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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段鶯兒!”少女垂頭低聲道,她聲音有些微微的暗啞,顯然這些日子哭的不少。
至此西嶺山上忽然多出了個段鶯兒,自然是要對身為主人的杜騫報備一聲兒的。
第二日陽陽便壯著膽子去找了杜騫,細細對他說明了段鶯兒的身世與之所以會出現在山上的原因。
好在杜騫原就知他身體不好,心上的毛病,本就說不清楚何時會發作起來。如今他又是獨自一人住在單獨的院子裡,若是忽然發了病,只怕會耽誤了。
只是幾個徒弟跟前都並沒有服侍的人,他若專為陽陽找個人來服侍著,未免厚此薄彼,對其他弟子也不好交待。
但如今人是初七找來的,他自然也就沒了原先的那些顧忌,因此他也就很爽快的點頭同意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段鶯兒便跟著初七。她出身在小戶人家,自小身邊也有過一個丫鬟。但因著祖母的生病,讓她的家道一落千丈,丫鬟也全賣了,日常的家務也都是她們母女二人操持。因此她做起事來,極是乾淨利落,看著比初七倒還更能幹些。
初七這些日子也一直在默默的冷眼觀察著她,段鶯兒的脾氣很好,不多言不多語的。加之她父親原是讀書人,又只得這一個女兒,自小兒便教她唸書,因此也算是個懂識文斷字,能寫會畫的主。
因她祖母生病之事,鬧得家中貧寒,她更是同著母親日常做些女紅針黹貼補家用。經她手做出的衣裳,針腳細密精緻,所繡的花兒也是活靈活現。初七得了她在一旁幫手,做起衣裳來,更是事半功倍,心中對她不覺更多了幾分欣賞與喜愛。
正因如此,故而當段鶯兒主動提起要籤一張賣身契給她時,初七卻還是笑著搖頭拒絕了。她要的只是一個她不在時可以幫她照顧陽陽的人,只要有心,知道感恩圖報,那就夠了。
至於那些為段鶯兒還債所花的銀子,因她如今已不缺錢了,所以花著倒也並不覺得如何心疼。
而這些日子以來在自己的努力下,陽陽拙見對段鶯兒表現出來的異樣好感,也讓她心中暗暗開心。
西嶺山的生活很是安逸而悠然,忽忽之間,便已過去了二十來天,天氣更覺涼爽了。
所有計劃中的衣裳都已做好了,除了陽陽的四季衣裳外,她另外還給杜騫做了一身秋衣、一身冬裝,杜騫其他的幾位弟子則是每人一套秋衣。
眾人原先都是不知情的,等她與陽陽拿了衣服過去的時候,這才都吃了一驚。不過因衣裳原是按著他們的尺寸做的,而且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也都很熟了,所以幾人倒也沒有多加推辭,只是謝過初七,各自收了下來。
這倒叫初七甚是欣慰,既然他們收下了,那就表示他們日後會盡心照顧著陽陽。無論段鶯兒還是山上的人,她也算是盡心盡力為陽陽打點好了,只希望他能過的無憂、快活就好。
重陽節後的一個傍晚,有人從源城送了一封信來,說是給初七的。初七聽見是從源城來的,心中不覺一動,忙去接了書信,又毫不猶豫的將在她身邊打轉的陽陽趕了離去。
因為離開晉京前姜煜桓曾提醒過她那件事,故而此刻聽到源城她約莫著應該是姜煜桓在那邊打點好了。
故而她怕書信中寫的是關於繡孃的事情,繡娘既然已經亡故了,而陽陽對她的死也並沒有太多的懷疑,那她又何苦非要說了出來,平白的在陽陽的心中種下一段仇恨。
等親眼陽陽離開後,她這才回到自己屋裡,開啟信看了起來。
這一看之下,她便不由的吃了一驚。因為她一直以為這信該是姜煜桓派人送來的,誰料竟不是姜煜桓送來的。
而是官聞景使人送來的,要說她離開晉京時官聞景並沒有離開,故而她並沒料到此刻官聞景會在源城。不過信上倒的確是說了些繡孃的事兒,說是疑點太多,他之前沒有多想,後來在她離開晉京之後他便也回了源城。又發現了一系列的事,他便從頭到尾查了個徹底,這才發現其中果真另有隱情。
信上的內容只寫了這麼多,結尾處,官聞景建議她還是親自回一趟源城看看。
初七將那封信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終究輕輕嘆了口氣。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事最後居然是由官聞景為她辦到的。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子,自己就能少欠姜煜桓一些。雖然,她已經欠他欠得太多太多了。
她忍不住的嘆了口氣,來西嶺山後,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得太多,想得太遠,可卻還是忍不住會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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