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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四下遠望細細看了一回,這才點頭道:“這裡確是一個好地方!”這話說完了,她便又覺得有些無話可說。不免垂了頭,伸手輕輕撥弄了一下清清泉水。
見她撥弄清泉,花有重唇角狡黠一抿,暗自伸手輕輕一彈手中花瓣,那花瓣便輕悄悄的一飄,恰恰落在初七剛剛沾溼的手背上。
要說初七自幼長在官府,雖是個下人,但好歹有官聞景他們兄妹照拂著故而也沒做過多少粗活。
其後來了京城,有了花有重這個有錢老闆當靠山,她自然也更是樂得養尊處優,每日裡除了畫圖便是繡花,更將雙手養得修長柔嫩,恰似春蔥一般,看去倒比晉寧那雙因長期練武而微有薄繭的雙手更像是一名大家閨秀的手。
此刻只見那嫣紅似霞的桃瓣粘在她掌背上,愈顯得膚光勝雪,指如柔荑。她自己低頭看了一回,一時動了心思,忍不住卸下心防抬眸對花有重一笑道:“看到這片桃花,倒讓我忍不住想起江南來……”
花有重微微動了動眉,似乎很滿意她主動開口說話,卻也沒表現出什麼,只輕輕一笑裝作隨意一般說道:“杏花煙雨江南,你若喜歡,將來我們便住在那裡!前年我在蘇州買了一處大宅子,原就是打算將來住過去的!”
見他這樣毫不掩飾的說出這檔子話來,初七不由驚了一下,面上頓時就發了熱,瞬間紅似桃花,苦笑道:“蟲子,你可真是……”真是太坦率了,她還什麼都沒答應,他居然已想到將來以後了。
花有重靜靜看她,然後又是一笑,毫不避諱的彎下身子伸手握住初七的手道:“初七,我們認識有多少年了?”
他的手心帶著恰到好處的暖意,可初七卻彷彿被火燙著一般連忙掙了一下想要抽出手來,奈何花有重握的甚緊,也沒有放開的意思,她一時竟是如何也掙脫不開來。
稍稍猶豫了一下,她暗暗嘆了口氣,放棄了掙開的念頭:“有十多年了吧!”聽了他的話,她也沒多想,便答了一句。
話才出口,忽然便是一怔,自己與花有重相識竟已有十多年了麼?這麼一想,她卻是由不得的想到許多年前行之書院的那一片花樹之中,沈別宴帶她一同坐在樹上,同她說笑聊天,然後在她藉口渴想要離去的時候,沈別宴卻叫了花有重過來……
她想著當年那個高高瘦瘦,卻不失俊雅沉穩的少年,不由的輕笑起來。十多年了,花有重早已長成了俊挺優雅的男子,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從一個小小女孩長成了大姑娘。
而當年的人,當年的事,早已隨風而去,不復從前。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忽然道:“蟲子,我一直以為你心裡只有一個宋芷兒!”
宋芷兒之事,花有重從未瞞過初七,故而也早已打算好了要同初七談談她,因而見此刻初七提起,便淡淡回道:“你覺得芷兒心中有我麼?”
初七怔了一下,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宋芷兒心中有花有重麼?她不敢說。
“初七,人都是會變的!有些你以為永遠不會變的東西,其實早已在不知不覺當中改變了!只是你的心中常常會抱著一絲的幻想,希望它仍如從前,且永不改變!”
初七默默不答,半天才道:“就像你和宋芷兒?”
“也像聞景對你!”花有重微笑如常,說出的話卻並不好聽。他心底的確是有著芷兒,只是那個是多年前的芷兒,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卻因著執著故而一直讓那個芷兒留在他心底。但現在他心底有了另外的人,那個芷兒,他自然便是要抹去的。
那邊廂花有重心思幾轉,這邊初七聽他提起官聞景,自然也是心思浮動的。咬唇想了想,她最後只好垂眸苦笑:“蟲子,有沒有人曾對你說,有時候你說話實在不太好聽!”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罷了!”花有重毫不在意的一笑,頓了頓,隨即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道:“對了,前幾日煜桓曾有信給你……”
煜桓?!聽他忽然提起身在琉璃的姜煜桓,初七不由微微一驚,立時抬眸去看他正張口要問。那邊花有重卻已是悠悠開口道:“信我並沒有看,拿到手就立時燒了!”
燒了?!初七愕然了良久,這才反應過來,臉色立時也就跟著變了,猛一下掙開他的手,站了起來,怒聲道:“花有重!那是給我的信,你憑什麼,又怎麼敢……”
花有重卻是擺了擺手,無奈的笑笑,那模樣就彷彿初七是在小孩耍賴一樣,接著卻說出一通讓初七目瞪口呆的話來:“我已回了信給他,告訴他我們已定了親了,等你母孝一滿,便要成親,請他再莫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