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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院子裡頭,四人廝見過,各自見禮,又相互寒暄了幾句。然後便是晉懋略帶埋怨的聲音,責怪沈別宴既來了京城,怎麼也不使人通知他一聲。
晉寧在屋裡聽得好玩,便一手拉了初七,一手拉了柳書顏,湊到因為迎新送舊而新糊的紗窗跟前偷窺。只是透著影影綽綽的紗窗往外瞧,她覺得還不甚過癮,便索性在紗窗上戳了好大的一個洞,公然往外看去。
柳書顏在旁見了這位金枝玉葉身份高貴的郡主的行徑,心中不由既是吃驚又是好笑。初七倒是好笑的看看晉寧,又看了看院裡長身如玉的官聞景,只是瞭然的笑笑,也沒多說些什麼。
只聽得院子裡眾人看寒暄的說了幾句客套話,花有重終於笑道:“罷了,這院子甚小,且不便說話,我看我們不若去前頭花廳說話吧,那裡軒敞。而且此時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一面說話一面喝酒,也可添些興致!順便也為我師傅接風洗塵!”
他說罷了這話兒,倒是沒有抬腳要走的意思,反而頓在原地有意無意的斜睨了初七她們這邊一眼。那模樣,顯然是早已知道晉寧她們此刻正貼在軒窗上偷聽!
其餘三人見花有重這幅似笑非笑的樣子,便均是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來。頓時幾人都瞧見紗窗上好大的一個洞,都有一瞬的無語。
晉懋亦是深知妹子的性情,雖因在外間,瞧不見裡頭晉寧的身影,卻仍是不免狠狠瞪了這邊一眼。
沈別宴看了也是一陣好笑,他從前在延郡王府時,倒是也頗吃了這位刁蠻郡主的一些虧,因此對她脾性也頗瞭解。如今窗上偌大的一個洞,若說不是她戳的,卻還能有誰。
四人頗有默契的搖頭一笑,當下便再也不管其他許多,都抬腳出了院子,直奔前頭花廳去了。
等他們四人離開後,初七的小院這才恢復了寧靜。嘆了口氣,初七一雙秋水妙目微微一轉,看著晉寧與柳書顏二人打趣道:“往常只聽說女人多了,恰似鴨吵堂,今兒才知道,原來男人聚在一起,也不比女人稍差的!”
她此言一出,三人不覺都笑了出來,如此以來便將方才之事也已全丟在了腦後。
談笑間,初七抬眼看了看窗外,見天色果真也不早了,便吩咐三翠四翠去廚房隨意取些飯食來。趁著三人吃著飯的當兒,初七又使三翠去問花有重的安排。等了不出半刻,三翠回來後將安置之事大略說了說,初七才放下了心來。
用罷了飯後,她便與晉寧一道,送了柳書顏回房休息,笑道:“柳姐姐一路辛苦,且今時不同往日,有什麼話我們明兒再慢慢細說!”
柳書顏自也是明白她的體貼,不覺朝她感激一笑。要說自她懷孕後,一直倦怠懶動,而今日又行了一天路,她實是早已勞累不堪了。
只是事隔數年,眾人初見,她自然是再累也不好不打點精神出來應酬一二的,此刻見初七這般舉動,心中自覺溫馨。
那邊廂廚下早已送了熱水來,預備柳書顏洗浴,初七思忖著府上因沒多少人住,故而也沒請什麼下人,擔心柳書顏一人不方便,故而她便又吩咐著命三翠留下來幫忙照顧柳書顏,自己這才放下了心與晉寧一道辭了仍回自己的小院。
一路上兩人倒是有說有笑,正談笑的當口那邊晉寧眼骨碌一轉看著初七意有所指的笑著打趣道:“你這性子倒真正是體貼,將來也不知哪家兒郎能有這個福氣娶到你?”
初七忽然聽了這一句,心裡卻是不由的跳了一下,沒來由的想起那日花有重的話來,面上不禁也有些發熱。幸而此時天色早已黑了,雖有明月,也只是光影朦朧,卻也不太擔心晉寧瞧出其中什麼端倪來。
正了正臉色,她瞪了晉寧一眼,笑道:“你倒只是知道打趣我,卻也不看看你自己,說吧,這些日子,你怎麼卻這般的關心起官聞景來了,他是否榜上有名,對你就有那麼重要?”
晉寧怔了一下,很想大叫一聲我很無辜,只是又知初七對官聞景仍有心病,此刻自己若是一力撇清,說明真相,那初七定然想也不想,便要馬上離去,自己的一番安排豈非打了水漂?
悶悶的想了半晌,她最後只得捏著鼻子暫且將這事認了下來,甕聲甕氣的回道:“隨你怎麼說,我就承認了,你待怎的?”
初七知晉寧一向是想做甚便做甚的性子,此刻難得見她露出如此的小女兒嬌嗔之態來,不由掩嘴“撲哧”一笑,只是她卻不知晉寧心中竟有那麼多的彎彎繞,只當她真對官聞景有意,便道:“你喜歡他,那自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我能怎麼!”
她說著,忽而想起此時仍放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