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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她們有多麼溫暖,這兒就有多麼糟糕。
她們是專程來看笑話的,幸好也沒有失望。
慧敏記得在這天,太妃曾經跟烏雲珠有過爭執,想不到這回比“上回”還要激烈,對了,還有一樁很特別的事,所以她非來不可。
破相了嗎?那可不行,這臉皮還留著有用呢。
烏雲珠站在那兒,恨不能死掉。她的血混著烏烏的灰,在往下滑,漏在肩膀上,下巴和脖子都是粘粘的。
都被看見了,就是再來十個人擋著,也沒有用。
太妃即速回頭,那種要殺人的眼神很快收了,乾咳一聲。
烏雲珠順著她的意思走過去,激動得心口在不停地跳,嘶嘶的嗚咽,硬壓在喉間,顯得更加悲愴。
回頭再算賬吧,現在要和睦,和睦。
太妃對著面前的這兩個,朝烏雲珠撈了一把胳膊,掐得她很疼。
作吧,再作也是假的,臉也救不回了。太后看看落在上面的指印,暗自笑了一聲,嘆道:“妹妹,你可別是欺負人家。”
“沒有。絕對不能,這都是意外。”太妃朝烏雲珠望了一眼,把厭惡壓在心底,笑道:“我這不是巴巴地來看她呢,這孩子呀,身子弱,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哎喲,回頭我給她好好補補。姐姐,您怎麼來啦。”
“過來看看你們,順便散散步。”太后神清氣爽:“京城變化太大了,不出來,都不認得了。”
“進屋坐吧,快。”太妃忙著招呼她們,又把烏雲珠推了一把。
洗臉換衣服,一盞茶夠了,就是這傷,要擋也擋不住。
額頭破了,帶著眉骨也蹭了皮,蓉妞梳了半天劉海,還是沒辦法。
“不行就算了,不能讓太后久等。”罪上加罪,誰也受不了。
病西施總是美的,可惜這兒沒有男人,剛落座,太后看完了皇后看,看得烏雲珠無地自容。
“我說皇后您就別欺負人家了,不及您的花容月貌。”太妃笑裡藏刀,傷口已經包上了,還一直盯著,她們不放過,她也只有針鋒相對。
“我不如福晉漂亮,福臨老說我醜。”慧敏笑嘻嘻地端著茶:“改天我也摔一跤,恐怕臉就要腫得像豬頭了。”
“那不能。”可真會罵人。太妃恨得直咬牙,也沒有辦法:“皇后,我說句實在的您別生氣,要說漂亮,宮裡啊,還真有漂亮的。”
“再漂亮也只是奴才,就算福臨糊塗,我還清醒著呢。妹妹啊,慧敏知道你疼她,照這麼慣下去,她就真的無法無天了。”
“依我看,是姐姐把她慣得無法無天吧,您看,這衣裳都是一個色兒。”太妃冷笑道:“這我還是頭一回見呢。”
“你們也挺好的。”茶點來了,烏雲珠畢恭畢敬地起身給太妃端過去,半點不敢怠慢,太后誇她,也就順便想起了博果爾:“銀耳蓮子羹,我記得博果爾最愛吃這個,孩子,這是你的手藝嗎,真不錯。”
不是,烏雲珠根本就不知道。
太妃把她按了一把,不許她露餡。
於是太后又接著回憶:“對了,我記得博果爾小時候,嘴巴特別饞,老搶福臨的東西吃,這倆孩子還打架,有一回他哭哭啼啼地來告訴我,說福臨把他的背撓破了,我還以為是真的,在燈下仔細看了半天,才發現,那是顆紅痣。”
真是當著和尚說禿頭,太妃把烏雲珠望了一眼,搶東西,“東西”?
沒辦法,忍吧。忍著乾笑幾聲,就當應了她。
太后還不放過,她的眼睛,也在往這兒看,一邊看,還一邊問:“日子這麼久了,我都不記得那顆紅痣是在哪兒的肉窩窩裡,左邊還是右邊,妹妹你記得嗎?”
根本無中生有,怒火滿腔燃燒不盡,誰有心思對答。太妃只把烏雲珠的手牽著,哪怕心裡當她是仇人,也只管牽著不放。
太后於是笑看烏雲珠:“瞧我,這麼久了,妹妹肯定也不記得了,慧敏啊,快幫我想想。”
慧敏順著說下去,一唱一和:“皇額娘,我哪兒記得,福臨說的我早忘了,您問福晉吧,福晉肯定知道。”
太后於是把笑容轉過來:“福晉肯定記得,是在左邊吧,對吧?”
烏雲珠臉色煞白,半天才想起來回答:“是。”
聽了這個,太妃的手猛然攥緊,力道像上刑的指夾。
重頭戲來了,慧敏把嘴裡的點心嚥下去,像趕不及似的“恍然大悟”:“皇額娘我想起來了,福臨說過博果爾的紅痣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