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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遠,可也不近呀,路上本就坐馬車坐的很累,李三這廝一路上還動手動腳個不停,她還要照顧孩子,靠著李三這當爹的照顧孩子,她的心臟實在不夠強,這一路上,她是真的累了,就想好好睡上幾日,養養身子。
“既然明日太趕了,那就過幾日吧。為夫也多準備一些東西,決不能委屈了娘子你。”李三公子想著自己畢竟是男人,還是有武功的,自家娘子不能和自己比,心中憐惜,又一想,雖說是第二次成親了,可也不能草草了事,還是多上幾日準備準備。當然,刺史大人成親,也可藉著這機會,見見這青州城的頭頭腦腦,並順便刮刮青州這些官商的油水。
李三公子話音剛落,竇子涵只有在心中翻白眼的份,還沒想好是配合這人再胡鬧一次呢,還是堅定地打消這人的荒唐想法呢,就見,前面的花轎前面,猛地蹦出一個人來,擋在了這花轎前面。
因為那人揹著李三公子和竇子涵這邊,所以,兩人看到的只是一個男子的背影。
猛然遭此變故,迎親的人和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愣了。
“今日可是我家大少爺迎娶徐家姑娘的大日子,你是何人,竟敢攔截花轎?”新郎官這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上前呵斥道。
“我是徐家大公子了,我不同意這門婚事。”這人站在花轎前面沉聲道,聲音很是沉靜,但卻一字一句地讓路邊圍觀的人聽了個清楚。
“你胡說什麼,哪裡來的搗亂的,整個青州城都知道,徐家大公子十年前出海時已經死了,來人,將這個騙子綁了送到府衙去。”這管家再次道。
“有點意思!”李三公子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對身邊的竇子涵道。
“是呀,是有些古怪。”竇子涵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太過蹊蹺,且不說這徐家大少爺據說已經死了十年了,可到底真的死了沒有,不好說,單說這人遲不回來,早不回來,偏偏等到新郎官迎親的途中來擋花轎。
更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是,按理說,這到底是不是新娘子的大哥,只要先將這人安撫住,回頭,讓這新娘子認一認不就知道真假了嗎?為何卻一點情面不留地,就很武斷地認定這人一定是個騙子,還要將人送到衙門去。
當然,最坑爹的是,按照這時代的習俗,新娘子在沒有進洞房之前,絕對不能掀開蓋頭來認人,否則,會被認為是不吉利的。可就算不能揭開蓋頭,有一個自稱自家大哥的人來攔截花轎,新娘子在轎子裡也多少應該發個聲呀,偏偏新娘子就是一聲不吭,總之,這門原本看起來還算喜慶的婚事現在落在竇子涵眼裡,就覺得充滿了種種疑團。
這總管一聲吩咐,早就有幾個迎親的下人上前,扭了這人的胳膊要將他綁起來,在那人掙扎的途中,竇子涵看到這人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臉上有幾道傷疤,看來是毀容了,看著有幾分可怖。
如果事情到了這裡就為止的話,那倒也罷了,偏偏,等新郎官這邊的人將那帶刀疤的男子給綁了之後,推推搡搡地離開原地之後,花轎重新起轎之後,花轎的對面又來了一群人。
這群人看起來同樣聲勢也不小,可與這邊不同的是,那邊的人可全都是披麻戴孝,手中抬著棺材的,一路走來,不僅樂聲哀慼,那些披麻戴孝的人還在哭哭啼啼。“我可憐的孩子呀,你怎麼這就走了呀!”
一邊走,還一邊手中撒著紙錢。
竇子涵一見,也覺得這實在是有些太湊巧了,剛才這迎親的隊伍一路行來,撒的都是喜糖,現在這邊出殯的卻撒的都是紙錢,轉眼之間,這路上都白花花的一片。
新郎官這邊的人一見,剛才還恢復的臉色現在又不好了,這時代娶親的風俗,最忌諱的就是紅白兩事相撞了,剛才冒出一個攔轎的,本來就有些晦氣了,卻沒想到,竟然還遇上了出殯的。
這條街道並不寬敞,再加上看熱鬧的人實在太多,這兩家就算這時想要避讓,那也是避讓不開的,尤其出殯這家,可沒有絲毫想讓的意思。
這一行送殯的人,將這花轎隊伍衝了個七零八落,新娘子都差點跌出花轎來。然後又哭哭啼啼地繼續向前了,新郎官這邊,這些人都懵了,雖說紅白兩事相撞了,可不管哪個時代,都有死者為大的講究,這迎親隊伍總不能去衝入出殯隊伍繼續前行吧。除了乾站著避讓之外,別無他法。
李三公子這時,又開始發表他的感想了:“娘子,為夫怎麼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呢?如果為夫不是這青州的父母官,還真想帶著娘子去吃吃喜酒呢!”
竇子涵給這人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