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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煙花指指點點,眸中盡是新鮮與好奇。
“只是一些煙花罷了,難道你們從前就沒見過?”初七放下手中的活計,含笑的看著二人問道。
此話一出,她隨即又有些後悔,這古代自然是富人家裡才放得起的。她這樣說,豈不是平白傷了她二人的心?
好在她二人也沒在意,三翠搖了搖頭,兩眼卻仍是盯著那煙花道:“從前在家鄉時,逢年過節倒是常見別人放,只是那時我們家裡窮得很,自是沒有閒錢去買這個。每回見了別人放,也只有羨慕的份兒!”
“可不是呢,”四翠被三翠這樣一說,顯然也想起了以往的日子,也跟著道:“那時我們每每見了別人放鞭炮,便守在一邊等著。等放完了,便過去在紙屑裡頭扒一扒,有時找到幾個沒爆的小炮仗,心裡便覺得美滋滋的!”
兩姊妹今年也還沒有多大,從前又過慣了苦日子,對這些絢爛明燦的東西自然很有興趣。這些日子以來,初七與她們早都熟了,待她們也沒有什麼架子,只是如姐妹一般。她們言談之間自然也更隨意,私底下,三人更是全不講究禮數之類。
初七聽了這話,不由有些心疼,於是笑道:“既這樣,今年便讓你們放個夠好了!”
她在官家時,對於煙花爆竹見得多了。官家原是大戶人家,對於家中的用度一貫並不小氣。官夫人柳月清手段雖凌厲,但無緣無故,卻也不會苛待下人。
更何況官家兄妹都將她視作親人,於這些方面,更是不會對她稍有虧待。但那時她雖看著年紀小,其實心理上卻早是個成人,因此對這東西興趣也實在不大。
不過陽陽卻是非常喜歡的。每年總是玩得很是開心。如今看到三翠四翠的雀躍模樣,初七不由的想起遠在西嶺山的陽陽來,心中頓然覺著是暖融融的一片。
是夜,三人早早用了飯,天才剛剛擦黑,三翠四翠便燃了香,開始點起煙花來。
一霎時,便見整個院子內火樹銀花,五彩斑斕,映得夜空一片明麗,恰似白晝一般。初七斜倚在欄上,仰頭靜靜看,看煙花綻放又消失,繁花似錦,卻終歸沉寂無蹤。
三翠四翠大呼小叫,歡欣雀躍,她卻莫名的在這一瞬間覺得一陣悽清黯然。
正在這時,身後忽而傳來輕咳聲,她一驚,迅速回頭看去。一抹燦亮似金的菊花驟然開放在空中,耀亮了身後那人清俊溫雅的面容。
果然是花有重。也不知何時,他已站在了她的身邊。
“我就想著這會子能來的,也只能是你了!”她朝他輕輕一笑,一邊往邊上挪了挪給他騰出點位置來一邊問道:“你怎麼來了?”
“見你院子裡放煙花,我便來看看!”花有重淡淡的笑,依著她讓出來的位置坐了下來:“還不到除夕,怎麼就放了起來?”
此時二人靠的頗近,初七甚至可以聞到花有重身上那股淡淡的酒氣,想必他是剛在哪兒喝了酒回來的。但那酒氣卻並不濃重,配著他素日衣上清淡的薰香味道,是一種異樣的蠱惑氣息。
“只是忽而興致來了!”初七也沒有將三翠四翠供出來的意思,只笑著答了一句。
不過是些子煙火,花有重自然也不深究,抬頭看著煙花,然後笑了笑道:“我幼時也愛這個,祖父在時,每年總會定製許多。我們也總是等不及除夕,往往臘月廿五便開始放了起來。”
頓了頓,他負手望向遠處,略彎的唇角洩出一絲暗暗的笑意來:“那時無論祖父買多少,也總不夠我們二人放的。祖父實在無奈,只得將煙花藏了起來,每日定了數量,不許我們多放。不過我們每每放完了,便抱著他的膝蓋,扯著他的衣衫撒嬌,他最終總捨不得我們,便又額外的再給幾個,以致等不到花燈節那日。煙火便放得罄盡……”
初七聽他說到“我們二人”四個字,不由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我們二人”,想必指的是他與宋芷兒吧!
想起宋芷兒,初七不覺暗暗嘆了口氣。花有重卻是渾然不覺,他仰頭靜靜的凝視夜空,煙花起落,映得整個夜空忽明忽暗,他的面容也便跟著明滅不定。
“後來有一年,我們兩個無意中找到了祖父藏煙花的地兒,那幾日,我們可真是高興呀,每日偷了煙花來放,那陣子,祖父受了些風寒,身體不好,也就沒多留心,待到除夕的時候,他強撐著病體,再去拿煙花給我們時,卻發現庫裡頭,竟還剩了少少的幾枝煙花……”
花有重輕輕笑著,眸中卻閃著異樣的晶亮光芒,語聲也慢慢的低了下去:“那是我們最後一年有興致放煙花。因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