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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悃了。”慧敏睡下來,毫無興致,懶懶的:“這你要問博果爾,我怎麼知道。”
“那,我好奇啊。”心火燒起來,福臨又感應到那份憤怒,那份彷彿被背棄的情感,是他必須埋藏的秘密,可是越這樣,他就越憋得想說。
沒有人理,燒得難受。推一推,慧敏好像睡著了。無可奈何,走吧。
福臨剛剛出了屋門,她就睜眼坐了起來。下一步的路,是該好好鋪一下了。
十倍的報還是嗎?那就來吧。
宮鬥從來都是女人的專長,男人不行的,特別是皇上,根本無法鑽營入裡,還會敬而遠之。這會兒,福臨把這宮裡最純良的女人想起來了,他相信,她那裡一定最安全。
花束子還在床上繡肚兜,這幾晚上熬夜,眼睛很腫。耷拉吳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這麼趕,特別是今天發生的事,讓他義憤填膺。
“我就不明白了。是,皇后是救了咱大阿哥,可您也用不著,現在還給她繡吧,都什麼時候了。”每戳一針手就在抖,她的心定不下來,她老想著福全。
“我得找點事做,我,我不能再想他了。”花束子害怕多想一刻,就會忍不住衝去乾東五所把福全搶回永和宮親自照看,接到訊息時是魂飛魄散,現在三魂七魄還沒聚全呢。
“您看您的手,算啦,別繡了。”宮規那麼嚴,親生額娘想見上一面都難,如果不是福全出事,一個月也見不上一回,花束子真害怕,她怕極了。她不想是這樣才能見上一面,她嚇得要死。
多謝皇后,沒有她,也許今天,紫禁城就多了一條小冤魂。可是怎麼敢怪皇上,就算真的出事,也只能嘆息命苦。
有些話,就連私下也不敢說,說了,別人還會怪她沒骨氣。
耷拉吳越聽越氣:“您還說,還感激她,還巴望她沒事,哼,要不是她帶著大阿哥出去,能有這事嗎,仗著是皇后,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拿別人的兒子當玩意兒……”
“你住嘴!”花束子突然厲害起來:“不許亂說,你別忘了,今天皇后也救了你的!”
耷拉吳的臉一下子紅了,訕訕地道:“是,沒錯,不是她,我和乾清宮那些人,我爹都得死,可是,這一碼歸一碼呀。”
情份哪能分得那麼清楚,像線團一樣,糾纏在一起,都打著結呢。
這兒像荒蕪的山丘,乏人問津。福臨走進來,看見永和宮的院子裡沒有人。
是花束子心好,讓這些值夜的人都去休息,耷拉吳抬頭看見他,立刻收聲,請安退出去了。福臨張口為她抱不平:“你這兒怎麼回事?”
像突然降臨的客人,花束子一下受驚:“皇上?”
“我來,我來看看你。”福臨一見她,就想傾訴心事,但是突然又想起福全,他改口了:“你不要害怕,我是來安慰你的。”
真心的才好,可惜也就這麼幾句,他拉張椅子坐床邊好似很溫柔地看著她,可是,後面的話,全跟花束子無關,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沒有頭緒。
“皇上,她,她是誰啊?”福臨淨在說“她怎麼怎麼不要臉,是個騙子,賤|人,枉費我什麼什麼”,可是沒有前因後果,聽得好糊塗。
不要緊,有個耳朵就行了。而且她一定不會出賣他,可以放心地把心裡話都倒出來。福臨激動得說到了最要緊的,他把花束子的手一抓,滿懷期待的盯著:“你想,她會不會真的有個男人,還是我亂想,是我亂想吧?”
他就希望是他亂想,可是需要從別人的口中確定這份猜測,彷彿那樣,它就是真的。
花束子沒有動,她害怕,福臨的態度,像正在追逐獵物的豹子,他的手,就像一雙利爪,抓得她很疼。
“哎呀,你倒是說話呀。”福臨等不及了,他一歪身子從椅子挪到床上,手那麼一揮,又一抓,激動呢,可是眼睛光顧著看花束子的表情,根本沒往下望,結果。
針線籃鋪在被上,抓在他的手裡的是一團針,他自己按下去抓的,報應馬上就來了。
血迫不及待地往外奔,他疼得一聲叫,跳起來,花束子嚇壞了:“皇上,皇上!”
“行了行了,不怪你,別喊了。”剛才的悸動飛走了,福臨窩著火,板著臉,隨便抓起一塊布捂手。
一塊不行,他再抓一塊,捂了半天,他終於受不了:“吳良輔,吳良輔!”
吳良輔就像萬靈丹似的把他救出去了,耷拉吳趕快進房服侍他走,看見福臨的臉臭臭的,很擔心。
近前看,別的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