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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萬事如意。可是心底的陰霾仍舊無法散去。這是太妃的魔障,她不肯甘心,不肯,就是最大的禍。
她總會想,福臨為什麼還能坐在那個位置上?他已經這麼糟糕,這麼差,為什麼還沒有人起來反他?他應該被扯下來,換另一個人上去,這個人,應該是博果爾。理所當然地該是博果爾!
忘不了的前塵往事像根刺擱在心裡,她又把皇太極在時的風光想起來了。她知道,她比不上正宮的主子,更比不上海蘭珠,可是,如今的太后,總算也要排在她的後面,是最末的。見著了,她可以昂著頭走,可是太后卻在最後,完完整整地勝了她,並且是永遠。
勝了的,永遠就是主子,差一點兒的,再尊貴,也是奴才。
她要跪著跟太后說話了,她要戰戰兢兢地看她的臉色,一切都是為了博果爾,沒什麼好怨的,可是,最大的不甘就是他,他那麼好,好得引以為傲,他應該舉世無雙,肆意散發耀眼光芒,卻為何,也要跪著說話?
福臨應該被扯下來,換博果爾上去。他這麼噁心,有什麼臉面霸著那個位子?他早就該羞死了,他比女人還不如,竟然還有臉活著,教別人給他下跪!呸!畜|牲!臭不要臉的畜|牲!
娜木鐘抱著酒罈,胡言亂語,晃來晃去的身體,終於歪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上回吵過,鄭親王說過再也不來的,可是,還是沒能捨得。
多熟悉啊,一挨著就哭了,娜木鐘哭得像個孩子,她真傷心。她再苦再難都沒關係,可是憑什麼,要讓博果爾被踩著呢?而且還是福臨踩著他。這麼久了,自個兒幹盡恬不知恥的事兒也就罷了,為什麼老要扯著博果爾,呸!賤|貨!
天吶,她真就這麼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真嚇人。
鄭親王嘆息再三,難受至極地撫著她的頭髮:“我就知道,我再來,還得看見你這樣。”
娜木鐘把手中的酒罈砸出去,哭得眼淚亂蹦:“那你走啊,滾吶!你不是說,再也不要我了嗎?你不是說,再也不來了嗎。你還進我的屋子幹什麼?我不給你當女人了。給你當女人受罪!你總叫我忍,忍!我忍不住了!我忍得想死!”
為臣之道,中庸之道。以忍為上,才得長久。人生總是這樣,一切都是靠忍過去的。不能忍不願忍會付出很多代價,有的時候,這代價,想都不敢想。
忍吧,忍這一朝一夕,一草一木。從天亮忍到天黑,從睜眼忍到閉眼,這一輩子也就忍完了,忍完了,它就完了,但至少,會比不忍要安全得多。
明白的人明白為什麼而忍,甘心地主動地去忍,不明白的,只當它是苟|且偷生,會羞恥難過,會不甘心。
娜木鐘不甘心,她相信直到她死的那刻,也不可能甘心。
博果爾應該報復,狠狠地報復!打得福臨滿地找牙,甚至打死他,都是該的!但他是皇上,那便不管做錯了什麼,也要忍他!忍到現在,連個親王的位子不肯給。這偏偏還是博果爾主動放棄的,這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這孩子怎麼能這麼委屈,天下本該是他的,本該就是他的,是他的才對!福臨應該被拽下來,換他上去!
想了多少年了,教它成了魔障,還沒有實現,痴也好,瘋也好,這輩子都不會有實現的機會。怎麼能沒有!怎麼能沒有!
鄭親王怕得就是這個,上回他們就是為了這個吵翻。娜木鐘才說了兩句,只不過一點暗示,他就狠狠地壓下去,像掐火苗一樣,死死地摁著她。
摁著她,卻又舍不下她,在這夜裡,偷偷地跑來看她。果然,家裡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不可能安分。
喝得太多,酒瘋撒起來了,娜木鐘居然笑著去蒿他的辮子,生生地把辮穗給拽了下來。然後,她就攥手裡,再也不鬆了。
“行了行了別哭了,我怕了你了,咱們先不說了,你先睡吧,啊。”鄭親王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然後,他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他落下一樣東西,因為娜木鐘抓得太緊,他拿不走它。這樣東西在第二天被人發現。
雪凝清早回來,先去給太妃請安。看見房門虛掩。呀,好大的酒氣。
太妃的脾氣,人人都清楚,在她傷心的時候,不許任何人靠近她的屋子。可是雪凝剛剛返回,因為確知了一件事,她很高興,她希望這件事也能讓大家快活起來。所以想了一想,她還是進去了。當然,她現在不一樣了,務必要有下人跟著保護才可以。
在床上的太妃呼呼大睡,人事不知。雪凝看樣子還行,就自己過去,給她墊枕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