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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說他是不肯對自己的前程死心。烏雲珠從一個女人變成如此重要的象徵意義,再教他親手毀去,等於讓他“自殺”。
一個人的精神世界崩塌了,他就真的沒活路了。可是這樣的回答卻是合情合理的,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分享,福臨於是再三問了數遍:“是真的嗎,你是真的為了我,非得這樣才行?”
當然是真的。太殘忍的人,不會獲得信任。慧敏說,你也別太狠了,回頭考驗她一回,你再陪她演會兒唄。要是她堅持要騙你,那時候你再離開她,就跟我沒關係了,到時候你也就不能賴我了,我不落埋怨,自然就高興了。你跟烏雲珠好的時候,我沒拽著你不撒手,如今你要回頭了,也不能讓她拽著你不撒手。自作自受這種事親眼見了才算,福臨,我也是為了你,省得你現在說斷了其實又捨不得。福臨,你要是不給她機會,我可就怕你了,你這麼狠,說不準將來也這麼對我呢。福臨,你真能忍心?
回去吧,回去看著烏雲珠天天喝墮胎藥,然後,喝著這墮胎藥跟你說她有喜了。你們倆就這麼演著吧,遲早有一天自個兒把自個兒玩死。誰都沒得怨。我才不髒手呢,我又不傻。
慧敏說完了,福臨淒涼地笑了一下,道了聲:“哦。”然後自欺欺人地握住她,看她閃閃發亮的眼睛,特別溫存地祈求:“慧敏,我可信你了,我信你了,你別也騙我,別。”
真怕,如今身邊還剩下誰呢。如果不是有利可圖,誰也不會理他。
他只能抓住他以為能抓住的。
一夜過去,天亮了,勉強上完朝,福臨想著烏雲珠說過要請郎中去別苑,不如去看看,也許她後悔了呢,也許她能認錯?
慧敏真的太瞭解他。他真的還想給一次機會,給自己一次機會。哪怕烏雲珠是在演下去,只要演得真實,演得讓他滿意,他也就能覺得他的未來還有救。他只是為了自己。然而他不願意去想,僅僅是為了自己。這個自私的念頭讓他變成一個可恥的人。這延緩他去往別苑的腳步。他停下來,轉了個方向。
他想到嶽樂那兒去傾訴,才走了幾步,突然想起,嶽樂早在多日前就被趕去守皇陵了。這個懲罰是為了他才有的。事到如今,他就像瘟神一樣,走哪兒哪兒躲,走哪兒哪兒倒黴。
可是他得找個地方,把這心裡的苦好好散散,於是,他抬起了腳,直到鬼使神差地停在誰的門口。
吳良輔真想往後退。這麼丟臉的地方萬想不到福臨還敢來。
襄王府,博果爾正在跟雪凝告別,對了,太妃也在呢。婆媳倆一人餵了一口點心才放開他,真甜蜜,真幸福啊。
福臨趕快把頭低下,不敢讓人看見他的眼睛閃著羨慕的光。羞恥像刀在磨著他的心呢。他真疼。
下一刻,他就更疼了。博果爾發現了他,於是往後退。太妃拉著雪凝,也往後退。
該不會大白天就拒之門外吧。這可不合規矩啊。福臨尷尬地笑了一下,主動說:“你們好,我,我不是成心的,散步到這兒來,我走累了,我想……”
“皇上。”他要上臺階了,博果爾馬上向前奔,把他截著:“皇上,我督練營事忙兒,女眷招待不了您,改天我找您去行嗎。”
“不行。”連門都不讓進。福臨的自尊被狠狠踐踏了,他紅著臉,立刻反駁:“我現在有事兒找你。你把別的先放放。你家,外邊兒,你選一樣吧。”
嘿,這還威脅上了?真是不可理喻。博果爾無奈地嘆息:“行,我依您,您說哪兒?”
茶館肯定是不行了,酒樓也不行呀。凡是人多的地方,它都不行。那就只剩濟度家了。這傢伙,忙著邊防的事,這幾天一定在閉門造車,搗鼓公文呢。
見到博果爾本來是很高興的,結果,旁邊是福臨濟度的臉又繃上了。
好好的院子啊,鳥語花香的,這下要臭。唉,沒辦法呀,讓他進吧。
濟度一招手,跟包過來,細細吩咐幾句,話就全都傳下去了,該散的散,該避的避,千萬別撞上,膈應。
是什麼大事,非得扯著博果爾?坐下來才知道,福臨也真敢說。一句話,嗆得正在喝茶的博果爾直咳嗽。
“博果爾,內務府要沒辦好……其實不辦了……我把烏雲珠還給你,你……”本來想多扯點才說的,可是進了房,門一關,他壓力太大。
沒有一個地方歡迎,連桌子椅子都像有感情似的不想讓他碰。福臨剛坐下就把腰扭了,這是報應呢吧。這肯定是報應啊。
濟度出去了,留他們說話。屋裡就兩個人,門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