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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又說下去,用溫柔無比的調子,訴說著威脅:“皇上,您不想要這個孩子?這別忘了,您說過他是第一子。他是第一子,大清的第一子,當然能保得住,您說是吧?就是皇太后不想要他,可也架不住您啊,您說是吧?您說過,跟我的心永遠在一塊兒,您不能說了不算。”
賤|貨,她還有臉摸肚子!還有臉裝那麼幸福的樣子,我呸!森森的寒氣從福臨的心底升上來,好像萬年的冰宮,他被塞進去了,不,他是突然掉進去的。
他說過,他想賴也賴不掉。是,第一子,他曾經為了憐惜烏雲珠而說的情話,如今報還在己身,這就是現世報,及時的現世報!
“你這個……”面容被氣得猙獰,福臨發笑:“我都不信,我都不信皇額娘能給你吃安胎藥,你居然懷上了?你再給我說一遍,你真的懷上了?”
“是,我當然懷上了。”事到如今,沒有回頭路,不管什麼手段,多麼無恥也要堅持,因為只能這樣。烏雲珠坐在床上,把背挺直了,盯著他一字字地說:“因為您是皇上,福臨,您是皇上,您是大清的皇上,您不會不行的,對吧?”
原來,這麼多天了沒有碰她,她不是沒有感覺的。他以為瞞得過的,原來沒有。
她不肯為他多忍一刻,不肯為了他永遠裝下去,這就是她的愛,她愛他,原來就是這樣的。
“你!”一怒沖天,福臨燒了腦子,衝上前擰住衣領,真想化身成狼,一口咬斷她的脖子:“賤|人,原來你,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呢,今天下午,我跟吳良輔就在拐彎口,看著秀姑提著個食籃出來,那是藥堂,你可別告訴我她是送飯。哼,我知道你一直不放心,我還猜不出來嗎,狗屁安胎藥,你還想騙我,你根本就不能生!你以為……”
“我身體是壞了。可架不住您的身體好。”原來,他也知道!烏雲珠眼中噙淚,恨他不死。唯有將語言化成刀劍,狠狠回擊:“皇上,就是我沒本事了,您也得有本事,您是皇上,您沒本事了,就是大清沒本事了,您說對嗎。”
原來,他也真的不是傻瓜和瞎子,卻原來,不肯為她多忍一刻,不肯為了她永遠裝下去。原來,他的愛也只不過如此。
相互依存,追根溯源也不過為了一個“利”字,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傾心相許”,屁,都是屁。撕開了,厚還不如一張紙。
滅絕的暈眩感炸得他們兩個都迷迷糊糊。臭表子/混蛋!只怕這兩個怒目而視的人,都在平時於心底叫罵著這些吧?
再也待不下去的福臨狠甩了一巴掌,然後轉身奔出去,催促的速度讓他用最短的時間回到坤寧宮。
“慧敏,你起來,慧敏我有話說,慧敏,你起來!”早就熄了燈地方卻是他的避風港,是他此刻唯一能祈求安慰的地方,不管最終結果如何,他也只有來這裡。
“你怎麼了,烏雲珠給你氣受了?”滴在手背上的“水珠”熱乎乎的,慧敏剛剛抬手就被他抓著不放。
“這個臭表子,她跟我說有了。TMD,這個賤|貨,一邊吃著墮胎藥,一邊說有了……”福臨撈著慧敏,緊緊不放,開始訴苦,新鮮的稱呼很驚悚。
慧敏完全被震住了,因為他,這是頭一回,絕對的。
等會兒,賤|貨,臭表子,這是對烏雲珠的稱呼?千萬別聽錯了呀。福臨的腦袋直往懷裡鑽,跟受驚的貓兒似的,這不是假的吧。
福臨還在哭呢,很委屈:“我在說話,你怎麼不理我?她騙我,慧敏,臭表子騙我,嗚嗚嗚……”
“她騙你什麼了?”太可憐了,跟小孩子一樣。不想管他,可是那鼻涕流得可別往我袖上抹。慧敏轉身把枕邊的帕子抓起來,給他揉。
仁慈的表現大大燃燒了福臨的期望,他接著說:“我本來心情就不好,還以為她受委屈了,可是她竟然騙我。哼,她根本就知道自己不能生,她還騙我說有了,她怎麼會有呢。別說她不能懷上,就算是,她明明喝的是墮胎藥……”
“你等會兒。”逮著這句了。原來腦中靈光一閃是為了它。慧敏抓住了它。十分驚奇地說:“你怎麼知道它是墮胎藥,皇額娘給她喝的?”
早知道皇太后不會好心派什麼補藥,可是這訊息憑什麼讓福臨先知道?這裡面有事兒,有大事,一定的。
天意難違,佟夫人料想不到的是,是福臨最先做了這通風報信之人,她的計謀因此乾坤倒轉,萬難伸展。
“下午,我跟吳良輔在東市大街……”好像做了好事就能得到誇獎一樣,急於得到安慰的福臨開始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