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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峰只是微斂雙眉,凝著她淡淡開口:“下次在幫助別人之前,拜託你先把自己保護好。”
林水晶微囧,眼睛眨了眨,而亦峰卻已經顧自轉身離去了。林水晶看著夜色下那道魁梧的身形大步走向不遠處停放的黑色車子,隨著砰的一聲,車門關上,掩沒了那人的身影,車子已是開走了。她的因為玲玲而擔心不安的心湖像是被人投進了一粒小石子,剎時間泛過一種異樣的漣漪。
白惠一直昏昏沉沉地半躺在她的座椅上,林水晶開著車子的時候,心裡仍被一種深深的擔憂佔據。
“你確定不用我送你去醫院嗎?”她不放心地問。
白惠低不可聞的聲音道:“不用。我睡一覺就好。”
“那好吧。”林水晶低聲道。
白惠的家是一處很小的類似單身公寓的房子,裡面是最基本的裝修,四面雪白。屋子裡只是陳設著一些簡單之極的傢俱,且樣樣都是必用之品。
白惠被林水晶扶了進來,她的身子虛弱的靠在了淡青色的沙發上,“水晶姐……”她失神的眸子飽含著異樣的悲愁,一隻纖瘦的手扯住了她的手指。
林水晶的心頭又是被鈍刀割過一般,泛起絲絲的疼來。她在白惠的身旁坐下,輕摟了她瘦削的肩膀,“玲玲,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白惠的身子偎進水晶的懷裡,一股子無法抑制的悲傷讓她不由嗚嗚地哭出了聲。
“水晶姐……”
不知過了多久,白惠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林水晶沒有絲毫的睡意,她怔怔地坐在白惠的床邊,心頭被一種強烈的悲傷和憐憫充盈。白惠的手仍然尋找溫暖似的擱在她的手心,睡眠中,也是不太安心似的,不時地糾結著眉頭。這個僅比她小了不足一歲的女孩兒,在該享受天真和幸福的年紀,卻在承受不該承受的不幸。
那天晚上,白惠只是在她的懷裡哭,低低地訴說那年離別之後的坎坷,斷斷續續地講述母親的離世,卻絕口不提那個傷得她遍體鱗傷的男人,絕口不提自己的事。林水晶不知道,她是懷了怎麼樣的一種愛和恨,懷了怎麼樣的一種傷心和絕望,就那樣的伏在她的肩頭,壓抑的哭。林水晶一晚上沒有睡意,她的腦子裡亂紛紛地想著,玲玲的身上,發生過些什麼。這樣的哀悽絕望,絕不是身體上的不適,也不是親人的離世帶來的,只有感情的傷才會讓人如此地心碎。
“水晶姐,你可以……陪我去一趟黃山嗎?”天剛朦朦亮,白惠就醒了。她的微微紅腫的眼睛裡帶著期翼,然後在等待著她的回答時,那雙沉靜的眸子隱隱的有了一絲水光就那樣的看著她。
“好,我陪你去。”雖然去英國的日子已經近在咫尺了,林水晶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但她還是不忍心拒絕白惠的近似於乞求的眼神。
轉天的一早,林水晶就和白惠一起出發了,飛機票是林水晶訂的,北京到黃山,上午九點的飛機。林水晶只帶了一個小型揹包,她想著去黃山陪玲玲辦完事就趕緊回來,因此只在挎包裡裝了一些貼身用品。而白惠,肩上掛了一個大大的斜挎包,長髮披肩,臉上薄施了脂粉,顯得氣色倒是好了一些。淡青色的裙子包裹著她纖弱的身體,整個人站在那裡有一種楚楚動人的美。
林水晶拉了她的手道:“我們走吧。”
白惠的手被她牽著,兩人到了安檢口。林水晶聽著安檢人員的吩咐,將包放進安檢通道,自己也耐心地接受了安檢。一切完畢,她將包拾起來掛在肩上,身後響起吱吱的警報聲。
林水晶吃驚回頭,就見白惠那放在安檢通道里的大挎包被人一把抓起來,緊接著,白惠纖瘦的身形在眼前晃過,手指攥住了自己的包。
“小姐,請把你的包開啟。”參與安檢的男子命令似的說道。
白惠的手攥著包包的帶子,臉上泛過一絲青白,手指也根根捏緊。林水晶見狀,心裡湧過一絲不安,她忙過來,小聲問道:“玲玲,包裡裝了什麼?”
白惠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一張已經蒼白的唇用力地咬住了。隨著哧的一聲,那包包的拉鍊開啟,林水晶看到那黑漆漆的包裡,豁然放著一隻大鐵鉗。
白惠伸出去的手微微地顫動著,將那隻鐵鉗拾了起來,放在安檢臺上,
而林水晶只是面露驚異的看著那隻大鐵鉗,她猜測著白惠為何會在包中放上這隻鐵鉗,怪不得她帶了那麼大的包包,可是她為什麼,臉色這麼地白?
“下次記得不要帶這樣的東西,飛機上是不能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