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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撇著嘴搖了搖頭,道:“誰知道,也許是我多心。可這種事兒太難講,我只怕再深查下去真牽扯了昭辰就不好辦了,所以乾脆就此打住,黑不提白不提的就這麼結了案最乾淨。”
初蘭喃喃道:“不錯,你做得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又牽扯出什麼呢……”然她口上雖是這麼說,心裡卻是放不下。
瞞月見初蘭蹙眉出神,生怕她又動了哪根心絃,緊忙道:“唉,說好了啊,這案子就這麼了了,不管是不是跟昭辰有關,你都不能再理會了!”
初蘭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滿月又緊著道:“也怪我嘴快,不告訴你就好了。其實這也未必和昭辰有關。那兩人的身份,如何就扒得上昭辰的邊兒了?況如今昭辰忙得手腳朝天,攥著母皇給她那點兒權力不撒手,甭管大事小事她都往身上攬,哪有閒心管這兩個沒名沒姓的小小差役。”
經滿月這麼一說,初蘭才繃起那根弦兒一下鬆了下來,嘆了口氣,道:“你說這話倒也在理,或許真是咱們多心了。”
滿月聽初蘭這語氣才算放了心,往椅背上一歪,隨口道:“她如今可算是稱心如意了,你看她成日裡忙得不亦樂乎的,還真以為那位子就是給她準備的了。”
初蘭不置可否地搖頭淺笑。
提到昭辰,滿月這話匣子就關不上了,東一筆西一筆的數落了半天,最後嘆道:“我看她忙活這麼一通,最後也是白搭。我把話擱在頭裡,等咱們與天啟這場仗一完,母皇和大姐凱旋而歸,我看她還能囂張到何時。”
初蘭聽滿月這話中之意,也似看出皇帝欲立雅容之意,又或者她是從周萍那裡得的暗示,只她二人再是親密有些話也不好直問,也就假裝沒在意,由著她繼續說下去。
滿月接著道:“還有那些上躥下跳,上趕著攀附她的,還真是把她當皇儲了,也真真些是不開眼的。”
初蘭笑了笑,道:“你是說那個谷喬吧。”
滿月道:“怎麼,姐姐也聽說了?”
初蘭道:“她的大名這些日子可是傳遍了京城了,我怎能不知道呢。”要說起這谷喬,初蘭知道的還比滿月早些。這谷喬和趙家同為南省富商,雖說比不上趙家勢大,但在大顏國也算是數得上名號的富賈,頗有些傢俬。只不過與趙家多少涉足官場不同,這谷喬眼裡似是隻有錢沒有權,多年來只恪守商人本分,除了必要的疏通,絕少與官場中人打過交道。原先初蘭還曾和自己的兩個姑姑提起過這谷喬,只暗示她們還不若效法這谷老闆,遠離官場,安心經商,也少惹些是非。
只沒想到她這話才沒說了一二年,這谷老闆似也耐不住誘惑,打起了當官的主意。早先昭辰奉皇命為戰事秘密向各省籌糧,戰事起後據昭辰奏報,數月內共籌糧五十萬石,也正是由於有此豐厚的補給儲備,皇帝才沒了後顧之憂,放心提前出征。而昭辰籌得的這五十萬石糧中,有十萬石便是這谷喬一人所出,這谷老闆因此一下成了街知巷聞的人物。
人道商人貪財重利,一個個鐵公雞似的一毛不拔,這谷老闆這時候如此大手筆,恐怕不是什麼為國為民,多半是打著藉機顯功的主意。果不其然,頭些日子這谷喬便從南省來了京城,買房置地大有定居常住之意,更有謠傳,說是她此次是為了給自己的兩個女兒跑官來了。
雖說初蘭這段日子興奮於墨雲和凌天迴歸而無暇他顧,但這麼大的動靜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是以適才滿月提起什麼上躥下跳,攀附昭辰的話,初蘭頭一個便想起了這位谷老闆。
滿月笑道:“看來姐姐是都知道了,我還當你只顧得‘夫妻’團聚,旁的事兒一概不理了呢。”
初蘭抿著嘴瞪了滿月一眼,不無調侃地道:“她動靜不小,聽說沒少到昭辰那兒拜訪,我就是想不知道也難。”說著又帶了些嘲諷地一笑,道,“只她這如意算盤打錯了,莫說昭辰將來是否得勢,只說她真有隻手遮天的一日,這谷喬也未必落得什麼好。她也不看看昭辰是什麼人,可是那麼好攀附的嗎?”
“咱們姐妹不是外人,有些話我也沒什麼顧忌,你只看她這麼多年拿什麼眼看我就知道。只因我父族商賈出身,她何時真看得起我了?明裡暗裡的沒少擠兌我。咱們這正經還是同母所出的親姐妹呢,我再不濟也是堂堂公主,她都這般看不上眼,那谷喬商賈出身,怎能入了昭辰的眼。也就是眼下她捐糧有功,昭辰才有閒工夫應酬應酬她。你看這時日過去了,她要還能進得去尚辰公主府的大門,就算我走了眼。”
滿月嗤嗤地笑,明知故問地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