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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有撿金元寶的,沒有撿罵的。無緣無故自己跳出來,不是心虛,就是有病。
吳良輔愕然抬頭,福臨要幹什麼他已經攔不住了,太快。
“胡說什麼呢!什麼亂七八糟的!”轉過去對著這些人,福臨振振有詞:“你們知道什麼呀就瞎說!”
真不會說話,吳良輔在身後哀嘆。他把放在桌上的帽子抓起來,往臉上罩,指望別被人看見。越來越有經驗,陪主子出來就是陪他丟人。
這些市井之徒的嘴如槍林彈雨,只要引起他們的興致就完了。果然福臨逞一時之快,那些人馬上就圍了過來,用十分怪異的眼神望他,像在看稀罕物,尖酸又刻薄。
“嘿,我們是不知道,您知道,您給說說?”講故事的那個先開口,大家就都起鬨地追問:“是呀,您給說說?”
“我,我。”是知道,最權威了,可是有臉嗎。福臨被震懾得向後退,靠在桌沿,吳良輔起來架胳膊擋:“哎哎。”
要幫就不能躲著臉了,他一鬆手,就有人眼睛眯起來。
賭坊是吳良輔常去的地方,也有人在那兒見過他輸得只剩一條褲子。當他出現在這裡,知道的人就變得很微妙。
那人是個麻臉,圍觀之一。吳良輔身邊這個年輕人衣著華貴,皮嬌肉嫩的,能這麼護著他,莫不是……
是想太多了嗎。這個人很有意思地挑了一眼,表情很疑惑,到底認沒認出來,就連吳良輔也不敢肯定,可是他怕呀。
門口立著的兩名便裝侍衛要進來了,他趕快向他們擺手。
不怕打架,怕吵吵出來,是塌天的禍。讓人知道皇上在這兒丟人,那就完蛋了。想保著福臨,就不能耍橫的。
忍吧,一忍解百禍。這邊不說話,那邊就更兇了。
“哎你倒是說話呀,剛才那麼吼我們,現在跟個二乙子似的。”一個,頂到福臨的臉上來了。
“就是,我們瞎胡說你倒是來點真的呀,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走!”又一個,拍他的胸口,抓他的衣領。
“嘿,跟個大姑娘似的,其實你沒有下邊吧?”還有一個淫|笑著,直接伸手去抓他去了。
媽呀,這些比強盜還嚇人吶。福臨一臉的汗,心跳得快出去了。馬上叫:“吳……”
吳你個頭。吳良輔心想讓你叫出來還得了。他把嘴一扣,往後拉,對著這些人一臉笑:“嘿嘿,諸位呀,出來都是圖個樂子,行啦行啦,就當什麼都沒聽見吧。你們的賬,算我的東,夥計,寫下來!”
張嘴是禍。起先麻臉只是有點懷疑,這下公鴨嗓完全暴露了。縱然吳良輔刻意壓粗了嗓子,還是不行啊。
算了,別惹事。從猜想中得到更多的樂趣,麻臉隨著那些人坐回位置上,大家嘀嘀咕咕地,繼續剛才的快樂。
邊說邊笑,邊指他,肯定不是什麼好話。看著這些親密無間的人肆意詆譭。福臨的臉像被撕掉皮的樹幹,特別可憐地晾在那兒,任“風吹雨打”。他恨極了,氣得直掐吳良輔的手。吳良輔正要牽他出門,哎喲叫了一聲,放下銀子,拉著他就跑。
“哈哈哈!”果然一陣鬨堂大笑。
福臨氣憤地回頭瞪,吳良輔卻把他的腦袋扳過來,低吼一聲:“主子,忍忍!”
出門後,侍衛跟著,心裡也在笑。
是的,就連他們也覺得哭笑不得。人們都說愛民如子,皇上卻被奚落調戲得毫無還手之力,這還真是“順應民心”了,活該,誰叫你們這些當主子的,平素不拿奴才當人呢。
別以為這樣就沒人認出來。剛出門口沒兩步,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親切又親熱:“嘿,吳公公!我可算見到您啦。咱們上回說得那事兒皇上……”
完蛋了,是常阿岱,那個貪財鬼怎麼陰魂不散呢?吳良輔真恨上回伸手要了他的銀子,可千萬別在皇上面前掀出來呀。
說起來也有一陣沒見了,上回還是託烏雲珠的福,那會兒她才回孃家沒兩天,福臨要吳良輔去看,回來的路上,手癢了又賭幾把,全輸光了,是常阿岱把他救出來的。
這不是第一回了,也不是白救的。那會兒常阿岱說吳公公啊,我聽說皇陵起大雷給劈了,您看這個咱們得修,您什麼時候在皇上面前說一聲,只要能把這個差事派給我,不管派多少銀子下來,咱們二一添作五,您看怎麼樣。
吳良輔當然要答應,可是誰知道那天又會陪福臨出來一回,還被他打得鼻青臉腫見不得人。借傷躲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