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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我……”訊息來得太突然,各宮各處也是驚疑不定。綠葉正了正神,方才想起要稟報:“主子,謹貴人要生了,要生了!”
“你胡說,怎麼可能!”這不是生孩子,這是要命!慧敏馬上猜到為什麼會這樣,她馬上跟剛才的夢聯在一起。
“是真的,太后已經派人過去了,好多人,好多好多。”看著主子哭,綠葉也很難過:“您不要哭,奴才害怕……”
真正應該害怕的,正在瘋狂地跟命運搏鬥。
人全堆到屋子裡,耷拉吳很後悔在被擠出來之前,沒把最重要的話告訴花束子,現在想說,也說不成了。
有這句話,也許就能救她的命,至少,她會比現在安心得多。
“啊啊啊!”吼聲像在忍受刀砍鋸磨的酷刑,進來服侍的穩婆,只能小心地勸:“謹貴人,謹貴人,您鬆鬆嘴,謹貴人!”
得堵上,別讓她咬了舌頭。穩婆努力地見縫插針,總算做到了,一腦袋的汗。七個多月,不看前因後果,也知道難產是一定的了,在這兒伺候的人,都是把自己的命放在刀尖上滾。
不管宮裡宮外,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門關那兒走一圈。
看看情況,穩婆拉開門,在門邊上悄悄說了一句話,候音的婆子臉色一變,馬上轉身就跑。
“等等!”已經跑出宮門,守在這兒的耷拉吳雙手一伸把人攔住:“你是不是想去問,要孩子還是要大人?”
婆子戰戰兢兢地嘀咕:“我我我。”
“你給我回去!”耷拉吳一把扯住:“大人孩子我都要!不,大人孩子皇上都要,這還用問嗎!這是大阿哥!”
婆子站在那兒抖著腿,看樣子還想跑:“這這這,萬一保不住,保不住……”
“那你就去死吧!”耷拉吳心亂如火燒,又想到不能不給笑臉,馬上換了:“快回去,有這功夫說不定都生下來啦。嬤嬤我求求您,您做點兒好事,這是積德,您有福啦,平安了給您請功,謝謝您,快點兒!”
婆子被他撥了回去。可情況卻不會因為這樣變得安穩。
一盆盆的血水,像是倒出來似的,在往外端。腹中的孩子,恐怕是在埋怨母親為什麼這樣狠心,所以一直不肯出來。
為了誰才會這樣,恐怕TA要得是那個人的一聲“對不起”吧?
“我要去看花束子。”慧敏躁得奪過梳子:“還梳什麼頭,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梳頭!”
“主子,您去了也沒用,您去了也幫不上。那不是您該去的地方,再讓太后挑您的理,你們都會有麻煩,主子,您還是先顧著自己吧!”綠葉跪在地上求。
“讓開,你少說廢話。”連衣服也來不及換,簡單地繫上披風,慧敏就往外跑。
“主子,鞋,鞋!”綠葉爬起來趕快追。
像野花野草一樣活著的人,居然也有今天。平日冷冷清清的永和宮,因為這場突然的浩劫,變得喧鬧如集市。
“我來了,我來了!”慧敏衝過宮門,衝到院子裡,嚇到了一群人。
“通通不要跪,都給我起來!”她高聲叫著,就想往屋子裡看。
“不行,皇后主子您不能進去,不能進去,不能,不能!”說著不能,還是阻止不了她。
一盆鮮紅的熱水,正映入眼簾。慧敏的眼淚掉下去,端盆的宮女嚇得幾乎摔倒。
“主子,是你嗎?”床上,奄奄一息的花束子拿去口中的白絹。
“是我,是我!”慧敏快步奔去,穩婆不知如何是好,手上全是血往下滴,教她看得心碎。
“你們,你們都出去,出去。”聽見慧敏的哭聲,花束子決定了。
從未經過這種場面,面面相覷如遇山崩的人們全跪下來哀求。
“主子,你叫她們出去,我有話說。”花束子斷斷續續地講著,看得出,她在努力積攢力氣。
這有可能是最後的時刻,她要把這可貴的時間,拿來做一件事。
所有人都被趕到院子裡,懼於皇后的淫|威,沒有一個敢跑。
耷拉吳後悔剛才沒攔下說上話,這會兒,他想進屋。可是門關上了。
裡面說什麼,很模糊。
“主子,我想跟您說,對,”花束子拉緊慧敏的手,失去血色的臉上,艱難地擠出一點笑容:“對不起主子,我要走了,對不起,我當初不應該,不應該接受,皇上,皇上的……”
“你不要說,我不怪你,我再也不恨你了,我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