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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官聞景與他們自小便相熟,何況當初柳書顏一事他還出了大力,故而兩廂見了,幾人也不生疏的見禮問了好。
待方一坐下,初七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沈先生,柳姐姐,你們怎會來京城!”京城原是是非之地,而沈別宴那等性子,身邊又帶著柳書顏,她可實在不覺得他們會主動來此遊玩。
沈別宴春風滿面,哈哈笑道:“這事,我就不說了,等你柳姐姐私下裡同你說吧!”
初七心下一陣疑惑,不免詫異的看向柳書顏。柳書顏面上微紅,淡淡的胭脂色瞬間爬滿了如玉一般光潔柔嫩的雙靨。既喜且羞的白了沈別宴一眼,一時秀色幾乎炫亮了整間屋子。
那種幾乎是打從心底發出的光輝,讓初七心中忽然便已恍悟:“原是這樣,那我可是要恭喜先生與柳姐姐了!”
沈別宴倒是毫不遮掩,灑脫而坦然的眯眼笑道:“多謝多謝!”他口中謙著,眉目間卻是喜色無邊。
柳書顏畢竟是女子,心中雖也喜悅,但還是羞意更多一些,急急掃了一眼室內,另尋了由頭笑道:“初七,你這書桌上的桌屏卻也有趣,看著淡雅細緻,韻致佳絕,卻似摹了前人佳作。只不知是何人所摹,手法竟是如此高妙!”
她這一提,眾人這才注意到書桌上的那面桌屏。花有重眼尖,一眼便覺不對,忙上前細細看了,心內不覺大大吃了一驚,他曾見過初七刺繡,雖說那時初七猶在練手階段,所作遠不及這四幅細緻,但也已略見雛形,此刻見了精品,不由更是吃驚。
忙小心的捧過屏風,遞了給諸人一一玩賞,各人亦是讚不絕口。沈別宴當即笑道:“此作可謂神繡,說起來,我與書顏這一向走了許多地方。所見刺繡精品也自不少,卻還真是難得見到這般獨出機杼的精緻刺繡。當真難得難得!”
初七掩嘴一笑,看著沈別宴道:“謝先生誇獎,先生這般喜歡,原是該送給先生的,只是這東西,早已定了要送一位朋友,只得等將來,我再慢慢的繡上一幅,送給先生,以賀先生的添丁之喜了!”
“屏風之事,倒也不急,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繡來。”沈別宴卻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反是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初七道:“不過有些東西,卻是免不了現下就要麻煩神繡姑娘了!”
神繡姑娘?!初七被他這說風就是雨的性子逗得一怔,旋即恍然想到沈別宴說的怕是柳書顏在這裡安心養胎之事,因而便抿嘴笑道:“先生說笑了,先生但凡有事,只管吩咐下來便是了!至於神繡二字,我可真是萬萬不敢受的,先生可再莫調侃我了!”
幾人說了一回,花有重便向官聞景道:“聞景剛自考場回來,卻不知考的如何?”
沈別宴曾教過官聞景幾年。雖然關係遠比不得沈別宴與花有重那般親近,卻也算是師徒。官聞景在他面前,自然也是極為恭敬有禮的,忙笑道:“正要請教沈先生與有重兄!”
沈別宴聞言笑道:“說起來,我已有好些年不曾鑽研過學業文章了,如今聽到聞景說起請教二字,心中實在深感慚愧!”
官聞景打小便對沈別宴崇敬有加,聽他這樣說便忙道:“沈先生說笑了,當年先生蟾宮折桂時的幾篇錦繡文章至今仍被天下學子奉為圭臬,聞景每每拜讀,無不汗如雨下。自慚形穢,此次也只是勉力一試而已!”
花有重在旁聽得一笑:“罷了罷了,你們就莫要相互吹捧了。初七這裡恰有筆墨,便請三翠磨墨,聞景兄將三篇文章一一默寫出來,使我們得以一飽眼福,如何?”
以官聞景對沈別宴崇敬的心思,能得到沈別宴的指點自是他夢寐以求的。故而聽了花有重這話,自是毫不推卻的點頭應下了,忙起了身跟上前去。
那邊花有重已喚了三翠來磨墨。三翠在初七身邊久了,也頗習了幾個字,至於磨墨鋪箋服侍文房等事,更是熟極而流。當下立在書桌一側,【www。52dzs。com】取水磨墨。官聞景執筆在手,更不猶豫,一路行雲流水一般的寫了出來。不多一刻,第一篇文章已然揮就。
三翠等到墨跡乾透,這才持箋先奉於沈別宴。沈別宴接過文章,因官聞景仍在默寫,他也並不出聲,只細細品讀,一讀之下不覺連連點頭,面上大有讚歎之意。
官聞景筆下不停,不過片刻,已將三篇盡皆謄寫完畢,三翠侯它幹了,這才一一奉上,沈別宴細細看了,不禁擊節讚道:“當真好文章,據我拙見,此文足當天下魁首!”
此時花有重也已看完了文,因介面笑道:“見了聞景兄的文章,花某可真是慚愧慚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