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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家的小二子此刻偏又被人群擠散,他娘便拔高了聲音,一迭連聲的喚著兒子;南面有人又被踩了一腳,卻將足下布履失落。只是在那叫著讓一讓……
這一系列的聲音裡頭,卻偏還夾雜著賣小吃食的生意人清脆的嗓門:
“新鮮的蓮蓬、脆藕、菱角……”
“上好的西瓷衚衕口武家炊餅……”
“五香花生、瓜子、蠶豆……”
一時間臺上臺下鬧成了一團,好不熱鬧。
只是這些熱鬧,卻絲毫無助於雅間中的初七與官聞景二人。又等了好一會,這下原本信心滿滿的晉寧也有些坐不住,頻頻往來路看去,卻始終不見晉懋的蹤影。
最後初七也實在是坐不住,站起身來,走到門後,喚了那小廝過來問道:“此刻是什麼時辰了?”
那小廝應聲道:“已過了酉時了!”
初七心頭一跳,旋即又想起一事來,問道:“花魁賽不是酉時開始麼,怎麼今兒個卻耽誤了?”
“因十位公子還不曾來齊,故此要等一等。”那小廝恭敬答道:“公子也不必著急,如今十位裡頭已來了九位,只等延郡王府晉世子來了便開始,公子稍安勿躁!”
初七點了點頭,取出銀子賞了他,自己重又走回座位,心中卻越發的惶恐不安。雅間本來不大,她在外頭同那小廝說的話,裡頭眾人也都聽見了,自然也不必再行贅述。
眾人正自各懷心思,忽見外面有人神色匆忙的拿著一張箋貼,急急的跑進臺子後面的裡間去了。
官聞景一見那人進去便覺著不妙,正要起身趕過去。哪知他還沒走到門口,屋外的臺上卻忽然一下鑼鼓喧囂,倒將小屋中的幾人都驚了一跳。
待回神再看時,只見後臺一名清癯老者笑吟吟的走了出來。先是對眾人團團的做了一個揖。也並不開口。
直到臺下眾人安靜了一些,他這才開口說了幾句門面話。然後轉頭指著臺上一邊坐著的九位公子,一一的介紹了一回,無非是些出身,家世之類,到了最後,還不免加了些溢美之辭。
初七心中著急,哪裡有心思去注意他的這些話。只拿眼隨便的掃了一眼臺上九人,這九個人皆是世家公子,生得也都五官端正,氣宇不凡,稱得上翩翩二字。
那人介紹到最後,又笑著話鋒一轉道:“本次花魁賽,我等原是請了延郡王府的晉世子,但適才晉世子送了箋貼來,說他今兒有事,不能前來,請我等另邀他人……”
此話一出,雅間中的五人盡數愕然。原先站在門口的官聞景哪裡還忍得下去,恨恨的一跺腳,便要衝了出去。
虧得花有重手腳快,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聞景、聞景,你鎮靜些!”
姜煜桓亦是皺了下眉頭。沒有開口。
晉寧也是怔了一下,旋即很快的恢復了正常,淡淡開口向官聞景道:“慌個什麼,我哥哥既允了你,來日少不得還你一個全須全尾的妹子。”
頓了頓,眉目一轉,她又繼續道:“今兒若事不能諧,少不得我連夜進宮去求皇兄,斷不食言就是!”
她往日大大咧咧慣了,今兒忽然冷了臉說話,卻也自有一番氣勢。生生的將官聞景的急躁壓了下去。
初七原是有話要說的,但此刻見晉寧這副樣子,也只得咬緊了下唇,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裡,繼續等著那老者下面的話。
那老者等下面的喧譁聲浪略低了一些,這才笑繼續解釋道:“因晉世子來不了,所以我等想了一回,決定破例請另一位貴客來為我們評出今年的花魁……”
那老者此話一落,原先一直神情淡淡,若有所思的晉寧猛地變了面色,眸中一時寒意攝人,只冷冷的抬眼看著臺上。
只見此刻老者已笑吟吟的請出一人來,這人才剛露了臉,這邊雅間內,初七也已面色大變,姜煜桓眉頭也是一攢,就連花有重也跟著皺了下眉,惟有不曾見過那人的官聞景面露疑惑。
原來那老者請出的這人,可不正是那日嫵月樓中的睢王。他似是對紫**有獨鍾,今兒仍穿了一身紫衣,輕袍緩帶,頭上金冠,手中摺扇,一身的尊貴軒朗。
“好,當真是好,真是好極了!”晉寧見果真是他,不覺冷笑了一聲。
初七也是一震,只是這個時候,晉寧該說的也已說了,又兼滿腹怒火,她自也不願去觸她黴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對官聞景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著急。
官聞景此刻早已是坐立不安,只恨不能立時衝上臺去,心中一忽兒又恨自己,怎麼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