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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十分感念:“奴有來世,銜草結環。”
素姐自覺做了一件好事,過不幾日,便說與何氏,要借青兒。何氏與秀英素來相得,見是素姐來借人,使自己的丫頭伴青兒往程宅來。素姐見青兒來,使焚香伴何氏丫頭去吃茶玩耍。自命擺茶果,便聽青兒嘆:“原主人家倒有好茶果,與這個也彷彿了,我有些日子沒吃到哩,不想還能嘗這般滋味。”說著落下淚來。
素姐道:“主簿家茶果也好。”
青兒道:“奴一使女,哪吃得到哩。也不得好湯水,粗茶淡飯,總是我的因果。”
素姐又十分勸她:“便在我這裡多用些兒,與你捎些回去。”
青兒十分不敢:“恐娘子說。”
素姐道:“你便時常往我這裡來,我做與你吃。”
一月間,素姐便喚青兒七、八回,焚香覺出不對來,悄說與秀英如此這般:“簪子也與她三、五根、墜子也與她好幾個,都說是年輕時的,如今戴不得了。若說與老安人,必要發怒,我說與娘子,千萬別叫人知是我說。白日間娘子、姑爺不在,街坊倒有幾個在家的,怕都知道哩。”
秀英氣個倒仰:“怎地不早說與我?”只因素姐十數年如一日,只管在屋中誦經,從不出門,無須日日詢問她究竟做了甚,秀英實不曾想過她還有此一好。
又往說素姐:“紀主簿家自有娘子,娘不曾與何娘子一針一線,倒與他家使女這般親密,這不是與使女做臉,折人主母面子麼?”
素姐吃驚道:“這又是甚話?我叫了她來,悄悄兒與她,又不曾張揚。她也可憐哩……”
秀英目瞪口呆。
不想紀宅那裡卻生出事來,原來紀主簿歇在青兒房內時,青兒特插帶了簪子,問紀主簿:“可還看得?程家安人與的。”
紀主簿花迷人眼,自是說好。青兒把素姐好生一誇:“奴的簪環,娘子道輕浮不許插戴,便整日頭上禿禿,幸而有安人垂憐。”又說素姐溫柔可親,與她飯吃。紀主簿漸次聽出味兒來,次日便尋何氏說話。
何氏怒道:“眼皮子淺手賤的小賤料兒!道還是做彈唱姐兒時?我家是好好人家,自有女兒要說親、兒子要進學,打扮得窯姐兒一般,要做甚?要做甚?討東西討到街坊家裡,我是缺她吃還是缺她穿?要好吃喝,另尋財主去!我自家在家都不盛妝,她妖妖嬈嬈的想做甚?把梯兒與我鎖了,免得叫她掇了去架牆上!”
說得紀主簿面上掛不住,甩袖兒走了,晚間哪個房裡也不歇,自與兒子安郎擠作一處。
何氏不免與秀英道:“你家嬸子倒好心哩,只別叫人騙了。”秀英麵皮臊得通紅:“我娘就是這個性子,面耳朵。太公將家交與我操持,你道為甚?有人哭,她便憐,從不辨個真假。你多擔待,那小妖精再來,我叫人打她出去,我家清白人家,不容輕浮人踏。”
何氏道:“我是知你,換了別個人,我便道她藏奸哩。”
秀英含淚道:“換了我,也是這般想。你家那個,不是省油的燈哩。我娘從不聽曲兒的,唸佛多少年,家中有個姐兒讀書,哪能這般吵鬧?我竟不知她們是如何對上的。”
何氏一想,素姐平日不出門,竟是真不知如何對上,恨道:“真是個妖精!妹子放心,我自有數,這幾日說不得話了,我須把家裡清淨了。”秀英好話說盡,將人送走。免不了藉著與娥姐東西的名頭,又送出一副金鐲子與紀家。
事情瞞不下,秀英只得告與林老安人:“千萬叫我娘休再生事。”
素姐聽林老安人數說,反有些愕然:“何娘子這般容不下人麼?”林老安人氣極敗壞,下令道:“但凡不是誦經,素姐做什麼,都要報與我。”
作者有話要說:表述方式就不作大變動了,根據行文需要,下面對話會有一些微調。現在還是在江州,說話會帶一些助詞。蘇先生說話就木有,玉姐跟他相處時間長了,說官話多了,會更書面一點。咳咳,用這種行文方式可以避免吐槽過多
☆、說書
女兒做了錯事,可打可罵,親孃做了錯事,打不得、罵不得,只得勸、只得諫。這道理連玉姐都明白,秀英自也挑戰不得。幸虧少時有吳家時不時鬧上一鬧,秀英於素姐之脾性知之甚深,只氣過一大場,並未氣死。只管請出林老安人來壓素姐一頭,不令素姐與外交通。
知女莫若母,林老安人一頭白髮,倒有一半兒是為素姐而來。見她十分扶不起來,索性下了死令:“不許她與外頭有牽連!”又說素姐:“為著你,倒叫孩子去與主簿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