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著她,就是不行。
福臨?她這會兒能指望的也唯有福臨。然而,這事搞砸了,多半也是他的緣故。男人從來不善於插手女人的事,皇上要管用就用不著皇后出馬了。慧敏既然敢指使“二房”這樣對她,不用說,福臨的地位肯定是不考慮的,她根本不怕。
心心念念希冀的人是這個樣子,烏雲珠感到一陣失落。
可是她仍舊盼著他出現,她依舊幻想當他出現的時候,會給她出氣。不管怎麼說皇上終究是皇上,到那時,慧敏定會客氣些,而且還要辯解為什麼這樣無理。所以現在盡力地忍吧,讓福臨看到“好看的”,才會有用,哪怕不能勢均力敵,教慧敏挨頓罵也是好的。到那時,就是重整威風的大好時機。
縱然烏雲珠已將要求放得這般低,它也不能實現。福臨在慧敏面前吃的虧還少嗎,只不過他已經習慣到不以為然罷了。而且,他的心不如想象中的細,比如,這回到乾東五所,他就漏了最要緊的。
這樁事是以後的災苗,過會兒才提吧。烏雲珠這裡,已經火燒眉毛了。她看見慧敏不容拒絕的走來,她有種預感,好像,這回,她又要她脫衣服。
猜對了,就是這樣。而且慧敏還挺理直氣壯:“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鬼。嘿,你不就是這麼想的嗎,你心裡盼了很久了。福臨馬上要來呢,不如我成全你。你想他這麼久了,今天也該到頭了。男歡女愛,不就那麼回事嗎?”
怎麼不是鬼。雖然眼前妝容豔麗像花兒一樣,烏雲珠卻認定再也沒有比她可怕的。特別是她說的話,這是個瘋子!比瘋子還瘋子,怎麼能是對手!怎麼辦!
腔子裡的心像大皮鼓上的跳蚤,找不到落腳的地方,渾身發抖的人只有退。後邊就是床,她一下晃倒,頭暈眼花,想要反抗還沒蓄上勁呢,慧敏哼一聲,她就蔫了。
外邊還有人,都是慧敏安排的,拍拍手,她們就進來,被擋住視線的烏雲珠聽見木桶搬動的聲音,很是驚愕,吃吃地問:“您,您要幹什麼!?”
慧敏站在那兒,居高臨下地望她,好像在審視一件即將開啟封皮的貨品。她又露出上回那種感興趣的表情。烏雲珠一看就想起了不久前在軍帳裡的那夜。窒息的感覺又回來了,她覺得,她變成了一塊帶血的肉,而慧敏就是在旁邊伺視的狼,這匹狼又要開口咬她了,可是,她只能把脖子送上去。
她們閉上門窗,然後在這屋裡灑香,接著開始向木桶裡倒水。聞見和聽見的烏雲珠眼睛變得溼潤起來,她很不想哭,因為知道慧敏不許,但是除此之外,她幹不了別的。慧敏總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手段,萬難想象,這種情況,恐怕是十個福臨來了也沒有用。
錯了,當然要他進門,這事兒非他不可。慧敏很有耐心地解釋:“聽說宮裡的妃子侍寢都是要先洗澡然後裹被子抬,我沒經過,今天親眼見見,還挺有意思的。”她一邊說,一邊帶著興奮的眼光回頭看。
那些倒水的丫頭,一個個都像啞巴和聾子,完全適應似的,毫無反應。
烏雲珠想起集市上的小販刀下血淋淋的魚,在垂死掙扎的時候,拼命地扭跳,徒勞無功,就像現在。皇后是一張巨大的網,她撕不開,撓不破。
可我不是妃子,我不是。她張了張口,竟連這句話都沒膽量說。
慧敏替她說了,她比她還期待:“我知道你不是,咱們將就將就,這屋子雖然小了點,好歹是你住的地方,以後也有想頭,是吧。”
不能再由著她發瘋了。烏雲珠一下子起來,想逃。結果慧敏一句話止住了她:“沒事,你要是跑,我連人帶衣服,都給你摁水裡,你再跑快點兒?”
烏雲珠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停了,那些宮女們就都過來,扯住她的頭髮,往水裡摁。也不過兩三回,吃不消,就投降了,情願自己把衣服解下來,這時候。慧敏把頭點點,下人們就都退下,門合上了,屋子裡冒著熱氣。
一柱香怎麼還沒到呢。烏雲珠一邊痛苦流涕地自虐著,一邊在想福臨。到了這步田地,福臨是不來比來好一萬倍。可是她當然會忍不住想他,從剛才那麼迫切地盼望,到現在,刻骨的抗拒。
這個瘋子會怎麼收場她已經想不到了。在崩潰的邊緣,不能再有人推一把。烏雲珠赤果果的樣子比上回好多了。慧敏撣一眼,讚賞起來:“喲,這些疤消得快完了,看來,你用的方子不錯,誰幫你配的,留個名,我問候問候。”
烏雲珠到這兒還存有幻想,她以為最後的抗爭可能會管用,於是她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話:“皇后,風水都是輪流轉的,您要不就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