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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們終歸還從未“正大光明”地在這夜間相會。這樣的冒險,很要命。
慧敏即時扭頭,緊張無比地伸手:“你……”
“主子,我來看您了。”話音剛落,花束子立刻衝來,摟住她,哭得很快:“主子,您沒事兒吧,您把我嚇壞了,他們亂說話,說您出事兒了,我急死啦。幸虧奉了旨意,我……”
聽到這個,慧敏的眼睛,突然變得比剛才亮了幾分。她急著說:“你等會兒,你說奉了旨意?”
先別說,讓我猜猜,猜猜是誰。她託著肚子站起來,走到窗前,深深地吸了口氣。當她鼓起勇氣將它推開,果然看到一個人。
——蘇麻在對面的廓子上,微笑頜首。月光照著她溫柔的臉,這一笑,真的好像一位母親,在鼓勵自己的女兒。她什麼也沒有說,但她相信,皇后會懂。
今夜,力發千鈞,要把倒了的天翻過來。
太后不能陪著慧敏,卻替她找來了,最適合的人,最適合的。
精神的慰籍,說不得。只有花束子,能讓她的心定下來,只有她,才能讓慧敏安心。只有她,才能教她在這麼催命的時候,把心定下來,好好守著自個兒,守著孩子。
再多的奴才陪她,也不及這一人。
有些早已察覺的事沒被說出來,唯有心照不宣才是最好的。只有這樣的體貼,才值得刻骨銘心。
太后,用她獨有的方式,表達了諒解和縱容。
她什麼時候知道的,又知道多少?也許比想象得多一倍!多十倍!多好笑,還自以為瞞天過海,班門弄斧!太好笑了,也許只是小孩子的把戲!
好像完全被吸過去,慧敏轉不開眼睛。她盯著蘇麻,唯一能做的就是哭。
蘇麻還是沒說什麼,衝她擺了擺手,又點了點頭。
花束子疑惑地走來,在慧敏身後。慧敏攥住她的手,攥得很緊。然後,她堅定地望向蘇麻。
她點頭了。在關窗之前,皇后點頭了。
蘇麻放心地走了,她該去陪著她的主子了,今夜,無論是哪一邊,都不容有失。
宮內宮外,誰都在等,等轉機出現。前進的每一步,都務必思之再三,慎之又慎。
縱然最終要聚合在乾清宮,去見福臨,兵力的分派,終有不同。濟度是一隊,常阿岱是另一隊,博果鐸又是一隊。
三隊同時使力,各司其職,才能成功。當然,作為主謀,濟度用的力必然最多。
他把鄭親王氣得倒下了才能出來,這慘重的代價,不能就這麼算了。
經過多次估算,也預料有人臨陣脫逃。不過還好,真到上場時,一切比想象順利。
“那小子說他不來了。”疾行中,博果鐸在耳邊不屑地報告瑞王兒子膽小如鼠:“他說他拉肚子,濟度,你說……”
“不用管他。”濟度擺擺手,有點躁。
說不上來,這種滋味說不上來,好比魚蝦,進了蒸籠。悶,憋,一點點地沒氣。
他抬頭看天,一絲風也沒有。繃得乾乾的,幹得人嗓子疼,眼睛都要冒血了。
是不祥之兆嗎?但縱便如此又怎能停下,箭已出弦,它在找靶!
這些英勇的男兒們,還不知道,他們奮力地將自己變成了魚,一條條自投羅網的魚。也許,他們的血將不僅僅從眼睛裡冒出來,它們會漫天蓋地,變成海。
誰能阻止他們,誰可以?連明白內情都那麼不容易,誰可以?
把下人趕出去,關上門,慧敏貼著她耳朵,說了兩遍,花束子才稍稍懂了,她一下便驚慌失措,如雷劈身:“不,主子,不……”
“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肚子。”她牽住她的手,放在肚皮上。
好有勁兒。花束子都能覺得,她的手要被踢開了。
這樣的孩子,是會要死了的嗎?不,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死呢!他那麼有勁,他怎麼會?他很健康,很有力氣!他是一頭小蠻牛,怎麼會沒力!
“你們,你們。”太殘忍了,用一個局,將無數的生命騙進來,然後再也逃不了。
“我不知道,是他們太笨,還是皇額娘太聰明。我們商量了這個辦法,我們還拉上了福臨。”慧敏苦笑了一下,又哭了:“這不是我樂意乾的。可是,沒辦法了!我想給博果爾遞個信兒也不行!他要是來,就連他也活不了!濟度跟他是連著的!我要看著他們死,這是給他們逼得,沒辦法了!他們要來,就是來送死的!”
福臨還能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