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死了後還要殺蕭臨雲?”他說的那些對我已經不重要,我想知道的僅僅是這個為什麼,我不相信那大小姐說的什麼他的改嫁讓我折了面子。這幾天,我一直想問,卻又怕聽到的終不是自己願意聽的。我希望他能給我個答案,卻更希望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麼,我就還有說服自己原諒他的理由。
但是,他給了我一個很……“完美”的答案:因為秦無傷認為是蕭臨雲給我帶來了災禍,王大人的失蹤、王府的抄家以及他一回京便被賜婚入宮,一切都是籌劃好了的,而源頭就是——蕭臨雲是個禍水……
他的話,我聽懂了,要殺我的原來還有那地位尊崇的長公主,我大姐是和她一起籌劃了的吧,那母親大人也是在這個大小姐的手上了,難怪了飛鴿傳錯信、難怪了母親大人輕易地著了道……可這些我真的已不在乎了,我在乎的、卻已沒有了。
自此,我沒有再與他說一句話,只是淡淡地養著身子,不願意去想自己接下來該去做什麼,他也未在我醒著時在我面前出現過,只每天早晨,我都能看到自己外側的床褥異樣的平整而已。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著,那日,窗外陽光明媚,寒冷的冬天已不知不覺滑過,我忽然想起那天該是我這世的十六歲生日,我私下裡把自己到這個時空的那天當成生日。我第一次跨出這間房門,慢慢走上圍廊,周圍的□和鳥鳴竟輕易地讓我的心寧靜、安詳。原來就是那麼簡單,踏出一步、走了出去,一切就都自然開闊了。
那大小姐說的沒錯,再這樣相處下去,真就是他折磨我、我折磨著他。我應該離開他的身邊,惟有這樣、我才有可能可以靜下心來好好地生活,或許有朝一日我可以遺忘這些傷痛。
我坐在窗前攤好紙和筆墨,竟不知道該寫些什麼,或者、就寫封告別的信吧,只是他能讓我如願輕鬆地離開麼,我真的是懷疑。
深吸一口氣、我終還是提起了筆,只是那“沈”字的一點還未落下,手腕就被抓住。
“別……”低沉的嗓音傳來,竟嘶啞的讓我幾乎聽不出是他。“別寫……!除了這個……我都能答應你……”
看著這人,我突然發現他居然已是如此消瘦而那雙曾經流彩的眼睛中盛滿的是、痛苦和……絕望?
“那日入了蛇圈,我本就沒想過活著出來……所以……給我留點希望……好麼?”他的聲音輕顫。
後來,在我離開後的很久,我才明白過來,他當時不讓我寫的該是那休書吧。
他是在拿他的命來威脅我麼?我微皺著眉低頭,“放我走!以後不再插手我的任何事情。”話輕輕地從口中說出,只是不敢再看他。
許久、未能聽到他的回答,我終還是抬起了頭,卻見他一手捂胸、兩眼緊閉,人竟似要向後倒去。我一驚,忙站起來伸手扶住他,剛想說話,卻被他一把緊緊摟入了懷裡、幾欲窒息。
“夏兒、夏兒、夏兒……”痛苦的輕喃一聲聲在我耳邊喚著,曾經溫暖有力的懷抱如今卻咯得我生痛,我差點把持不住自己又陷入了他的深情。“我讓你走,我讓你走……!”他的喊聲響徹了整個逍遙樓。
隔日,我揹著個鼓鼓囊囊的包裹單獨下了山,這包裹雖大但卻不重,裡面有我向沈言楷要的幾張易容用的人皮面具和工具。從他手裡接過這個包裹,我就知道里面絕對不止是我要的這些,但終究還是沒有忍心當面開啟檢視,因為我已裝作未看見他緊握的雙拳中滲出的鮮血、堅決地拒絕他送我下山。我也始終沒有問他蕭臨雲的死與他有沒有直接關係,只怕問了後自己再沒法與他相處。
江南、初秋
我獨自一人站在西湖邊上,望著那氤氳綠水高興地想要大喊,哈哈,終於、終於真的只是我一個人了,再不會我剛剛想做點什麼有趣的事時就有那幾個討厭的傢伙突然冒出來用整齊劃一的動作、單膝跪地異口同聲地對我說“主子懇請主母大人XXXXX(此處省略30餘字)”云云了!無論我當時怎麼改變面目、變換行程都避不開他們,就連身上用的他特製的香脂也換了後他們依舊能準確無誤地認出我來,我很不懷疑當時只要我對著空氣大喊一聲“沈言楷”,他就會立刻浮現在我眼前!惱得我差點破口大罵、大腳丫子踹過去,明明答應我不插手我的事的!想到此處,心跳不覺漏了一拍——好象、當時、這個人說的只是“我放你走……”,頓時幾條黑線順著額角劃下,沈言楷!你狠!
坐在床上,開啟包裹仔細分析每件他放進去的東西,呃……這些銀錠金葉和我一直見的並沒什麼差別、這疊銀票除了面值大點也似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