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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今晚我有點話多?”太后嘆息:“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挑著日子來的。算了,她肯定不知道。蘇麻,你知道,當年的我,就是在今天,認識多爾袞的。”
她說著,眼睛竟有點溼。痛苦的感覺又回來了,沒有誰能對往事忘得乾淨。只有同病相憐,才會產生同情,只有同情,才能讓人忘卻防備和傷害。
“那,主子是不是……”蘇麻說了一半,臉上現出恐懼的表情,似乎觸及到什麼危險。
“再等兩天吧,要是她真的很乖,很聽話,能繼續保持下去,過了大選,就給她停了。”
“是。”蘇麻默默地記下了。
次夜,坤寧宮。
“主子這就睡嗎?您的補藥又沒喝呢。”綠葉雖然已在鋪床,卻還忘不了提醒她。
“苦嘰嘰的。”補藥嗎?慧敏聞了一聞就揮揮袖子:“我悃了,誰都不許吵我。”
“是。”綠葉躬著身子,倒退而去。
等她走了,屋裡靜悄悄的時候,慧敏卻又坐了起來。
側耳聽,是福臨來了,就在門口呢。
“這什麼好東西?”搶過來抿一口:“怎麼這麼苦啊?”
“皇上!”綠葉阻攔不及,手抖得快撒完了,也得解釋:“這是太后給皇后主子的補藥,您?”
哈哈哈哈。慧敏在帳子笑得身體都抽起來。
想象得到福臨是什麼樣的臉色嗎,吳良輔就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
他好像被打了一掌似的,又好像被人毒成了啞巴,眼皮在跳,面容發紅,手也不知放到哪裡才是對的。
誰都不敢看他,可是地上也沒有洞讓他鑽。
“皇上。”看他轉身,吳良輔先一步去救火:“您回去?”
福臨沒理他,隨便他在後面追。
“皇上,您別跑那麼快,小心您的腰!”
千古奇聞,皇上搶他女人的補藥。呵,這補藥有點別的意思。
曾經被矇在鼓裡才會一再地喝個精光,苦苦地自我折磨,只求懷個孩子。現在知道了,誰還會那麼蠢!姑姑,若是這段“插曲”當作笑談傳回你的耳朵裡,你還會不會覺得很有趣?
皇家總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以及,卑鄙無恥。
“我不管,王爺,您說話不算數!”仗著烏雲珠和嶽樂的交情,蓉妞竟然敢這麼放肆:“王爺,這是我主子熬了一夜重新趕出來的,說沒用就沒用了,怎麼能這樣!”
那時嶽樂希望能再畫一幅獻給福臨,是因為博果爾得到她的訊息,他還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收下這幅畫,還有什麼意義?
收下了畫,就等於承擔了希望和諾言。
“放肆!”嶽樂很少這麼嚴厲,尤其對一個小丫頭有失風度,但現在他必須這樣,他的難過和痛心,無人知曉。
“王爺,奴才知道錯了。”就在這畫坊裡,蓉妞跪下來求他:“您把這幅畫獻給皇上吧,主子她熬了一夜都沒有閤眼。求求您了,讓皇上看一眼,求求您。”
“皇上,最近很忙。”嶽樂用委婉的方式打消她的念頭:“他沒有時間看畫,你先拿回去,讓你主子好好珍藏,以後,再找機會。”
以後永遠不會有機會。
連蓉妞也聽出了話裡的意思:“您這麼說,主子她是不是沒希望了,皇上是不是不要她了……”
“胡思亂想!”嶽樂警告她:“禍從口出,你懂什麼!”
女人堆,從來不會少是非。也從不會缺少閒言碎語。
閨房裡亮了一夜的燈,做母親的當然要問一問。繼母輕巧地搖著帕子,在敲烏雲珠的門。
開門的臉有點病色,白白的,透著淺灰,是熬了一夜的結果。烏雲珠面有愧色地低著頭請安:“額娘。”
“姑娘好。”繼母彷彿很高興似的,進屋坐下,然後等吃了熱茶,才慢慢勸她:“孩子,你怎麼弄成這樣,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的。我雖然不是你的親額娘,可是我……”
滿地的廢紙團,還沒來得及打掃,失儀之處,是在丟自己的臉。
烏雲珠全無心思,她眼睛雖然在看繼母,也在點頭,可是她的心早就飛走了,飛得很遠很遠。
那幅畫怎麼樣了,到了皇宮嗎?福臨有沒有看見,他是什麼感覺?他會不會很想見我,或者不想見我?他一定能看懂畫裡的意思,我不要這麼著急,不,我就是這麼著急,只有他,只有他才能懂我的心,福臨,福臨!只有我跟你,才是心靈相通的,福臨,福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