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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也知趣的跟了出去,說是幫忙。
屋子裡只剩下了他,岑寧璽和漓歌三人。
綺胤嘆了口氣,對漓歌柔聲說,“丫頭,把你衣服脫了。我看看你的傷勢。”
漓歌點頭。
靜靜的走到師傅身邊,背對著他,面對著岑寧璽,緩緩解開了雪襖的扣子。
上去褪去,只剩一大片玉背暴露在綺胤面前。
左肩上的蓮花已經完全潰爛,血肉模糊。。。。。。
岑寧璽也走到漓歌身後,看到了那一幕。
手指捏起拳頭。
這會有多痛?
為什麼漓歌還能恬靜微笑?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還是她已經習慣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痛苦?習慣。。。。。。真是一種可怕得東西。
綺胤也後悔,當初真該一掌拍死上官黯。不過現在的上官黯,恐怕已經在鬼門關邊上轉走,能不能回來還要看他的造化。。。。。。
他下手的輕重,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不過,他從沒教過上官黯喚醒蠱蟲的咒語,就是怕他有一天會對漓歌不利。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側頭喚住岑寧璽,“小王爺,有件事情還是想拜託你。”
這是漓歌聽到他第一次這麼正經而且捎帶禮貌的和人家說話。
岑寧璽受寵若驚,立馬頷首,“先生不必拜託,只要是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盡力。”
漓歌慢慢的穿上衣服,走到床邊去看趙弒。
她知道師傅大概會說什麼,而且又不想讓她知道。
果然,綺胤指了指門外,低聲道,“出去說。”
2
庭院還是往常一樣。
月光純白無暇,微風吹過,竹葉之間的摩擦沙沙作響。
深冬的深谷,也算是別有另外一番風味。
岑寧璽感嘆,也許只有這些世外高人才能尋到這種桃花源般的住處。
藥王谷他也去過。。。。。。
比起這裡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恐怕也只有綺胤這種仙人才有資格在那裡久居。
那種地方,他們此等凡夫俗子踩進去都只當是玷汙。
綺胤負手,站在前面,淺淡開口,“老實說,我並不認為你是漓歌的最終歸宿。”唇邊染過一絲涼意,在這個清冷的深夜了多了一份捉摸不透的情愫,臉頰映襯月光,額前暖玉惹眼萬分。接著道,“可是眼前的形勢,怕也只有你能顧及她周全了。上官黯不會死,這點無可厚非。那孩子從小我都是看在眼裡長大的,他是什麼性子我知道。他這次恐怕不抓住漓歌是不會罷休,畢竟你是鄴國皇子,再怎麼放肆也會顧忌你的身份。”
岑寧璽啞然。。。。。。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
暖玉在月光下越顯晶亮,像是在吸收月亮的精華。
綺胤回頭看他,鄭重的說,“好好照顧漓歌。”
岑寧璽欣喜,藍眸裡湧出各種情緒,只差沒跪謝綺胤。
“是,先生。”他抑制情緒亦鄭重回答。
屋子裡,漓歌幫趙弒掩好被子。
她失語時,趙弒也這麼照顧她。
現在真是。。。。。。
口中喃喃,“小白啊,你要是現在照照鏡子多好,我們都該叫你大白了。本來就長得跟白得什麼似地,現在更要白了,你高興了。”
有淚。
掉在趙弒臉上。
緊閉雙眼的他渾然不知。
“你說我是不是個災難?”任由淚水洶湧,鼻頭都微微泛紅,“為什麼我想守護的人總是為了我受苦。你是如此,我爹孃如此,葉翼涼如此,就連上官黯。。。。。。亦是如此。我只是想平凡的生活,簡單的死掉也行,為什麼命運要這麼折磨我?”輕笑,自嘲,“看來我上輩子也許真的殺了命運全家,現在也是該輪到它報仇的時候。”
左肩上是隱忍的痛意。
在上官黯緩緩念出那段咒語,她的心已經被撕裂。
她賭輸了。
上官黯真的下得了手,他真的會殺了她。
他看她那麼絕望,她卻連絕望的氣力都沒有了。
此番糾纏,算告於段落了嗎?
摩挲著趙弒無血色的臉頰,好想在看到他總是笑意的棕眸。好想聽他喊她,“阿漓。”嗓音清晰,無論何時何地,他只要喚她,心情會出奇的好。
只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