似在對她說:你的那點兒小把戲早就被朕識破了。
初蘭背上冷汗直冒,面上仍是死撐著做出一副驚異茫然之色,事到如今她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裝糊塗到底了,便開口道:“這……兒臣沒想竟還有這回事……這可真是猜不出了……”
皇帝不說話,只讓一旁的女官給初蘭遞了份摺子,初蘭展開一看,正是當日自己令陳懷繡遞上的那份請罪折。
片刻之後,皇帝凝著初蘭,道:“怎的?可看出什麼沒有?”
初蘭腦子裡亂得很,心裡怦怦直跳,也不知皇上這會兒是個什麼心思,只覺那氣勢逼人,直讓她有些腿軟,只支支吾吾繼續裝糊塗:“這個……怎的是陳大人的請罪折?可……可不是張芙做下嗎?這陳大人怎的往自己身上攬?”
皇帝道:“只看出了這個?”
初蘭誠惶誠恐的道:“兒臣愚鈍,實是看不出這奏摺中還藏著別的什麼玄機……”
皇帝道:“你看不出,那朕就給你解釋解釋。陳懷繡這摺子明裡是請罪,暗裡卻是暗示她之所以走了這步全因戶部有意為難、二公主刻意相逼!”
初蘭是聽明白了,皇上這哪裡是說陳懷繡,分明就是在說她!
皇帝道:“你覺得呢?覺得陳懷繡所言可信不可信?”
初蘭倉惶中忙道:“如今事情已經瞭解,貪汙銀款,中飽私囊之人就是那張芙,她一個工部郎官,如何能與二姐有什麼瓜葛。至於陳懷繡如何有此一說……其實卻也不全怪她,只怨兒臣,兒臣因信了那張芙之言,只覺事情與陳懷繡脫不了干係,這些日子以來沒少查問她。想來是兒臣逼得緊了,她一時慌亂才會出此下策……”
“哈,哈……”皇帝聽了初蘭這些話忽的笑了幾聲,毫不掩飾的露了些嘲諷。
初蘭心虛緊張得立時跪在了地上。
皇帝故作疑惑的道:“你跪什麼?”
初蘭冷汗直冒,道:“兒臣思慮不周,胡言亂語,惹母皇生氣了……”
“誰說朕生氣了?”皇帝反問道,神情仍是掛著笑容,可這話音中的寒意卻是一點兒未漸。
初蘭暗道這下完了,百密一疏,什麼都算進去了,獨獨把母皇這兒算漏了。母皇心明眼亮,什麼看不明白,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終究是騙不過她,之所以一直裝作上當似的配合著把這戲演完,全是因母皇自己也有大事化了,草草瞭解之意。這哪是她的籌謀,分明她自己也成了母皇的棋子了。如今事兒辦完了,可不要秋後算賬了嗎?母皇最忌皇嗣內鬥,她唆使陳懷繡暗中夾槍帶棒的打擊昭辰卻是弄巧成拙,正正撞在槍口上了。
初蘭這麼想著,心中就涼了半截,什麼辯解的話也說不出,只跪在地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