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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果累累。真天地之英雄,同袍之楷模……驚聞惡疾纏身,竟致暴斃。慼慼同哀,殷殷同泣……遇朕親臨,為頌其英偉,以慰先靈,朕特追贈其為三等忠勇伯,賜……”
漂亮話說得不錯嘛,背了多久?這些人一邊聽,一邊覺得太好笑了!
其中不乏鄂碩的子侄兄弟,拳頭都攥得緊緊的,都不想鬆開。
不想鬆開有用嗎?敢往上揍嗎?他們瞪完了他,都把眼睛轉到另一邊。
因為禮節和規矩必須要和女眷們站在一起的烏雲珠,怕得抖起來。身邊沒有人,空得很,像被排斥的孤雁。
賤|人為什麼還有臉出現在這裡,為什麼連你也還敢來,狗屁孝道,真孝順就不來了!難道不就是因為仗著皇上在撐腰嗎!
演戲呢!
都猜對了,福臨就是在演戲。不光是為了鄂碩,更要緊的,是演給烏雲珠和博果爾看,為了撫慰她的心,以及將前仇舊恨,都一併了結在今天。
官面話說完了,該說“實心話”了。鄂碩要燒了,他被架上柴禾堆,要說,趕快。
福臨盡力平視他們:“今天當著鄂碩將軍,不,忠勇伯的面,朕有幾句心裡話要說。他為我大清勞心勞力,他走了,丟下孤兒寡母需要照顧。日後,朕就是他的親人,他的兒女,朕來照顧!朕會竭盡所能,朕會……”
他們都在猛然吸氣,彷彿腔子裡的血都要吸出來。福臨一下子頓住,他覺得他可能壓不住他們了,可是勢如破竹,他也只好繼續下去,比他們還狠。
“你們都別這麼看著我。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是,我對烏雲珠是有情份,她對我也有情份。我們的情份,不礙你們的事兒。今天當著博果爾的面,我把話敞開了說。博果爾,你過來。”
一叫就過來,你當喚狗呢,過來你個鬼。博果爾就站在那兒,沒動。
福臨只好接著說:“行,那我一個人擋。今兒我承認,我做錯了。可是它已經錯了,改不了就只能變。我想把它變成特別歡喜的場面,你們知道那是什麼樣兒嗎?我娶了她,那就特別歡喜了,那就不是錯了。我對著鄂碩在天之靈說一句,對不住您,這些話我說晚了,早就該說了,可惜沒機會。今兒趕上了,拿它送您一程,您的心就踏實了。好好上路吧,您留下的心願,我會讓它圓滿的,不會有人敢欺負烏雲珠,欺負費揚古。誰都不會遭欺負,這個家從今往後我替您守著,您是大樹倒下了,那還有我呢。”
呸!要死!怎麼能說出來的,怎麼可能!
一雙雙像走馬燈似的眼珠抓著他,福臨有點暈。他更急了:“我知道這些話不中聽,可是它是大實話。它放在我心裡一直到現在,一直憋著,憋得我難受。現在我不憋著了,痛快了,以後咱們都痛快。烏雲珠你們也別恨她,不關她的事,她沒錯。你們犯不著恨她,她的身上流著你們的血呢,你們的血是一樣的。”
一樣的,一樣的,一樣的。所有人的腦子裡都只剩下這三個字了。
“憑什麼一樣,我的血跟她不一樣。”終於,大伯的長子受不了,站了出來。
“我的血也不一樣。”小兒子也站出來了。
這是要挑事,要不怎麼說年輕氣盛呢,鄂碩他大哥拼命地往下按:“滾回來,你們知道什麼,回來!”
不用回來,活得太老了,都不知道血性是什麼。這兩個人往前走,看樣子是要走到福臨的面前跟他理論。
光理論,不會打吧?福臨低眼看著他們的拳頭,感覺很危險。
越近,呼吸就越近。他繃住在那兒,堅定地對著他們,結果,這兩個熱血沸騰的年青終於教阿瑪一人一巴掌地硬拽了回去。
皇上再不是東西,也不能揍他。真窩囊,這口氣怎麼撒。
繼母沒說什麼,她只是更加摟緊了費揚古,哭聲比剛才更厲。她不傻,在這會兒直截了當地得罪皇上,沒有好果子吃。
打架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受的委屈,男人會看不下去的。不管是什麼輩份,能幫忙出氣就行。烏雲珠的大小堂哥本來就受不了,被激得一回頭,得,不管三七二七一,就衝著她跑了。
皇上不能打,打女人掉份,可打這樣的女人,沒人說不行吧。大哥的手特別快,跑起來人還沒停,手先過去了:“啪!”
他兄弟在另一邊,緊跟著也是一下子,打得她哇哇叫。
福臨像被刀砍似的那麼疼,一瞬呆住,過後才喊:“幹什麼,住手!”
怎麼都是死人嗎,就看著打起來,沒有人攔。太奇(霸氣書庫…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