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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適才聽聞初蘭請了胡太醫,只當她身上如何難受,便忙著趕到了雲霄閣,甫一進屋,德郡王便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初蘭邊迎德郡王坐下,邊寬解道:“卻也沒什麼大事,只覺得這幾日胃裡不舒服罷了。”
“若沒事自是最好……只是……”德郡王擰著眉頭,初蘭的回答並沒有使他寬心。他知道初蘭向來不願驚動太醫院,有個什麼病痛只找府上的張醫官而已。這會兒怎麼就突然請人去請胡太醫?定不是如她所說“沒什麼大事”。
初蘭見德郡王此時一臉憂色,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自責。她一向自認對父親如何孝順體貼,如今想來,自己還是太過任性了。
半個時辰後,雲霄閣。
初蘭坐在椅上,將手腕搭在腕枕之上,胡太醫恭敬地坐在對面,給初蘭搭脈。
初蘭凝著胡太醫的神色,但見她眉頭一緊,原本沉穩恭敬的神情,漸漸露了驚色,搭在她腕上的手則是微微的顫抖了兩下,遲遲沒有抬起。
初蘭知道,胡太醫已是診出了她的“病情”,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相告罷了。
德郡王見胡太醫面上的神情,只當初蘭當真生了什麼重病,不由得焦急萬分,站了起來上前兩步道:“如何?”
聽了德郡王的催促,胡太醫方是收回了手,站了起來,躬身垂首,回道:“王爺不必擔憂,公主鳳體安康,無甚大礙……”說著頓了頓,躊躇了一下方是接著道,“只是……”
德郡王聽聞初蘭身體無恙才略安心,只聽這一個“只是”,一顆心又懸了起來,忙問道:“只是怎麼?”
“只是公主已有一個月的身孕,需安心靜養。”
德郡王驚得愣住了。胡太醫更不敢多言,只將身子躬得更低些。一時間,氣氛甚是尷尬。
短暫的沉默後,還是初蘭淡淡的開口了,回道:“是嗎,那麻煩胡太醫幫本宮開幾服調養身子的藥吧。”
“是。臣這就回太醫院,開方抓藥,晚些時候著人給公主送到府上。”胡太醫道。
“那就麻煩您了。”
“不敢。”胡太醫忙道,“臣告退。”
目送著胡太醫走後,初蘭轉過頭,笑嘻嘻的對德郡王道:“父王就要當祖父了,可開心嗎?”
德郡王不答話,只凝著初蘭,卻也沒心思和她開玩笑,只神情複雜的開口道:“你沒有什麼要與父王說的嗎?”
初蘭訕訕的收了笑容,她知道父親的意思,林景皓去年年底便去了平陽,甫一回京,公主府都沒有回,二人便和離了,這孩子又是從何而來呢?
只她這會兒卻也不知該和父親說些什麼,只慢慢的下頭,抬手撫上小腹,答非所問的回道:“父王放心,我的孩子不會沒有父親的。”
德郡王望著初蘭,雖是驚愕憂心,但見初蘭神色從容,成竹在胸的模樣,問詢責備的話卻也說不出口了。初蘭這模樣,定是早就知道自己身懷有孕,卻又遲遲未說,這會兒冷不丁的叫了胡太醫過來,雖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定也是有她的用意。思及此,德郡王忽的生出一陣悵然,心中只道,或是真的到了他該放手的時候了。再轉念,不管這孩子的父親是誰,自己終是即將為人祖父,心中又是一陣和著心酸的欣喜。
德郡王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又面露笑容,怔怔的坐了半晌,似是才回過神兒來,雖說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只他到底是愛女心切,終歸是沒再深問,只讓初蘭趕緊床上歇著去,自己則是出去吩咐奴才燉些補品。
屋中,復又剩了初蘭一人,她躺在床上,眼看著父親手忙腳亂的一番張羅,不由得笑了,只笑過之後,卻又留下一陣心酸。
她曾經許多次設想自己懷孕後的情景,只那個一臉驚喜,手忙腳亂的人卻不應該是她的父親。他們曾一起殷切的盼望著這個孩子的到來,只這會兒他來了,他卻是走了。這世上,只怕再沒有什麼比這更諷刺的了。
初蘭苦笑一聲,眼淚順著眼角默默的流了下來。緊跟著,她又趕緊用手拭去,心中只恨自己怎麼這般沒出息,她曾對自己說過,這輩子再不會為那人落淚了。
初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驅散了心中的酸澀。
這會兒,胡太醫應該把她有孕的訊息告訴母皇了吧。
兩日前她去找昭辰給璞玉抬籍,一則實屬無奈,昭辰掌管著戶部,即便她不主動去找她,抬籍之事,早晚也逃不過她的耳目。另一則,她卻也是想利用昭辰之口,將此事告訴給兩個人:一個是林景皓,另一便是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