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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能夠幸福快活,也抵過自己進宮前欺瞞著她的愧疚心思。
天啟帝這廂卻是爽然一擺手道:“這話卻是怎麼說的,晉寧雖只是朕的堂妹,但在朕心中,卻比親妹子更要親,你大哥殿試之時,朕自會好好注意一下他的文字,若果真是好,便點他一個狀元。且給寧兒晉一晉位,封她做個公主,風風光光的成全了他們兩個!”
官盈朝聽了這話,哪還不明白自己這位夫君皇上弄擰了晉寧的意思,她微微抿了下唇,心中一時千頭萬緒,諸般念頭紛至沓來,好半晌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天啟帝只以為她是心情喜悅,一時忘言,卻也並不在意。想了一會,便又責備道:“朕看你那樣兒,似乎對此事早已知曉,怎麼卻不在私底下悄悄同朕說上一說,卻叫她一個黃花閨女來同朕說這個?這事若傳了出去,豈不惹人笑話!”
他口中責怪,語氣卻並不嚴厲。
官盈朝聞言卻是仿若未聞,一直怔怔的咬唇愣在當下,也沒回天啟帝的話。這下倒是叫天啟帝心中生出疑惑來,不由輕輕推了推她,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麼?”
他這一推,倒是叫盈朝的心思推過來半分。她雙眼迷濛的看了天啟帝半刻,忽而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已然下定了決心。
因忙笑著起身,深深一禮施了下去,且道:“臣妾入宮不久,蒙皇上恩寵,雖不敢說寵冠六宮,皇上對臣妾卻也是恩遇非常。值此之時,臣妾又怎好再為兄長進言,使他得結皇親……”
她口中說著謝恩之辭,心中卻猛然又念起自己方才的心思來。原以為此事成了,初七得了幸福,她心底一塊大石也算落了地了。此刻卻忽然橫生了這樣大的一個岔子,只是能與晉寧結上姻親,只怕他們官家是高攀了多少層……
暗暗的嘆了口氣,她終歸還是負了她,只得安慰著自己道:晉郡主不似不能容人之人,且與初七素日交好,大哥若是娶了她,想來她也不會虧待了初七。為大哥,也為了她自己還有……她腹中的這個孩兒,如今也只得委屈初七做小了,但願她莫要怪她才好……
她自進宮以來,地位一日高似一日,目中所見愈加清楚,心中便愈是惶恐。官家雖是大族,奈何她並非嫡支所出,能得的幫助終是有限。
最令她惶恐難安的卻正是延郡王府,畢竟,她昔日與慕容致遠一路私奔之事,盡在晉懋心中。她入宮之後,也曾叫官聞景代為打探慕容致遠的下落。
官聞景打聽得慕容致遠已然削髮為僧,便千里趕去,想要見他一面。卻被人告知,慕容致遠已離寺雲遊去了。
官聞景回京之後,便託了晉寧將這個訊息帶了給她,卻讓她愈加的夜不能寐且無法訴之於口。她心中很是清楚,她是晉懋弄進宮來的,她從前的所有事端都捏在晉懋手上,她在宮中一日得寵,便得一日聽晉懋的。把柄在人手上的日子,可實在並不好過。
而要抵消這個把柄所能引起的一切風暴,如今自然便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只要晉寧嫁給官聞景,晉懋與官家便成了親家,如此一來,他若想要挾自己,自然也會多了一層顧忌……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所為何?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所為何?
晉寧並不知道自己在宮中的一番話語引起了天啟帝怎麼的心思。而官盈朝未加否認的謝恩之語更是坐實了天啟帝的猜想,如今已將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對此毫不知情的她興致勃勃的出了宮之後,略略的想了一回,便徑直吩咐著人駕車往花枝衚衕去了。
算起來,她已有好些日子未曾去見過初七,如今事情算是定下後心中略一鬆,還真是有些掛念她。
誰知她方到花枝衚衕,便見花有重自馬車上下來,神色閒淡悠然,嘴角笑意隱隱,似乎是遇了什麼好事。
晉寧原本自己心下也是高興的,此刻見花有重滿臉笑意的樣子不覺挑了下眉,揮著手高聲叫道:“花有重!”
花有重聽見她叫,便聽了腳步,回頭望她一笑,拱一拱手:“郡主久違!”
晉寧聽他喚自己做郡主,不覺勾了勾嘴角,心中多少有些意外。若說延郡王府是皇家一脈,那花家便是國戚,且花有重與她兄長晉懋素日交好,因此非在正式場合中。他一般是不會叫自己作郡主的。
斜乜了花有重一眼,她語帶譏嘲道:“我看花東家近來印堂發亮,面色暈紅,氣色更是非同一般,難不成是有喜事將近?”
聽她這般調侃,花有重倒是一副油米不進的老神在在模樣,輕輕勾唇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