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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蘭,瞬時之後又生了委屈,垂了眸子,眼淚圍著眼眶打轉,咬了咬嘴唇,含糊的嗯了一聲起身便走。
見了顧卿堯一副受了欺負的委屈模樣,初蘭才是意識到自己適才無意識地遷怒,忙一把抓了他的手,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對不起……”
顧卿堯只覺委屈得很,彆著臉使性道:“是我多事。”
初蘭無聲地一嘆,哄道:“我才火氣大了,對不住……我這兩日是有些煩心事……和你無關,也和……姐姐無關……都是朝中公務,你放心吧……”
顧卿堯知道初蘭是在哄他,可聽得她言語中盡顯疲態,只覺心疼,反過來又恨自己不該使這小性子。心想她身懷六甲,日夜操勞,心裡存些火氣也是正常。自己非但不能給她疏解安慰,卻連讓她吼兩句發洩發洩也做不到,盡顧著自己委屈使性子,實在不是個好相公。也難怪她在父王那兒受了委屈不去他那兒舒心,反來找凌天了。
顧卿堯越想越自責,柔柔地應道:“是我不好,你心情不好我該順著你的,不該與你使性子。”
初蘭握了握他的手道:“你知我不是對你發脾氣就好,回吧。”
顧卿堯仍要說什麼,初蘭卻也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回吧,若實在想替我分擔,就替我多照看照看父王和衡兒吧,最近事忙,我也沒什麼心力。”
顧卿堯再不好說什麼,也只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
凌天回來的時候,初蘭正端端的坐在桌邊等他。
“這麼晚才回來,又去查谷喬了?”不等凌天走近,初蘭便先開口質問道。
凌天沒有回答,照舊如往日一般卸了劍放在桌上,只道:“我沒想到你今晚會過來。”
初蘭冷哼一聲:“是,我不該過來,礙著你事了。”
凌天詫異的看了看初蘭,回道:“若知道你過來,我就不出去了,白讓你在這兒等著。”
“我等多久都不要緊,只怕等到最後寒了心。”初蘭說著便把玉佩往桌上意一擱,直直地望著凌天。
凌天見了玉佩,瞬間露了驚詫之色,失了平日裡的鎮定,愣在那兒好一會兒才是回過神來一般,卻只是眉頭深擰,沉默不語。
“怎麼不說話?”初蘭道,“不問我為什麼會發現這東西?不問我為什麼會翻你的東西?”
凌天眸色閃動,初蘭看不懂他那愈發深邃的目光中隱藏或是思量著怎樣的心事,便就愈發煩躁,高聲道:“好,你不說不問,那換我來問!你是怎麼得到的這東西!你和顧卿嬋是什麼關係!”
凌天無言以對,然神情中難掩的愧色卻讓初蘭如墮深淵,只覺心裡似有堤壩被洶湧而來的洪水一道道衝開沖垮。
初蘭頹然的閉了眼,內心深處痛苦地呻吟著,許久方是睜開眼,深深地吸了口氣,望著凌天苦澀地道:“你和墨雲是雙胞兄弟,這個你知道吧。”
凌天似是已然料到初蘭會問出這話一般,並未露出怎樣吃驚的神情,點了點頭道:“知道。”埋在心裡多年的心事這會兒終於攤了開來,雖然太不是時候,但仍讓他覺得如釋重負。
而凌天的這份坦然卻讓初蘭心裡一陣揪痛。她其實一直懷有一絲希望,希望這一切都是誤會,她適才甚至絞盡腦汁地給他找了藉口,或者這玉佩就是顧卿嬋不慎遺落在這府中,被他無意見中撿到的。她知道這藉口蹩腳得可笑,可只要凌天解釋,她就願意相信。然這一會兒,他卻是連個自欺欺人的機會都不給她了。
初蘭忍著心痛地問道:“知道多久了?”
“很久了。”
“有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從你來到我身邊的時候就知道?”
“那之前就知道了。”
初蘭凝著凌天,一字一頓地道:“那,你是有心接近我的了?”
這一次凌天沒有立時回答,而是垂了眸子似憶過往,怔了片刻,低聲道:“算是吧……”
又一道壁壘被洪水衝榻,初蘭緊緊地攥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刺著手心,她卻一定覺不得疼,望著凌天的眸中滿是悲憤,直問道:“接近我做什麼?想從我這兒的道什麼好處!還是探得什麼訊息!”
凌天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深凝著初蘭的眸中夾雜這太多的情感,心酸,痛楚,疼惜,愧疚。
然而這一刻的初蘭除了欺騙什麼也看不到了,只含著淚地衝凌天吼道:“怎麼不回答了!你剛剛不是坦然的很嗎!怎麼現在變啞巴了?怎麼不敢回答我了!怎麼不敢承認你是天啟人!不敢承認你是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