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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下白了,她再也忍不住的往前衝去,不料卻被晉寧伸手擋了。
晉寧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屋裡二人均是尋常人得罪不起的。然後自己卻是朝前走了一步,長聲笑著打斷屋中的二人道:“好一個一見如故的交杯酒,只不知這杯酒,瑾堂兄可願讓了與我!”
言畢一抬腳,已然踹開了房門。她此時並無惹事的意思,因此腳下也便甚有分寸,只是將門踢得大開而已。
而她口中的瑾堂兄指的正是睢王晉瑾。
大門洞開,露出裡頭的三個人。琴架邊上,坐著一名少女,一襲湖水青色長裙,愈顯得她膚光勝雪,眉目如畫。少女的裝束並不如何華貴,卻是恰到好處的襯出了她那份清雅如蓮的氣質。
大抵是因為方才那句“飲個交杯”之話。只見她此刻黛眉微蹙,貝齒輕輕咬了下唇,楚楚可憐得讓人只恨不能將她擁進懷裡,盡己一生、竭己之力,只為換她展顏一笑。
初七隻覺得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將她的心“啪”的一下擠壓磨碾著。在她快要透不過氣的時候便忽而稍微松一點,再又繼續碾壓,疼得彷彿是要漫進骨子裡。
眼前這少女,可不正是官家大小姐——官盈朝!
她顯然正自驚悸,忽見門開了,便忙看了過來。目光掠過初七,竟似全不相識一般,只是求助般的看著玲瓏。
只見玲瓏對她使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今兒這場面,便是她玲瓏有心解圍,卻也不能心急,只得靜候機會。
初七在旁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終卻還是默不作聲。盈朝的身份,是斷然不能洩漏的,若然洩漏,官家的反應雖未可知,但可以確定的是,她這一生,是再無法做回官家大小姐了。
少女對面的桌上,卻是坐了兩名男子。左首男子一襲紫衣,容顏俊朗軒昂,自有一份高貴。
右首男子一身絳色長衫,面色蒼白。看著像是酒色過度的樣子。面孔卻是那種屬於陰柔的俊美,神情冷冷淡淡。只是眸光伸縮不定,讓人見著,心中不覺有些發怵。
左首男子一眼瞧見晉寧,嘴角不覺抽搐了一下,但很快的便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衝著晉寧道:“原來是寧妹子到了!”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目光淡淡一掃官盈朝繼續道:“我倒是有意將這杯酒讓了給你,只怕你即便是喝了這酒,也是有心無力!”
他語氣極是客氣,只是字裡行間卻是明明白白的譏刺晉寧身為女子,卻來這風塵之地閒逛,甚而與男子爭風吃醋,行止出格。
這時右首的男子也懶洋洋的以手撐桌,立了起來,不急不緩的對晉寧行了一禮:“郡主萬福金安!萬不曾想今兒竟又在此地見到郡主了,想來有為與郡主實是有緣得緊!”
晉寧杏眸一豎,狠狠的剮了他一眼,冷笑道:“花有為,我在這裡同瑾堂兄說話,哪裡有你插口的餘地,還不快些滾到一邊涼快去!”
她與晉瑾皆是皇室中人,論身份。自然是比身為公主之子的花家大公子更要高出一層去。
初七聽晉寧喚那人作花有為,不覺一怔,立馬便想起花有重來。她心中一動,這才記得當日姜煜桓曾約略的提過一些花家的家事,那雅平公主豈不正是花有重的嫡母。
那眼前這個花有為應該便是花有重的嫡兄了。這般一想,她忍不住又細細的打量了那人兩眼。
只不過瞧著這兄弟二人生得實在太過南轅北轍,便是這般細看,竟也是尋不到什麼相似之處。
花有為被晉寧斥責,卻還是不動聲色,只笑了一笑,不急不緩的舉起酒杯。慢慢喝著。
晉寧也不理他,只望著睢王,一挑眉冷然道:“難道瑾堂兄竟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
睢王晉瑾也沒露出什麼怒意來,只含笑道:“若是換了其他事兒,愚兄自無不準的。不過這嫵月樓原是風塵之地,愚兄若準了賢妹,來日若是傳了出去,未免有損賢妹閨譽!”
不成想,他竟是直截了當的拿了晉寧的名聲來說事,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晉寧挑了下眉,眸中閃過一抹冷色。
初七見她面色,一顆心也不覺拎了起來,腦中迅速的掠過百千個法子,卻又覺並沒個適合又有把握的。到底在位的幾個都是有權優勢的,她一個平頭百姓橫插進去,只怕是平白給晉寧添麻煩,只得在一旁看著。
再說那邊晉寧倒也是精覺,已強捺下性子,淡淡道:“且不說我的閨譽如今還剩了多少,便只將事就事的說,這事與我的閨譽實在也沒有多大幹系。”
這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