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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澈的調侃,陸游崎的無奈,還有藍君涵的哀傷。她能感受到的。可是,她不能作出反應。她不想這麼多人為她苦惱、傷心,可是她力不從心。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哪!”
這句話震撼了凌飛揚。他放棄了嗎?是啊,應該很久了吧?可是,她為什麼會心痛呢?是因為他放棄救自己而心痛,還是為別的呢?凌飛揚想不出答案。她想哭,可是出不了聲。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她真的哭了。
看著晶瑩的淚水從凌飛揚眼角滑下,藍君涵和陸游崎激動得忘了反應。好一會兒,藍君涵才回過神來。天啊!她有意識了!兩個人激動得差點兒就擁抱在一起了。藍君涵趕緊給她把脈。脈象平和,和平常一樣。她沒有醒過來。失望再次在兩個人心中升起。
“飛揚,你夢中有什麼讓你不願醒來的嗎?”陸游崎幽幽地問。
凌飛揚聽見了。夢中?對了,她和爸爸、媽媽和司在一起的。可是因為他們的打擾,她竟然忘了他們的存在了!凌飛揚震驚不已。忘了……是啊,他們死了,不存在了。夢中就知識夢罷了,不會成為現實。凌飛揚突然罵自己蠢,竟然會寧願在虛假的夢裡不願出來。不行!這不是她!她要醒過來!醒過來啊!凌飛揚意識很強烈。抓住了……快抓住了!猛地,凌飛揚用盡全身力氣想要翻動眼皮,終於,一絲光線射入眼中。接著,是白色帳頂。她頭很痛,視線也很模糊。旁邊的人是誰?凌飛揚想偏過頭去,可是費了很大勁兒也沒成功。於是她只好哼哼來表示自己的存在,因為那個人好像睡著了。
“啊——!”
清晨的楓嵐苑傳出一聲慘叫。藍君涵就住在隔壁,聽見叫聲一股風般地便到了房裡。
凌飛揚很無語。不就是她睜開眼了嗎?憐香這丫頭至於這麼慘叫嗎?她又不是鬼!殊不知憐香只是興奮過頭,不知怎麼表達自己情感罷了。
凌飛揚感覺喉頭很乾,火辣辣地疼。
“水……”
“水?憐香!快拿水來!”藍君涵既驚喜又焦急地吼道。
憐香被他一吼,急忙去倒來一杯茶水。
溫存的茶水流過喉嚨,立即化解了乾燥的感覺,意識也恢復了不少。凌飛揚看著聚集在床前的這些人,好久不見了啊,藍君涵,陸游崎,藍君澈,憐香,楊無炬,他們個個臉上都洋溢著歡愉的笑。還有他們臉上的憔悴,深深灼痛了凌飛揚的心。哎,她何德何能,竟能讓這些人中龍鳳的人為她擔憂至此?
“太好了!”憐香哭著撲進楊無炬的懷裡。
楊無炬受寵若驚,本來就笑歪了的臉更是笑得燦爛。
凌飛揚動了動手,哎喲!好痛啊!原來久了沒動,手臂都不靈活了,也有些僵硬。
“藍……大哥……”凌飛揚想說什麼,可是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不要說!你剛醒來,還是修養兩天吧。現在你體虛乏力,要少說話!”藍君涵體貼地給她掖掖被子。
旁邊的陸游崎就很不滿。現在她都醒了,他怎麼還這麼厚臉皮地親近她?哼!
聽見陸游崎好像很不滿的哼氣,凌飛揚衝他笑笑,可這笑蒼白無力,看了就讓人揪心,哪裡還有氣可生?陸游崎溫言道:“飛揚,好好休息,等養好了身子,我們再慢慢聊!”
哎,大哥真是溫和的人啊!凌飛揚不禁感嘆。
再回瓊央
半個月後,凌飛揚就完全恢復了。當他聽說自己已經昏迷半年之久,他感到驚詫不已,也就是說,自己當了半年的植物人。更讓她驚訝的是,她的頭髮居然長得這麼長了,沒辦法,她只好被逼穿女裝。她真的是被逼的!因為憐香居然威脅說不穿的話就不給她衣服!嗚……她怎麼會遇到這種人啊?這女裝也太女性化了吧?盈盈輕紗,藍如白雲,裡三層外三層不說,還長的要命!於是,終於忍受不了的凌飛揚揮起剪刀就咔嚓咔嚓地做了一番修改,結果好好的女裝就讓她改成了合身的勁裝。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藍君涵和陸游崎揹著她定下了一個約定。
那天凌飛揚剛剛醒來,他們便開始考慮以後的事了。總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他們都不願意給對方機會,可是,兩個人都這麼想,而凌飛揚只有一個,誰又不想放手,只有談判了。
藍君涵和陸游崎約好夜裡到藍君涵的書房詳談。
“我不會放手。”藍君涵劈頭就是這句話。
陸游崎也毫不示弱地說:“彼此彼此!”
“哼!”
“所以,我們要約定一下。等飛揚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