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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著話,一個清亮的男聲忽然傳了過來:“聞景,初七,你們在說什麼呢?”
初七回頭望去,卻是花有重剛好自這邊過。瞧見是他,她不由得鬆了口氣,道:“我剛從嫵月樓回來,正要回屋,卻恰在這裡遇到了……官公子!”
她頓了一下,終於還是將到了口邊的“聞景”二字換成了這極為陌生而生疏的三個字。
官聞景面上白了一白,卻沒開口。花有重笑吟吟的搖著手中摺扇不急不緩的走過來,似乎一點也沒覺得二人之間有什麼不對:“是麼?這樣算起來倒也真還算是有緣呢!”
抿了下唇,初七也沒有介面。
花有重也不在意,只笑接繼續道:“大家都是素日相識,難得今兒遇見,不如一道往前廳用個飯吧!也省的再使人送到你院子裡!”
聽他這樣一說,初七不由抬頭看看天色,原來這時候竟然已是午時了。
她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不了,適才在嫵月樓卻不過好意,吃了好些點心又喝了一碗冰鎮綠豆湯,如今卻還飽著,並不想用飯,不過覺得天氣炎熱,只想著休息一會兒!”
也不知怎麼的,她竟順口就將冰鎮綠豆湯給說了出來。又忍不住眼角淡淡的掃了一下,明顯的看到官聞景面上肌肉輕輕抽動了一下。她心中又是一酸,原來他……也還記得。
記得幼時的少小無猜,記得那年夏日那分成四份的兩小碗冰鎮綠豆湯。
她心中正自發悶,責怪自己方才不應該將事做絕,故意喚他“官公子”,可又擔心喚他“聞景”太過親近了。
她正一頭胡亂思緒,那邊花有重卻已笑道:“既然如此,那也罷了,聞景,走了!”
他口中說著,伸手一拉官聞景,連拖帶拽的將他扯了一道向前廳去了。官聞景神色平淡,也不推拒,被他這麼一拉,便順勢跟著一路走了。
初七看他去了,忍不住輕輕嘆息了一聲,沒什麼原因,只是很想嘆氣。
次日晉寧過來的時候,她正忙得不可開交。晉寧常來常往慣了,也不拘束,便坐在旁邊一面看著她忙,一面說著抱怨的話:“昨兒你去嫵月樓,怎麼沒找我?”
這陣子。因為天氣實在太熱,且初七又有些忙,故而她來的機會也並不多。
初七早將一塊純白色提花暗紋雲錦裁剪好了,此刻一面低頭縫製,一面笑道:“我去找她只是打算給她量個尺寸罷了,找你去做什麼。”
頓了頓,又忍不住數落她兩句:“再說,那種地方,姑娘家能不去,最好還是不要去!”
她口中說著,手上卻是一刻也沒有停。俐落的將袖口最後的一點給縫製好了,這才放下。
有些好奇的看著她手中的自己從沒見過的衣裳,晉寧疑惑的問道:“這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衣裳?我哥說你在給朝顏縫花魁賽上要穿的衣裳,我聽著倒挺好奇的!”
初七嗤的一笑,答道:“你若喜歡,等花魁賽後,我也給你縫幾件,不過……”
說著,她故意停了下來,將晉寧從頭打量道腳了一番,這才道:“只是怕到時候你不敢穿!”
“哪裡還有我不敢穿的衣服?”晉寧看初七這一副故意看扁她的樣子,不由哈哈笑了起來:“不過,就是我不愛穿,也可以收著玩!”
這麼一說,倒是給自己留了後路。到時候就算初七做了出來,她沒穿,那也不是不敢穿,只是人家郡主不愛穿。
初七無語的瞪了她一眼,微嗔道:“你想得倒美,我辛辛苦苦做的衣裳,你就拿去壓箱底,喂蠹蟲?”
聽她這樣調侃,晉寧只是笑,也不在意。又抬眼看看桌面上隨意堆放的錦緞料子,勸說道:“其實你也不必這麼辛勞費心,我哥哥早已安排好了。今年這十個人前些日子,已是定好了。其中與我哥哥素日相善的倒有三四人,只要他們幫忙,朝顏的表現又不太差,估計第一輪就能出結果!”
初七聽她這樣一交待,便心中略一算計,覺得她這話倒是有理。十個人,每人三枝花,共三十枝,能拿到十六枝就算是贏了這花魁賽。
如今算下來,連同晉懋,這邊如若已有了四五個人。只要他們在第一輪都將花投了給盈朝,那盈朝手裡就能有十來枝花了。
以盈朝的才貌,若要再得幾朵,想必不是難事。更何況此次參賽的,共有七名青樓女子,若要按照常理推算,盈朝自然就已是贏定了的。
抿了嘴兒一笑,她看了晉寧一眼,又改口道:“是這樣麼,那我豈不是可以歇手,替她做一套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