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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了大秘密。
這樣的戰局,是要用生命作為賭注。鄭親王勸他忍,他不會再忍,既然不忍,就要做好流血拼命的準備。如果沒有發現辮穗的秘密,他恐怕還不會說這樣的話,他的決心,也不會這樣難下。
他發現了太妃跟鄭親王的秘密,這個秘密,註定他為其付出更多。多虧博果爾那天在他家時說“這是第二回”了。這句話,掀起了巨浪。
濟度在想,莫非,我把辮穗落下兩次嗎,不太對呀。於是後來,在某個空閒時候,他主動提起:“博果爾,什麼‘第二回’,那‘第一回’是……”
博果爾笑言,第一回是被雪凝撿到,還說是她阿瑪的。唉,幸好太妃不知道。
一句話就將濟度說紅了臉。哦,被別人的媳婦這樣取笑,長這麼大,這是頭一回。
博果爾也不好意思。天知道,當時雪凝這樣說的時候,他得怎麼樣,才能那麼冷靜地應付過去。
他們都想錯了,也想歪了。不過,這樣很好。
幸虧博果爾沒有起疑,在這一點上,濟度比他心細。濟度想宿在襄親王府的次數雖然不少,也確定沒有這樣過。恰巧,博果爾說起時,正好後來又挨鄭親王的罰,濟度跪著目送他的背影時發現,阿瑪的辮穗跟他的一模一樣。
濟度把這個細節想起來,新蕊承認是她編的,並且也想起動家法那天,鄭親王回府時並沒有系辮穗,應該是掉了。
所有的都對照上,一個秘密昭然若揭。原來,阿瑪真的不是時時刻刻都守“規矩”,被雪凝撿到的辮穗是他的,他和太妃有私情!
然而,如果可以,濟度更應該知道這私情已經有二十年了。它那麼密,密得像一張網,絞不開,剪不斷。有了這層關係,他自覺和博果爾變得很尷尬,但是,這不應該影響他們的感情,也的確沒有。於是,本就有的關愛,要比從前多一倍。濟度甚至任性地決定,不許博果爾進入這場政鬥當中來。他要把他的鋒芒蓋住,蓋得嚴嚴的。
他的決定是對的。他們兩個人,至少要有一個留下來,只有這樣才能照顧對方的至親,不分你我。這個秘密雖然要蓋著,然而他們的方向是一致的,只是在用不同的方式使勁。不知道老天能不能明白這樣的感情,並且成全它。
焦灼的熱烈會讓人受傷,只是身處其間的人,未必明白。
濟度深深地看著他,把他的全部心血都扔進去了,只盼他平安。博果爾太重要了,今天密商之時,也有人這樣說,他們覺得,與其指望一個不著調的小孩子,還不如把未來放在他的身上。
他是先帝的骨血,福臨的十一弟,理應被考慮。
可是,皇上終究還活著。太后現在還是穩當當地沒動,外邊已經亂了,她還有信心在頂。
各種猜測都有,就沒一個對的。算這個,算那個。居然把博果爾也算一份。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還沒有孩子,說不好,當中某些人,已經認定他是將來的繼承人。
濟度繼續望下去,望得博果爾不得不躲他,心裡明白,得裝不明白,更不敢答應,於是,把臉一偏,博果爾趕快說:“濟度,你心裡還有勁兒嗎,要有,我再陪你跑會兒。”
我的心都快化了,我要溶了!博果爾,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把你推上去,推到那個位子上,可是……
博果爾只能當巴圖魯,他不是當皇帝的材料。他的心不在這裡,他的能耐不在這裡。沒用!就是再著急救社稷,就是心化成了一灘血,也不能胡來!
有時候情願一團糊塗,活得明白會更痛苦。未來在哪兒呢,出路又在哪兒!濟度的眼裡全是傷悲,這種傷悲像一把劍,紮在他的心窩上,無能為力。在血流乾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把它拔下來,這劍上全是刺兒,沒地方下手,就是把手戳爛了,也拽不動。
濟度知道,外邊有很多人在賭,他絞不碎他們心裡的色子。
他們或許會想,不管怎麼說,賭博果爾比賭小孩子靠譜。
可是,真有小孩子降生,這又實在地給了一拳頭,把他們的心,稍稍壓服了那麼點。喜事比喪事強,有了它,有不少牆頭草,又老實待著了。
福臨繼續以“偶感風寒”的藉口窩著不出來,他能做的,就是積集頑強的意志,和病魔做鬥爭,一兒一女降生的喜事,他的精神得以振奮,比初起時好很多了。
他不知道,這喜事到底為什麼來的,沒人會告訴。他們只會在私下拼個你死我活。為了拼下這個位子,嬰兒又怎麼樣,也是武器,也能成為武器。為了前方的道路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